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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她。
他好似真的变了一个人,理智缺失,深陷疯狂,什么都不知道了,心里眼里就只有她。
只有她
不知满足。
只会在她流眼泪的时候叹息着吻掉她的眼泪,然后在她耳边温柔说:“念儿听话,不要离开哥哥……”
“念儿是哥哥的,是哥哥一个人的……”
“念儿好乖,真乖……”
“念儿也是喜欢的,对不对,哥哥知道的……小骗子还不承认,哥哥已经知道了,念儿骗不了哥哥……”
“哥哥也喜欢啊……”
“哥哥奖励念儿,好不好……”
房间里满是少女断断续续的哭声,哭声和其他声音传到了外面,两个丫鬟路过听到了,但丫鬟只是稍稍一愣,待明白过来是何事,又是谁和谁的声音时,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红着脸走了。
不敢多问,府里的人也都猜到了会如此。
不过早晚而已,这是府里不能谈论的禁忌,但也是公开的秘密。
第二日,陈念便病了。
陈灼的确彻底毁坏了她。
“念儿……”
一夜的疯狂过后,看到旁边少女被摧折过后的模样,如瀑长发在血里散开,陈灼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的兽性退下,禽兽心思消散,理智恢复过来。
陈灼给了自己一巴掌,打到要流出血来。
他想抱起她,陈念却咬着残破的唇,冷冷推开了他。
——
这次过后,陈灼似乎正常了。
他恢复了之前的兄长模样,开始当起了一个好哥哥。
不会再对这个妹妹有任何越界的行为。
不会亲她抱她,甚至,他连她的头发都不会触碰。
但陈念变了。
她开始不吃饭,怎么都不吃。
无论他怎么哄她都不吃。
她每日看到他只说一句话——她要嫁人,要离开这里。
但陈灼没答应。
一日一日过去,这场兄妹之间的对峙还在持续着。
陈念这次没有服软。
怎么都没有服软。
而另一边,皇宫御书房里。
皇帝端坐书桌前,苍白的脸上罕见地浮起笑颜。
使得他的病弱之色都有了几分消褪,唇红了些。
“福全,武宁王已告假多天未来上朝,可知缘由?”萧怀淡淡问,提笔批阅奏折,手背处的青色筋脉清晰可见,日光落在上面,好似就要穿过一般,脆弱而病态。
一旁的太监听此赶紧垂首回答:“回陛下,说是身体抱恙。”
“是么。”皇帝的口吻听去似是遗憾担忧,但唇边却笑意未减,“武宁王为这个国家尽心尽力,忧国忧民,如今他身体抱恙没来上朝,朕心里很是担忧。”
“是是是,陛下说的是。”太监不敢多说什么,连忙应下。
“既然武宁王身体抱恙,为表达朕的忧思之情,那朕便赐陈府一件喜事,消消他的郁结之气。”
话落,皇帝笔尖一顿,宣纸之上晕染开了大片墨迹。
“传圣旨至将军府,封武宁王之妹陈念为妃。”萧怀淡声道,虽又咳了两声,病容惨白,但话里却带着久违的喜悦。
似有若无,声音冷冽,听上去不辨真假。
“命钦天监挑个好日子,着手准备封妃大典。”
“陛下,这圣旨……”
太监战战兢兢,正想问这圣旨何时传时,皇帝便给了他三个字:“立即去。”
太监赶紧应下,去传令命人拟圣旨。
——
一个时辰不到,这圣旨便到了将军府。
正院里站了一群人跪领圣旨,陈念却没出来。
太监宣读圣旨后,陈灼反应平静,领了圣旨。
“臣妹身体抱恙,吾代为领旨。”
府里的下人都知道那日发生的事情,看到他们将军如此平静地领了圣旨,皆觉怪异,但也不敢谈论什么。
陈灼领了圣旨后,命厨房准备陈念爱吃的饭菜。
他一手拿着圣旨,一手端着一碗饭,推开了陈念的房门。
房里的少女听到声音,顿时瑟缩了一下。
几日过去,她还是没吃饭,生气全无,将将枯萎。
男人的脚步顿住。
他没走近,就这般站在门口,看着蜷缩在桌子底下的少女,心脏震碎,唇边流出血来。
“念儿,宫里来圣旨了。”
“皇帝说要封你为妃。”
陈灼似是在笑,一张脸陷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看不出情绪。
“你嫁还是不嫁。”
他问她,嫁还是不嫁。
陈念抱着膝盖看向她哥哥,小手抬起抹抹眼睛,回了两个字——
“我嫁。”
第29章
陈念用一种极其陌生,甚至带着怨恨的目光看向她哥哥,说了“我嫁”两个字。
小姑娘的声音分明虚弱无力,可随风轻轻飘在男人耳边时,却无异于千斤重锤。
把男人的心锤了个鲜血淋漓。
耳边似是一阵轰鸣,陈灼神思恍惚,在原地立了许久。
阳春三月,屋外是春光正好的艳阳天,屋里屋外的两个人目光对视,气氛却冷若冰寒。
陈灼站在屋外,背光而立,那张脸陷在阴暗光影里,明明如往常那般凌厉冷峻不可直视,可他此时看向面前的少女,脸上的神情却在快速衰败。
平日里的威严和张狂消散无踪,只剩下怜爱和无可奈何。
面对她,他总是如此束手无策。
以前是,如今亦是。
抛弃人伦道德,沉沦深渊,不顾一切地占有她后,他果然,到了另一个地狱啊……
在两人无言的沉默里,陈灼一直盯着面前缩成一团的小兔子,直勾勾地盯着,目光深到要又一次将这兔子一口吃掉时,他舔了舔唇。
想起那晚的混乱和欢愉,男人的冷情凤眸晕开极浅的笑。
他已然承认自己是个禽兽,但他……
并不后悔。
或许重来一次,他还会如此。
“念儿想嫁是么?”
陈灼看着惊恐的小兔子良久后,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又问了她一遍。
陈念攥紧小手,没有任何犹豫,点点头:“嗯,我要嫁。”
“好,好啊。”
听到小姑娘再一次极其肯定,毫不犹豫的回答后,陈灼忽然大笑起来。
笑到青筋暴起,笑到眼尾渗出水光,甚至喉咙里溢出血腥味来。
这笑声听起来极是恐怖,小姑娘也愣了下,仿佛又陷在了那晚的梦魇里,把自己抱得更紧了。
她现在对这个哥哥,只剩下怨恨和恐惧了。
“念儿,哥哥同意你嫁。”
余光瞥到她害怕的神情,陈灼的心被狠狠刺了下,眼睛都要流血了。
随即,他又敛起疯狂神情,恢复成了正常的兄长姿态。
手里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