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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跳舞:“念念,这里好玩吧,你想让他们干什么都行。”
陈念僵着身子回:“好玩呀。”
感受到了那人落在自己身上的恶心目光,陈念的心都紧张地要跳出喉咙了!
她想出了一个方法。
那些官兵定是来抓这人的,他们已经将这小倌馆包围了起来,此刻定是在一一排查,想要抓到这人。
但是这人已经易容装作了小倌的模样,简单的排查根本找不出他,眼下,只要她才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
陈念想,待那些官兵上了二楼,经过这处房间门口时,她可以大喊,把官兵引进来,再指认那人,那人定会原形毕露!
到那时,官兵在场,有人护着他们,她也不用害怕了……
一定会没事的。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顿觉酸涩,秀巧的鼻尖已经泛了点红。
她明明此时已经害怕得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了,但此刻却只能继续眉眼弯弯地笑着。
外面,陆良清的确已经带着官兵到了此处,正同老鸨交涉,让她莫要声张,他们的人会一一排查。
老鸨被吓得面如土色,忙不迭点头。
话落,陆良清便吩咐人去一楼各个房间逐一排查:“罪犯会易容装扮,若觉某人可疑,直接拿下带回刑部,注意,一定要保证无辜人等的安全。”
“是,大人!”
吩咐完毕后,陆良清亲自领着人上了二楼。
而此时此刻,陈灼也到了这处,刚下马车。
但他始终晚陆良清一步。
待陆良清带兵上二楼排查时,陈灼刚至门口。
他见此处围着官兵不禁生疑,问清原委快步进了小倌馆。
官兵皆知他是当朝武宁王,无人敢拦他。
陈灼又朝老鸨问了陈念下落后,背脊忽地生出冷汗,脸色发白,快步上了二楼。
但这时,陆良清已经走到了陈念所在的雅间门口。
他还是慢了陆良清一步。
坐在里面的小姑娘看到了陆良清映在窗户纸的身影。
她认出了他,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大人!救命!救命!”
陆良清听到女子的求救声心中一惊,更何况这声音……
他亦是听出来了陈念的声音。
尽管,他亦只在那次百花宴上听过一次那位姑娘的声音。
陆良清即刻反应过来,来不及喊旁边官兵,直接冲开了这雅间的门。
屋内已然乱作一团,那采花贼听到陈念大喊救命,朝屋外看去时发现官兵身影,立马猜到了陈念的目的。
他双目赤红,对这小娘子的色心立即成了想要杀她后快的愤怒。
既然已经败露,他也没必要易容隐藏身份了,采花贼登时掏出腰间的匕首,朝陈念砍去。
陆良清虽是探花出身,但他并非文弱文人,也习过武,千钧一发之际,他一个箭步上去,便拦在了惊恐发抖的小姑娘面前,把她护在怀里。
挡下了这一大刀。
噗嗤一声,陈念呆愣之际,周围所有的声音似是都已隐去,只有这匕首砍入陆良清皮|肉的声音,鲜血四溅的声音传到了她耳边。
然后,被无限放大。
她开始头疼欲裂,再一眨眼,滴滴热血落在了她脸颊。
小姑娘双目失神,怔怔地抬眸看去,看到了陆良清的脸,他还在对着她笑,安抚她,面上并无任何痛苦之色。
而此时陈灼过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面。
他的妹妹,从小养大,只被他抱过的好妹妹……此时此刻,却被另一个男人搂在怀里。
他们的身体似是都贴在了一处,男人含笑看她,而他的好妹妹啊,亦双眸流泪地看着男人。
霎时,他的胸腔似是在寸寸震裂,紧接着,大股鲜血直接从他五脏六腑涌上喉咙。
唇齿间满是浓烈的血腥味。
陈灼笑了,唇边渗出血液之际,他直接拔出佩剑,一剑斩下了那人脑袋。
第39章
陈灼就这么一剑,直接砍下了那采花贼的脑袋。
那采花贼甚至都来不及叫喊,头颅便滚落在地。
一时间,屋里只有鲜血四溅,以及脑袋掉地的声响。
四周诡异地静了下来。
头颅像个球一般,还地上滚着,然后,恰好停在了陈念脚边,碰到了她的绣鞋。
陈念察觉到有东西碰了她的脚,她迟钝地眨了眨眼,视线僵滞地从陆良清脸上移开。
垂眸,往地上看去。
一个双目瞪大,瞳孔涣散的……血淋淋的脑袋映入眼帘。
那双眼睛似是还在恶狠狠地瞪着她,邪恶又恐怖。
陈念身体瞬间僵硬,恶寒浸入四肢百骸,眼里满是惊恐。
“啊!”
小姑娘被吓坏了,什么都顾不上了,大叫一声后扑到了旁边陆良清怀里。
死死抱着他的腰不放,抽抽噎噎的,似是还被那血淋淋的头颅吓哭了。
怀里钻进了个柔软娇弱的小姑娘,哭得浑身发抖,陆良清当即一愣,向来肃然冷静的他,面上竟闪过了丝慌乱之色。
他方才用血肉之躯挡了采花贼一刀,手臂处还在往下滴血,但他此时没有任何动作,亦不曾止血,任凭怀里的小姑娘抱着。
如挺直松柏,背脊硬直,一动不动。
屋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面上皆是一副震惊恐惧之色,
突然来了群官兵,小倌里又突然冒出一人,拿匕首要杀小姑娘,后不过瞬间而已,那人的脑袋便被砍下。
尸首分离,脑袋滚落在地,鲜血还在四溅,血液在地上大片流淌,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
陈灼手中长剑未收,看到小姑娘扑到陆良清怀里,他已然是目眦欲裂怒不可遏。
眼里血丝涌现,砍了脑袋还不泄愤,简直恨不得把那采花贼碎尸万段!
“陈念!给老子过来!!!”
陈灼怒吼道,犹如野兽咆哮,整个房间似乎都在震。
听到这吼声,屋里的人这才清醒了几分,朝那手执血剑的男人看去。
高大英武,乌发高束,容貌俊美而凌厉,一身织金锦袍矜贵无比,可偏偏戾气横生,周身倶是杀伐之气,凛冽逼人,直直压得屋子里的人都喘不过气。
此时若说是撕咬人的猛兽也不为过。
一时间,无一人敢出声,也无一人敢上前,皆被着迫人的威压震慑住。
只有陈念被这吼声吼清醒了。
小姑娘泪盈于睫,被那头颅吓到一张小脸都哭红了,本还在陆良清怀里哼哼唧唧的,恍惚间听到她哥哥的吼声,陈念才清醒了几分。
她懵懵地从陆良清怀里抬起头,小手却还抱着陆良清的腰,循着声音朝她哥哥看去时,一双水雾氤氲的杏眸里尽是茫然。
她似是不明白,为什么她哥哥忽然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