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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欲让别人看到他狼狈模样,只低声道“回罢。”
回去途中,容溪低落至极,来时的好心情已经没了。
二人将要行至住处时,就看到一列士兵似乎在巡查,其中有一个人影让容溪停下了脚步。
翠觅不解“少爷?”
容溪擦了擦眼角,走上前去,问道“秦将军,你们在搜查什么?”
与秦盟说话的人是宫中的王统领,他向容溪行礼道“容公子,我们没有搜查什么,只是正常巡夜而已。”
容溪眼里划过失望,转身欲走,一直没说话的秦盟忽然冷冷道“等等。”
容溪主仆二人停下,就听到秦盟对王统领道“尔等要时刻巡查皇上太子住处,两班交替,不可懈怠。”
“大将军放心。”王统领抱拳,他又道“您刚醒酒,出了这么多汗,头发都湿了,还是不要随处乱走,这里有我们,您快回去歇吧,省的又患上风寒。”
秦大将军因旧伤爱患风寒的事似乎整个大都人都知道。
等几队人走了,秦盟这才看向低着头兴致不高的容溪,又看向翠觅。
翠觅皱着眉头摇摇头,表示不解。
秦盟冷声道“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容溪轻声道“不劳烦将军了。”
秦盟不容置喙“走。”
夜色中,秦盟脊背厚实挺直,一身玄衣黑裘,银冠束发,竟让人分外安心。
回到住处,翠觅便有眼力见的退下了。
容溪将面纱摘下,抱着膝盖坐在小榻上沉默不语。
“怎么了?”
容溪将脸埋在膝盖上,不一会儿,秦盟就听到容溪小声又委屈的抽泣。
秦盟走上前,轻声道“哭什么?有事就说。”
半晌,容溪抬起脸,眼泪含眶,鼻头红红,“我,我又被人欺负了。”
秦盟眸色微深,喉结一滚,放在腰后的手倏地握紧。
“怎么欺负的?”
容溪看他一眼,道“你不应该问我是谁欺负的吗?”
秦盟清咳一声,坐在离容溪很远的椅子上,面色不变“是谁?”
容溪捶一下床,气道“还是当时在京云观的人。”
“又偷了你的宝物?”
容溪看着秦盟的脸欲言又止,做足了思想准备,他真心道“秦将军,你我认识这么久,我知你外冷内热,是个好人,不仅在我困顿时借我银两,还三番五次帮我解围,今日的事,我可能要麻烦你了。”
秦盟眼神淡淡,“愿闻其详。”
“我,我,”容溪低下头“其实我在京云观不是被人偷了宝物。”
“我如这次一样,被一个登徒浪子,给,给欺辱了。”
“如何欺辱?”
容溪羞愤的看着他,“既是用了欺辱之词,将军就应该知道……”
秦盟眸色波澜不惊,道“你既然拜托我查案,你就要说明细节。若是不说,本将军也帮不了你。”说着转身欲走。
就听容溪道“将军等等。”
“我,我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
秦盟转走近小榻,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容溪不知为何有些害怕。
很快,秦盟在小榻旁站定,他深眸冷淡极了,“说,本将军还有要事要忙。”
容溪将遇到歹徒的过程说了,大致细节能省就省。
秦盟却不依不饶起来,“他在水里对你做了什么?”
容溪脸一红,别过头不肯说话。
“本将军是在查案。”秦盟神色严肃,语气微沉“若是能长时间在水中憋气,可以判定此人功夫高强,而一个武功如此高深的人他若是想找到你,你躲在哪里都没用。”
容溪听到“躲到哪里都没有”就怕了,他连忙道“歹人在水中待了很久,皇上在岸边与我说话时,他一直在水里。”
“他做什么?”
容溪看了眼秦盟幽深的瞳孔,又低下头,闭上眼,小声又羞愤道“他,他亲我。”
秦盟抱着双臂,冷道“那时你可舒爽?”
“什么?”容溪漂亮猫眼微微睁大,不知道这个问题和查案有什么关系,“我,我当然不舒服!”
秦盟竟然哼笑一声“说谎。”
说着他转身走到窗边,道“看来这个歹人是盯上你了,你晚上还是不要睡的太熟,没准这人会从窗户进,没准会从房顶,都说不准。”
容溪吓得站起,颤声道“这可如何是好!”
“不如。”秦盟沉吟道“你告诉皇上吧。”
“不行!”容溪斩钉截铁“歹人既然能追到这里来,想必对宫中事宜一清二楚,他今日也看到我的脸了,万一到时候他说了出去,那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宫中他没有出现,怕是不敢放肆,只是出了宫就敢这样对我。”
秦盟点点头“所以说这几日,他不知道会不会频繁出现。”
容溪沉思一会儿,他心里忽然有了想法,他上前两步,拽住秦盟垂下的衣角。
“秦将军,不知你这两日可否护我一二?”
秦盟看向低垂着眉眼的人,视线在那过分绯红的唇上停留好久。
他声音却轻淡极了“让本将军给你做护卫?你给本将军什么好处?”
银子?容溪还倒欠人秦盟二百两。珍稀宝物?还都不是他的。
他还真没有什么能给秦盟的。
“那将军想要什么?”
秦盟轻轻摩擦身后两下手指,看向容溪道“我想要什么以后再议,不过你想让我做你护你周全,我可不能成夜睡小小的榻或者地下。”
容溪忙道“我睡榻?”
“你睡榻若是又病了,一命呜呼,岂不是还不如任由歹人欺辱?”
容溪一噎,“那将军认为如何?”
秦盟单手系开黑裘绳子,往小榻上一扔,冷声道“同寝即可。”
容溪愣了“啊?”
“这,这不合适……”
“你已成过亲。”秦盟提醒道“本将军却是从未婚娶,这样一算,倒是本将军吃亏些。”
容溪头一次发现秦盟好像和书上那个冷血无情,人人惧怕的杀神大男主,人设好像有些不符。
秦盟见容溪不动,于是道“既你犹豫,那本将军就先走了。”
“别,别走。”
容溪做了很大的思想建设,咬牙点头道“将军好心帮我,我哪还有怨言,既如此就劳烦将军了。”
深夜之时,容溪已上榻就寝,还大方的留了一块地方给秦盟,可秦盟却一直坐在桌旁。
直到听到容溪平稳的呼吸声,窗外传来一阵笛声。
秦盟转身走出房间。
第18章
屋外的蒙面黑衣人抱拳道“将军。”
秦盟点点头,又看向黑衣人“暗生,以后你便是容溪的护卫,不要让他发现。”
暗生眼无生机,机械道“是。”
秦盟似乎对整个夜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