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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做过的事都不记得了!”陈念往他怀里钻去,经这一事和那场梦后,她太想她哥哥了,醒来后病又发了。

但是此时,哥哥却一副失忆的模样。

又推开她,不给她吃。

不仅如此,还说不喜欢她这样。

陈念一委屈,小脑袋便总在他胸膛这里蹭。

“别乱蹭,对了……”

陈灼正想阻止她,因为他觉着自己有点不当人了,身体的反应很难控住得住。

只是当他一开口想喊她名字时,才发现自己连她名字都不知道。

陈灼只得又抬起她下巴,点了点她鼻尖,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句话让陈念彻底崩溃了。

“你连我名字都忘了……”

“这名字还是你取的,哥哥……”

“你怎么能忘记我。”

陈念含泪控诉他,陈灼倍觉无奈,自己也觉得有些说不过去,怎么能连妹妹的名字都忘了?他想摸摸了她的头道歉。

但在他的手将将碰到她的头时,小姑娘却一下生气溜走了。

跑了。

陈灼的手微微顿住,口干舌燥之际低头看去,瞳孔骤然放大

随即,他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怎么第一天见面,他就成了个畜生。

以前,他会不会对她做了什么畜生才会做的事?

第一天就这样,以前他不可能忍得住。

小姑娘跑了。

作为兄长,身体对她有了反应,陈灼也不好意思去找她。

这晚,整整一晚他都在给自己反思自己的畜生行径,并且回忆以往的事。

但除了头越来越疼外,陈灼毫无所获。

翌日,陈灼准备亲口问那小家伙以前的事,看他能不能想起什么来。

他还受着伤,便在卧房里等。

只是他左等右等,直至午时都要过去了,他那妹妹都没来看他。

陈灼内心逐渐焦躁不安,一双剑眉也无意识皱了起来。

他不是她兄长吗,他如今受了伤,这小东西怎么能狠心不来看他?

是他伤得还不够重么?

但陈灼一看自己全身近乎百处的刀伤,在想,难道要断手断脚,他那妹妹才会守在他床边吗?

……

午时过后,陈念还没来,陈灼实在忍不住了,便朝来房间打扫的丫鬟问:“小姐呢,今日去哪里了?”

丫鬟听后老老实实回,不敢有任何隐瞒:“回将军,今日有一位大人登门拜访,小姐去见那位大人了,听说是要谈什么亲事。”

第52章

哥哥完完全全地忘了自己,把她名字都给忘了,还说自己不喜欢她那样。

她那样还不是他引诱的,如今失忆了便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

坏哥哥!

陈念生了闷气,一夜无眠,在想着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怪病完全发了,又想欺负哥哥,吃哥哥,陈念现在也没有什么顾忌,似是又恢复了以前那无法无天的模样,只是当她想起白日里哥哥那失忆的样子时,她顿觉寒心,决定自己忍着。

既然哥哥能把她忘了,那她,那她也不要理哥哥了!

陈念咬着被子辗转反侧,默默流眼泪,她哭得头昏脑胀,哭到最后半睡半醒间,陈念渐渐想……反正哥哥是个疯子,清醒后说不定又会把她关起来。

现在失忆了当一个好哥哥也很好嘛,一副很好骗很温柔的样子,似乎说什么他都会信。

很正常的哥哥。

她以前想要的不就是这样吗,好骗又好玩的哥哥……

她想要的不就是这样吗……

对,她要的就是这样……

于是,抱着对哥哥的怨恨,陈念一边骂着坏哥哥,一边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

翌日。

本来,睡醒过后,陈念顾念着她哥哥身上的伤,是想去看看他的,但是一想到昨日那事,陈念便恹恹地趴在窗前的书桌,不想去了。

如果去的话,她又亲亲吃吃的话,他肯定又会用一副道貌岸然的兄长模样,一本正经地说:既然是兄妹,以后便不要做这种事了。

一想起来,陈念便气得都合上了话本……

这种事?以前他对她做的那种事还少吗……

一些迷乱的画面倏然闪过眼前。

陈念耳朵发烫,那些私下里偷偷买来的话本都吸引不了她了。

她忽然犯了困,又想窝回床上睡觉时,清荷进来了。

“小姐,有一位姓陆的大人到了府上,说想见您。”

陈念不打算去看她哥哥了,刚拆下发上的簪子,想要松发去睡觉,这会听到陆大人这三个字,她倒是愣住了。

“姓陆……”

陈念默念这两字,杏眸忽亮。

“什么名字?”她有些诧异,问了句。

清荷走了进来,见她家小姐发髻松了,便从匣子里拿了一点翠钗,替她将鬓边落发挽起。

挽好后,清荷想了片刻,答道:“奴婢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陆良清来着……”

“陆,陆良清……”

“陆良清,陆大人……”

陈念长睫扑扇扑扇的,那双清似春水的眸子蒙上了层雾气。

以前,陆良清是陈念在春日宴上一眼便看中的如意郎君。

如今……

那点子萌动的春心,就连陈念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突然便灭了。

或许,她一开始便没有动过这个春心。

又或许,她少女思春的第一个对象,在很久之前就是她哥哥了。

从小到大,哥哥占据了她的所有,她亦也占据了她哥哥的全部。

从战场到京城,多年来日夜的相处和陪伴,那不是兄妹胜似兄妹,不是亲情胜似亲情的感情,让他们二人的身体,乃至于是骨血都融到了一起。

强行剥离的后果不过是双双而死。

陈灼很早之前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但陈念却不明白。

——

陈念去见了陆良清。

许是今日休沐,陆良清并未穿朱红官袍,而是着了一身雪色衣袍,袍边用银丝绣着竹纹样式,衬得他清朗又出尘。

此时,他正端坐在正堂,腰背挺直,清雅不减,褪去了官袍加身时的严肃和板正,多了几分俊秀温润。

陈念走过去时,看到日影下的陆良清,稍稍愣了下。

他的美和俊虽不像她哥哥那般凌厉突出,直直吸引人的全部目光,但亦是极为出众的男子。

气质高远,如松如竹,仿似高山上的一捧雪,清正又疏离,要不然,陈念当初在春日宴上也不会一眼便注意到了他。

陈念在廊檐下愣了会,还是陆良清看到了她,忙起身,对她拱手行礼。

陈念面颊微烫,走过去福了福身:“大人怎么今日有空来这,可是有何重要的事要同念儿说?”

陈念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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