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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场合。”
想也知道,肯定是穿西装打领带,喝着洋酒说话绕来绕去,丁家良一点都不感兴趣。
宴青渠帮着他回:“我到时候看看行程,他之的话…再说吧。”
饭罢驱车回家,宴青渠又提起这茬。
“廷禹说那事,你真的不考虑嘛?”
“你们都是些大老板什么的,我去算怎么回事……”丁家良紧锁眉头,一脸排斥。
宴青渠安静了一阵,从他自己那边的位置移过来,两人又像点菜那会似地,近到头挨着头,他握了握丁家良放在座位上的手,似有若无地拿指腹搓他手心,痒痒地。
“其实,我有点想你去,想让你看看我平时工作的一部分。”
丁家良一回头,两人的鼻尖擦过,一点暖热,宴青渠不躲,声音更殷切:“也不用待很长时间,露个面就行了,那里有很多吃的,你也不用应酬,吃饱了我们就回来。”
他吐息的热气撩着自己脸上和脖子上的绒毛,丁家良手心痒,脸上痒,浑身都开始痒。
丁家良想当鸵鸟,一点点耸肩往后缩脖子,宴青渠轻轻拨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拨正。
“这种场合,一般都要带个伴儿什么的,你不去,我就要带别人了,我不想带别人,行不行。”
怎么听着可怜巴巴的呢。
丁家良嗯啊两声,松了口:“那,那我去吧。”
宴青渠舒心笑笑,稍稍直回往前倾的身子,屁股一挪不挪,“好啊。”
他的手放下来,悄悄探到身后,搂上丁家良的腰,“找时间,给你做几身聚会上穿的衣服。”
“啊,还这么麻烦?”丁家良又要打退堂鼓。
“工作需要,你们的生意以后做大了,你出去见个客户,谈笔生意,一身合身正装会加分。”
丁家良想起陈国林,他是每次去酒局,穿得很人模人样。
他又被轻而易举地说动了,“嗯,那行吧。”
找了个两人都不加班的晚上,约了裁缝上门,晚饭后,两人看着电视吃西瓜,七点正点,门铃声响起。
裁缝是个外国人。
个头直逼宴青渠,顶着一头棕红微卷的头发,眼睛是一汪湛蓝。
他穿一件宽松的杏色衬衫,不知道什么料子,看起来又垂又滑,下摆塞进棕色的休闲西装裤里,背的布袋跟裤子同色。
进门来,丁家良跟在宴青渠身后迎他,两人对话的第一句,他没听清,第二句,听清了,又没听懂,叽里呱啦,是外语。
说没两句,他的蓝眼珠飘过来,宴青渠介绍:“家良,我的朋友,卢卡斯。”
那人用中文问好,语速很慢:“你好,我是,lucas。”
丁家良也不由自主慢了下来,“你好,我是,丁家良。”
进客厅坐了有十分钟,喝完一杯水,卢卡斯从布袋里拿出一卷软尺,眸光一闪,不复刚才的闲散松弛的模样。
三人都起身,卢卡斯扯着卷尺绕丁家良忙前忙后,宴青渠在边上充当翻译,丁家良站成一个木偶,让人摆弄着站直,抬臂,放松,听他们偶尔来一句他听不懂的语言。
“宴,说实话,这位先生并不像宴家人。”
“他确实现在还不是。”
“那他一定是你很重要的朋友。”
“不是,他是……Mon Amour。”
第95章 95.以前都叫老公的
卢卡斯正在给丁家良量腰围,宴青渠说完这句,卷尺交叉收紧,轻勒了丁家良一道,丁家良收收腹,卢卡斯的眼睛从卷尺刻度上移上来。
并不失礼的端详眼神,沿着丁家良的脸绕了好几圈,丁家良不明所以,只是僵硬地憨笑,露出八颗牙齿,尽职做一个微笑玩偶。
卢卡斯回应他的笑,跟刚进门时点到即止的笑不同,嘴巴弧度很大。
他边笑边说:“有些出乎意料,但他还挺可爱的。”
宴青渠很满意,“当然。”
送走人,两人相携往楼上走。
丁家良憋不住了,问宴青渠:“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懂。”
“法语,我跟他介绍你。”
丁家良歪歪脑袋,“在门口不是就介绍了,我说他给我量身体那会儿。”
“门口介绍名字,量身体那会儿介绍你的身份。”
身后的感应灯光渐渐暗下来,前面走廊的灯带先于他们的脚步一格格点亮,宴青渠的脸一直莹白明亮,看起来心情不错。
“那,你说的那个,蒙,蒙哈木贺是什么意思?”
丁家良在很蹩脚地模仿法语腔。
宴青渠颇感意外扬扬眉,“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煞有介事地吊着眼睛回想,“就你刚说完,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你到底跟他说的什么。”
到了卧室门口,两人几乎同时伸手,丁家良先握上门把,宴青渠随后紧紧覆上他的手背。
“他问我,我们什么关系?”
“我说你是我的爱人。”
宴青渠明显在手上用了劲儿,握得可真紧,丁家良下意识是想缩回手的,一次没抽出来,后面就打消了心思。
被宴青渠的灼灼目光烤着,他浑身热热的,半晌,才呐呐道:“外国人说话真肉麻。”
两手一起打开门,宴青渠不松,丁家良的手掌心已攥出一层汗,他挣挣手,目光朝浴室那边瞄瞄,意思他要去洗澡。
宴青渠努了下嘴,可惜地一根根张开五指,问:“那你有不肉麻的叫法?”
两人分开,丁家良背对他走向衣柜,去拿睡衣,随意答了句:“在我家,这就是搞对象,或者跟大家一样,叫男朋友也行。”
宴青渠不死心,眼皮眨也不眨地去盯人,“那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呢,你喊我什么?”
丁家良有条不紊,准备好了毛巾、背心、睡裤,挂满了手臂后,他侧身往浴室走,宴青渠粘在他身后。
他只看到丁家良的嘴角抿得平平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腿迈进浴室,丁家良留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灯下微微睁大。
“平时不是都叫青渠嘛…”
他提口气,好像话才说到一半儿,宴青渠的呼吸不自觉地一顿,“……”
却只见丁家良把脑袋缩回去,慢腾腾合上了门。
宴青渠被挡在门外,眼睛隔着玻璃往里觑。
丁家良三两下脱掉了裤子上衣,顷刻,身上就只剩条白色小三角。
窄腰,翘屁股,布料虽少,该遮的一点没少遮,宴青渠呼到玻璃上的气息渐渐发热,他看到丁家良把拇指勾进了内裤的松紧带里。
哗一下。
丁家良把淋浴的推拉门一带,宴青渠只得对着两层玻璃干瞪眼。
他高举起两手,半空中握紧了拳头,转个身,又去挠头,无声地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