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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贵客发生意外,侍应生联系前台拨通了内线电话。
响了十余声才被接通。
男人暗沉的声音带着被打断的不耐烦:“我没事,东西放在外面就行。”
说完这句话之后电话就直接挂断,只是前台隐约从男人的声音间隙听见几声不太明显的女人哭泣声。
她和经理讲了这件事,经理让她就当没看到。
这是许大公子的船,本身就在灰色边缘游走,算不上多正规,可又擦边到不足以被请去喝茶的程度。
他倒是挺会钻法律的空子。
一楼是普通的待客厅,二到三楼分别是游泳馆射击馆等一些还算健康的娱乐活动。再往上就是充斥金钱与欲望的场所了。能上来的,几乎都是资产以亿为单位的各行各业大佬。
不过在内地大型赌博是不合法的,许寒裕在澳门长大,他家的赌坊可以说是遍布世界各地。
如今来了内地照样得乖乖办执照,找相关部门开证明。
他也不为挣钱,就是图一乐。
正好他这阵子在追求的妞负责了这场拍卖会的策划,他就主动为她提供了场地。
经理心知肚明,607号房的客人是老板的好友。
只要这人不在船上闹出人命来,他都没胆子去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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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607号房,周凛月的白嫩玉足搭在秦昼大腿上,他正有耐心的为她按摩揉抚。
“现在好点了没?”
她那双漂亮的杏仁眼此时蓄满了委屈的泪水:“还是疼。”
白皙的脚踝不合时宜多出几道红色的痕迹,看纹路,更像是指痕。
秦昼手上放轻了动作,倒了些消肿去淤的精油在自己手上,两掌合拢搓热之后,才握住她的脚踝继续按摩。
床上早就一片狼藉了,白色的床单上大片水渍,并且皱皱巴巴,明显像是被谁大力抓皱的。他已经叫了人,半个小时后再过来,将整个床垫都给换了。
“还疼的话我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她连忙摇头,红着一张脸将脚往回缩:“不疼了。”
他不发一言地将她的脚踝又捞回来,重新放在自己怀里:“哭成这样了还说不疼?”
她抿着唇,头垂得更低:“我不是因为这个哭。”
秦昼抬眸,视线从她的脚踝移至她那张满是泪水的脸上。
“我是因为......”她表情委屈,语气沾染上几分责怪,“这就是你说的不累人的运动?”
原来是因为这个哭。
他稍紧的脊骨微微松展,连带着情绪也从容许多:“你现在不是生龙活虎的,还有精力找我兴师问罪。”
周凛月被他一句话给堵回来,支支吾吾半天。
明明他才是没理的那个,怎么自己反而说不上反驳的话来。
周凛月底气不足的开口:“我也很累的,我现在手都在抖。”
为了加强自己话里的可信度,她甚至还主动将自己的手递到他面前。
纤细修长的手指,手掌不算大,掌纹很干净,只有那么几条。
的确如她所说,肉眼可见的在颤抖。
他淡着语气从专业的角度给她讲解她为什么会颤抖:“交感神经兴奋时,会出现肌肉痉挛的状况,这很正常。说的浅显易懂一点,”
他顿了顿,给出一个她更能听懂的词语,“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性/高/潮。”
第10章
早在很久之前,周凛月就觉得自己完全不是秦昼的对手。
林昭告诉她,一段感情必须得是双方都在势均力敌相互克制的情况下,才能达到长久的平衡。
可周凛月在秦昼面前,就是一只随时能被吞下的猎物。
她也经常疑惑,学校那么多人,她要是想早恋,大可随便找一个。
为什么偏偏找了秦昼。
不过仔细想来,当时的秦昼的确最符合她的择偶标准。
稳重内敛,身上书卷气重,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成熟魅力。
最主要的是,他当时戴着眼镜。
周凛月喜欢戴眼镜的男人,她觉得很斯文。
她喜欢斯文人。
或许是那天的开学典礼上,他刚好戴着一副银色细边的眼镜,目光投放在她身上时,指骨分明,如玉竹一般的手指抵着眼镜中梁往上推了推。
两个人隔着人海与那块透明的薄镜片对视。
他当时的斯文里掺杂着难以忽视的清贵,如同满塘绿意中的荷叶池中,长出的唯一一株睡莲。
也可能是那一瞬间的对视,让她鬼迷心窍将他当成了目标。
可谁知,却让自己掉进一个巨大的深渊里面。
他才不是什么清高的睡莲,他是藏在睡莲下的食人鲨。
睡莲不过是他吸引猎物的伪装,等目的达到,再跃出水面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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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凛月彻底没了瞌睡,肚子又连续叫了好几声。
秦昼将侍应生送来的衣服给她换上,宵夜早就凉透了。
“换好衣服带你去楼下随便吃点。”
眼下饥饿胜过了一切,周凛月已经懒得去管她严格执行的那些身材管理了。
裙子刚好合身,应该是秦昼让人按照她的尺码准备的。
她换好衣服出来时,秦昼也刚换完。
深灰色的衬衣,绑着一圈袖箍,没有系领带,此时正低头挽着袖扣。
他身上有种不符合他年龄的强大气场,不显山不显水。
不过周凛倒是早就习惯了,他读书时就这样,超乎同龄人的稳重成熟。
越往高处就不是所有人都能上来的了。
相比起来人也更少。
每张餐桌旁都有专门的厨师以及服务员,旁边是巨大的玻璃杠,蔚蓝色的海水里正来来往往游动着一些周凛月见都没见过的鱼。
服务员在旁边做着介绍:“这些鱼是才捕捞上来的,很新鲜。”
几乎可以组成一条海洋食物链了,所以时不时会出现大鱼捕食小鱼的血腥场面。
周凛月隔着玻璃窗看的一清二楚,顿时胃里一阵反胃恶心。
厨师主动为他们介绍起了菜品,大多都是以这巨型鱼缸内的深海鱼为主要食材。
秦昼一言不发,安静的等待周凛月发话。
她沉默片刻,谢绝了服务员的推荐,最后只简单要了一份意面和甜品。
秦昼估计是单纯没什么胃口,只要了杯加冰的威士忌。服务员早早就端上来了,此时他指腹轻慢描绘着杯口,眼神落在周凛月的脸上。
喉间溢出一阵极轻的笑来。
周凛月听到了,她不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胆小,还是仅仅只是单纯的想笑而已。
但她装作没有听到,淡定的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眼下的淡定只持续了两分钟,许裕寒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