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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年龄三十还是四十,单身还是已婚,为什么有志于从事这份工作,全名是什么。

他就像一个生活里固定的摆设,自然而然地在那里。

“他是王家的司机,老丁!”

杜荔娜脱口而出。

老丁也很惊讶,他冷笑一声,索性把口罩扯了下来。

“既然你都认出来了,老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老丁走过来,先检查了一下两人手脚捆绑的绳索,确认都没有挣脱,才放下心来。

“你们两个大小姐,还挺有本事,能自己把蒙眼布扯了。不过这也没用,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算你们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搭理你们。”

杜荔娜颤抖着往苏拉身后缩。

苏拉朝老丁身后看了一眼,外面很安静,应该没有其他人在。老丁刚才可能是在打电话。

他给谁打电话?

“老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杜荔娜问。

“当然是为了钱。”

老丁懒懒地看她一眼,突然一把抓住苏拉的衣领,把她拽到一旁的小桌前。

“你给我写两封信,要赎金的,王子猷一份,江世敏一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一只原子笔。

苏拉:

“你怎么不自己写?”

老丁瞄她一眼,劈手给了她一耳光。

“让你写就写!”

苏拉的脸被打偏了,凌乱的长发将脸庞遮蔽起来,不知道伤成什么样。

杜荔娜尖叫了一声。

“你别打她!你要什么我们可以给,只要别伤害我们。苏拉,你听话!”

苏拉慢慢抬起头,死死瞪着老丁:

“松开我的手,我写。”

“臭娘们儿,你他妈别耍花样。”

老丁拿出一把水果刀,把苏拉手上的绳子割断,又把笔塞在她手里。

“我说,你写!”

苏拉巴着桌子腿,努力往上够着信纸,老丁骂道:

“大律师还不会写信?坐起来写!”

苏拉指指自己的腿:

“我站不起来,腿被你打断了,你忘了?”

老丁愣了一下,旋即面现恼怒,把她揪起来往椅子上一塞:

“你就写,王子猷,杜荔娜在我手上,限你24小时内送一千万现金过来,否则我就撕票。”

苏拉只写了三个字,就停了笔,皱眉道:

“这么大的取现金额,银行一般都要求提前预约,24小时他不可能取得到。就算取到了,钞票都有序列号,可以追查到来源,你敢用?”

老丁愣了一下:

“那就要黄金,给他48小时,折算成金条取。”

“根据现在的黄金市价,一千万折合大约40公斤黄金,现货更难取到,你至少要给他们一周时间。40公斤黄金,一个人根本拿不动,交货地址在哪儿?”

老丁眼腾起怒火,反手又抽了苏拉一巴掌,把她打翻在地。

“臭娘们儿,哪儿那么多废话?”

苏拉捂着脸,冷冷地笑了。

“你根本没打算拿这一千万。”

“你说什么?”

“你不是为了钱。你只是想骗我写这两封信,把绑架赖在我身上,再杀了我们俩,做成事故的样子。也许……”

她环视周围:

“这个地方已经很老旧了,雨天受力坍塌,也是很寻常的事。尸体伤痕多,更容易蒙混过关。”

老丁惊惧地望着苏拉。

干!这女的,怎么这么机灵?

苏拉安抚地看一眼杜荔娜,又转过头来,凛然望着老丁:

“老丁,我以前不认识你。娜娜应该跟你也不熟。我们之间有什么仇,什么怨,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老丁被她的目光逼退了一步,半晌,阴恻恻地笑起来。

“你们已经多活了十二年了!十二年前,你们两个臭丫头,就都该死!”

苏拉摸了摸红肿的脸颊,心想,只要她不死,总是要打回来的。

“你是罗行吗?”

作者有话说:

第93章 荒野的小蔷薇(3)

十二年前的车祸调查中, 警察给苏拉看过嫌疑人罗行的照片。

警察说,那天晚上罗行应该是上鹤尾山送货的。他常年流窜于境内外,是一条跨境走私链条里关键的一环, 走私的货品里有奢侈红酒,手机,还有一些夜总会和酒吧里惯用的新型毒品, 如XX丸, XX茶之类。

也许他是喝了点酒, 甚至可能自己吸食了毒品,才会导致在山道上疾行发生了事故。

罗行此前的犯罪行为都比较隐蔽,正是通过这次车祸,警察把他的生物信息和其他案件综合比对, 加上苏拉和王子猷提供的目击信息, 才锁定了他的身份, 只是实施抓捕的时候, 罗行已经潜逃出境了。

“你是罗行吗?”

老丁错愕地瞪着苏拉。

“你还记得这个名字?”

他没有否认。

苏拉:

“你整容了?”

眼前的老丁,年龄、身高、都和罗行差不多, 但相貌完全不同。她隐约记得,罗行是个宽腮塌鼻,老丁却是高鼻梁、窄下巴, 人中长得吓人,仔细看, 确实有一丝不自然。

苏拉的质问如同连珠炮,带着点工作中的惯性:

“就算你是罗行,当年是你交通肇事撞的我们, 也该是我们向你寻仇, 你凭什么跟我们寻仇?”

“要不是因为你们, 老子需要躲在国外这么多年?你他妈知道整容多受罪?”老丁吼道。

“那你干嘛回来?留在国外不好吗?是钱不够用了,回来找人?”

老丁倏然安静了。

然后他一把抓起苏拉的长发,倒拎起来:

“你他妈跟老子这儿聊天呢?”

苏拉疼得眼睛泛红,嘴角淌着血,却不肯叫出声。老丁看得生气,一脚踢在她伤腿上。

“你不写也行,我现在就结果了你!”

杜荔娜哭起来:

“苏拉你别说了,他让你写什么,你就写吧!”

终于,苏拉咬着牙关道:

“我写。”

她艰难地爬回椅子上,老丁扶了她一把,她才坐稳,然后,在纸上书写起来。

老丁凑近去看她写的内容,忽然道:

“这个不对。”

“怎么不对?”

“撕票的撕不是这么写的。”

“就是这么写的!”苏拉固执道。

老丁用手里的刀指着纸面:

“你别以为我没上过学,这个“撕”是有提手旁的,你写错了。”

“我没写吗?”苏拉似乎愣了一下。

老丁便有些得意:

“你就是写错了。”

“哦……”

苏拉这样说着,骤然低头,一口咬在老丁拿刀的手上。

老丁正专注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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