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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什么话?”

说到这,林采薇以扇掩面,看上去还有几分娇羞:“你上次说的啊,会帮我搞定你哥哥武宁王,让我当你嫂子。”

这句话落,林采薇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四周,压低了些声音,附在陈念的耳边说:“还说会下药帮我呢。”

林采薇之所以这般想嫁给陈灼,当武宁王夫人,一方面的确是一见倾心,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他的权势。

他权倾朝野手握兵权,就连当今圣上都要礼让三分,而她爹爹近年来被仕途不顺,屡屡被人打压,如今又无辜卷入一起案子,如若无人出手相助,怕是会有牢狱风险。

而眼下朝堂之中,能轻而易举翻云覆雨的人,便是武宁王了……

若是她当真能当上武宁王夫人,那么凭借武宁王的权势,他们林家必定能扶摇直上,她也不用担心她爹爹了,还能享尽荣华富贵……

“念念,你忘了吗?就在我们去小倌馆的马车上,你可是亲口答应过我的。”见陈念呆愣好久都未回,林采薇又说了句提醒她。

这下,陈念方才想起了这事。

去小倌馆的马车上,她的确说过这话,帮林采薇成为武宁王夫人,嫁给她哥哥。

不行的话,便对她哥哥下药。

“下药……”

陈念轻声呢喃着这两个字,她似有心事,还在想着逃离她哥哥的事,眼睫低垂间,如水杏眸似是蒙了层氤氲水雾。

“对啊!”林采薇挽住她胳膊,脸靠在她肩上,模样看过去很是亲密,像极了情深的姐妹,“而且,你哥哥也该娶妻了不是?让我当你嫂子不好吗?”

“念念,我跟你说,我你哥哥武宁王可是一见倾心,你这次你一定得帮帮我啊,我是真的喜欢你哥哥……”

说完,林采薇当真掉了几滴眼泪,用团扇掩住脸啜泣呜咽。

被林采薇这么一提,陈念混沌的脑袋里忽然闪过一道光。

她自认为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

如果哥哥真的娶了妻子,他有自己的夫人,定不会如现在这般对她了……

她也可以嫁人,离开这样的哥哥,去过正常生活了……

一想到这,陈念当即便应了下来:“好,我帮你。”

她轻哼一声,捏紧了手。

反正对哥哥下药这种事她轻车熟路,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哥哥这么坏,她,她不能心软!

第46章

陈灼进了宫。

他未去见太后,而是去了御书房,当真说了此事。

退了这赐婚。

“吾妹年纪尚小,又出生乡野,着实担不了这贵妃之位,这婚事,臣这当兄长的便替她拒了。”

御书房里,陈灼直接退了这婚,话里,丝毫没有回旋余地,也无一丝请示的口吻。

仿若他只是来通知皇帝此事,而不是来征求这皇帝的意见。

语气冰冷,周身气势凛冽迫人,仿若严霜寒剑,脸上亦无丝毫臣子对皇帝该有的畏惧,恭敬。

此时,陈灼是连装都懒得装了,狂妄尽显。

这婚事,皇帝同不同意都得退。

这退婚的要求说出后,御书房里死寂半晌。

两边垂首立着的太监宫女皆是面如土色,大气都不敢喘。

皇帝萧怀停笔,披着大氅坐在龙椅之上,眯眼看向面前的豺狼虎豹,野兽一般的将军。

他看上去仿若气定神闲,唇边始终带着一丝淡笑,只是那苍白的脸比雪更甚,无丝毫血色,而那搭在龙椅上的手紧握成拳,嶙峋手指不停颤抖,指骨突出,一缕日光照在上面,仿若下一刻便会破碎消失。

他这皇帝当成了这样,有何意思。

从即位起,便被面前这狼子野心的人压制,毫无还手之力。

如今,竟是连个婚事都要不了。

“武宁王当真是威武,气势逼人。”

良久,萧怀松开了将要断裂的手,面上仍是那副清冷病弱的脸色。

只是,这句话说完后,他胸腔处气息不稳,重重地咳嗽了起来,慌忙去拿绢帕抵住口鼻后,待咳嗽平复,绢帕上已然满是鲜血。

萧怀低头看了眼绢帕上的血,眼中毫无波动,扔在案桌。

旁边的太监见此连忙上前,递了一片新绢帕过去。

“这婚事,若是朕不想收回,武宁王当如何。”萧怀擦了擦发白唇边的血,笑道,“你武宁王的妹妹如此金贵,连朕都配不上要不了,是么?”

萧怀向来以平静病弱示人,极少说出此等言语。

今日,他竟要掩饰不住了。

这气氛已然剑拔弩张,但陈灼从未将这皇帝放在眼里,只说道:“这妹妹是本王的心头肉,陛下乃为一国之君,还是当以大局为重,莫要因为这婚事失了如今之位。”

这话一落,萧怀那双琉璃眼猛地震颤,似是将将碎裂一般。

陈灼却依旧如初,身姿挺拔,散漫狂妄不减,虽垂首行礼,但谁处于掌控之位已然明显。

自这皇帝登基之日起,他便不曾握有实权,自然也占不了上位。

以前,陈灼只想着征战卫国养妹妹,从未生出谋反之心

如今,这皇帝想要借他妹妹除掉他陈灼,便是另一回事。

他陈灼,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若非如此,也当不得这将军位之位和常胜将军之人,朝中之人也不是畏他惧他。

良久,萧怀又咳了两声,笑了:“武宁王说的是,朕是该以大局为重。”

“念儿姑娘与朕终究是有缘无分。”

“既然陛下应了此事,如此,臣便退了。”

陈灼不欲多待,想回府看妹妹,便行礼退了出去。

陈灼走后,萧怀冷笑一声,眼中笑意敛去,成了无底深寒。

他将咳血的帕子扔在地上,拢起大氅靠着龙椅椅背,启唇:“都给朕退下。”

御书房里的太监宫女听此纷纷退下,很快,御书房里只他一人。

萧怀起身,一脚踩在地上沾血的帕子,走到窗棂边。

这处,同他上次他看着陈念走远的位置,一模一样。

“出来。”萧怀看向空旷无人的殿外,半晌后说了二字。

御书房内原本无人,但在萧怀话音落下的那刻,便有一黑影从御书房屋顶闪过,紧接着,便有人跪在萧怀身前。

一身黑衣劲装,黑布蒙面,看不出面貌,只余一双空洞冰冷的眼睛,周身皆是杀气。

“吴康人呢?可有查到。”萧怀并未转身,仍背手看向窗外。

黑衣人回,语调极平,听不出丝毫情绪:“已被割头,死亡。”

萧怀微微拧眉,拂袖道:“真是个废物,看来武宁王已经发现了此事,也好……”

萧怀复又笑了,很淡,琉璃眼中血丝浮现,整个人陷在春日光亮下,却异常悲惨,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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