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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各种好玩的小东西……诸如此类等等……
陈母被陈念这种行为气的要死,但每每她想要开口训斥,便会被她这个儿子的眼神吓到不寒而栗。
顿时,她只能把话咽回去。
她深知,在她这个儿子眼里,那个捡来的丫头怕是比她这个母亲重要的多。
然而陈母不知道的是,在陈灼心里,他根本不会把陈念和她放在一起比。
因为她不配。
陈灼厌恶这个母亲。
而对陈念,怕是视若珍宝这四个字都无法言明他对她的感情。
他想和她血液相溶,骨髓相连,变成一个人。
叫她无法离开他,也离不开他。
但是……眼下的陈念却不是如此。
她像只重新得到自由的鸟儿,离开了笼子后,整天叽叽喳喳地到处乱飞,好不欢快。
就是不肯停在他肩头。
一日,在陈念又想出门愉快地花钱,和小姐妹一起玩耍时。
陈灼叫住了她。
“念儿。”
一道沉哑的声音忽然缠在她耳边。
小姑娘的耳朵登时酥酥麻麻,肩膀微微颤了下,下意识回头时,看到了庭院里的哥哥。
一身玄色锦衣,望去仍旧高大俊美,将军气势不减,让人不敢直视又无法移开目光。
只是这些日子过去,他却清减了不少,形销骨立。
但面前的小姑娘却容光焕发,越发的娇艳欲滴。
她此刻站在春日的庭院里,在春光下,整个人就像是刚刚成熟的蜜桃,饱满鲜艳,似是一碰就会流出蜜桃汁液来。
引人采撷,吞吃入腹。
男人忽地口干舌燥,一些不堪的画面闪过脑海时,陈灼微扣拇指,目光沉了下来。
她哥哥的眼神着实看得她害怕。
又是那种想吃她的眼神。
陈念不和他对视,看了一眼后撇撇嘴,登时转过身去,移开目光不看他。
陈灼走了过去。
走到她跟前极近的位置,他略微倾身,温热呼吸便打在她脸上。
陈念脸一热,蓦地起了绯红,她握拳,双颊鼓起气呼呼的,娇嗔抱怨:“哥哥你离我远一点!太近啦!”
清荷还站在一边,但陈灼的眼里只有他这个妹妹,这些日子他被她折磨得太厉害了,此时一看到她便只想离得她近一些,想触摸她。
这种想法令陈灼意识昏沉,目露痴迷之色,此时竟是顾不得还有旁人在场,便径直离她如此之近,两人呼吸交错,身体几乎都要贴在了一起。
一旁的清荷见此脸就红了,非常有眼力劲地退到了远处。
连头都不敢抬,怕看到什么让人羞红的场面。
“念儿,哥哥的好念儿……”
走到小姑娘面前后,男人低头,薄唇靠近她耳侧,低哑缱绻地唤她名字。
这一声“念儿”似是唤得柔情百转,颇有撩拨,甚至勾引意味。
莫名让人面红耳赤。
陈念自是也发现了。
她觉得,她哥哥此时就是在故意地勾引她!
她才不上当呢。
她可以去找别人当夫君。
她不要哥哥了。
小姑娘轻哼一声后,忍着羞意后退两步,一点都不客气地戳破他:“哥哥,你不要离我这么近,故意勾引我,哼,没用了。”
小姑娘这番大胆地话令陈灼一惊,他恍惚的神思也清醒了几分过来,眼里痴迷却未减。
他轻咳了两声:“小畜生,哥哥就是想说,今日哥哥休沐,念儿也出去了玩了这么多日,今日便留在府里,陪陪兄长可好?”
陈念无情地否了:“念儿不想陪呢,念儿最近认识了好些个小姐妹,今日我们要去听戏,没法陪哥哥了。”
“而且,哥哥你一个糙男人无趣得很,和哥哥待在一起,一点意思都没有呢。”
陈念捧着脸,佯装叹了口气,话里话外均是对她哥哥这个男人的嫌弃和讨厌。
陈灼登时一怔,心脏生寒,很快,这刺骨的寒意传遍四肢百骸。
以前,若是陈念还生着那怪病,他若是休沐在府,征战回府,陈念定是要缠着他,要他抱着自己,要像婴儿一样要吃奶。
那番黏人的样子,简直是恨不得日夜都同他亲近。
可如今……
陈灼长睫轻扇,垂眸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他看她许久,待一阵风拂起他高束的乌发,几缕发丝擦过侧脸生出痒意时,他才收敛了几分这痴迷的目色。
“念,念儿……”
男人的喉咙里似是梗着刀刃,一开口便嘶哑到要流血。
“念儿,你快嫁人了,这一天的时间都不给哥哥么?”
“我不要。”
陈念语气坚决,一双杏眸红红看他,里面不知是怒还是怨,抑或是恨。
“我不要和哥哥待一起。”
这句话说完,陈灼的心已然被插了无数刀。
他惨笑一声,下意识想将面前的小姑娘搂进怀里,只是他刚抬手,想将陈念圈进怀里,陈念便飞快地跑走了。
就如蝴蝶一般,轻盈振翅,无知无觉地就逃离了他。
逃离得如此之快。
小姑娘走了,陈灼一怔,忽然就想到了那日,在那间昏暗的屋子里,他为她解开脚上的锁链,她也是如蝴蝶一般,霎时便消失在他眼前。
囚禁她没用,占有她也没用,她不会依赖他,只会想着离开他。
离开他这个哥哥。
既然如此……
此时此刻,在小姑娘逃离他之后,陈灼置身满院春光之中,却觉心中无限寒凉时,似是鬼使神差般地开始想……若是这小家伙并未戒断那怪病,并未戒断对他的依赖,此时此刻,她定不会如此对他这个哥哥。
她会像以前那般缠着他,黏着他,纤细的手臂会勾着他脖子,娇滴滴地说要他亲亲,会像婴儿一般窝在他怀里,一点都不害羞地说要吃奶。
这么多年了,他为何非要让她戒瘾,为何要治她的怪病。
这种种思绪涌入脑子时,陈灼反应过来后亦是被惊了,他想,他大抵真是疯了,此时此刻,竟会如此想。
并且,生出了另一种荒唐至极的想法。
——
当陈灼生出那荒唐想法后,翌日下朝,他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去了太医院。
找了当时帮陈念看那怪病的女医官。
太医院一处房间里,只有陈灼与女医官二人。
屋内气氛死寂,平静得令人害怕。
陈灼没有开口,低眉敛目,似是在沉思。
而旁边的女医官是面色惨白,冷汗直流。
一想到自己知晓这对兄妹那骇人听闻的秘辛,又联想前些日子陈念被封妃一事,女医官便如坐针毡。
更何况陈灼身上的杀伐之气一向过重,将军威严慑人,女医官更是不敢说话,怕自己哪个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