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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渠弯了弯唇角,“没事,我没……事…”

他说话时,殷红的血注从发根往外淌,沿着额头蔓延,很快划过眉毛,滴到了眼皮上,丁家良终于是急了,喊道:“宴青渠,你被打到头了!”

“没有吧,我没什么感觉。”宴青渠的话音已经迷糊了,眼皮也沉,眨了两下后,彻底坠下头,昏过去了。

王轶一脸焦躁不安,早已掏出手机联系医院,丁家良深呼吸两口,腿脚顿时生了力,一手托背一手提腿弯,往上挺身,匆忙把人抱起来就往车里送。

司机留在原地,王轶驾车闯着红灯,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

一堆白大褂在门诊楼严阵以待,宴青渠被送上担架。

王轶还算镇定,推着宴青渠往急诊那边跑,不忘回头安排医生给丁家良和陆展做检查。

“我,我去看看他……”

丁家良想跟上去,被两个医生架住,“不行,先去检查。”

陆展也过来劝他,他被拖着,往宴青渠相反的方向去。

第83章 83.回别墅

一通检查下来,陆展被啤酒瓶子划出轻伤,丁家良安然无恙,他先把包扎好的陆展送到医院门口,然后掉头回来给王轶打电话。

宴青渠的检查也做完了,现在躺在病床上,丁家良一路问着人找到vip病房时,王轶正好关门出来,他跑了两步过去。

“王助理,他怎么样了?”

王轶的脸色好了不少,此刻是安心后的疲惫,“手臂上是擦伤,深了点,但是没伤到骨头,头上也是万幸,轻微脑震荡,等宴总醒了,回家静养几天按时复诊就好了。”

“哦。”

丁家良偏了偏头,想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王轶上下扫他一遍,“丁先生,你没受伤吧。”

“没有。”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找人送您回去吧,宴总这边我会照看的。”

视界有限,丁家良只从那个小窗口瞅见了一张床和输液架,宴青渠躺在上面,侧身的轮廓起起伏伏,脸却看不清。

“我留下吧。”

他把头摆回来,眼睛还在不住往房间内瞥。

“丁先生。”

“他,毕竟是为了救我受伤的。”

“……好。”

王轶推开门,把家良领进病房,两人轻手轻脚,王轶大概领他熟悉了一圈。

“丁先生,这里东西都很齐全,两张床,对面柜子里有换洗衣物,卫生间在那边,床头是紧急呼叫铃……”

“嗯,知道了。”

丁家良不走心地应着,自从进了房间,眼睛更不加掩饰地一直黏在床上的人身上。

王轶慢慢退出房间,关门前补充道:“丁先生,那您先休息,有事叫我,我今晚在隔壁休息室。”

“嗯,好。”

关上了门,宴青渠的呼吸轻得听不到,丁家良站在床边盯了一会儿不断往下滴的输液管,走过去调慢了滴液速度,随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宴青渠露在外面的手臂缠了半臂的纱布,头上更是,为了方便包扎,头发都剃掉一块。

丁家良看向他煞白的脸,他有些想不通。

不是瞧不起吗?不是没把他当回事吗?一时兴起会值得他这么拼命吗?

过了一会儿,护士过来拔针头。

丁家良直了直发僵的背,问他:“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看个人的情况,快的话今晚,最迟明天也差不多该醒了?”

“明天一定能醒吧。”

他殷切发问,护士笑笑,“检查结果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醒过来的时间其实跟个人的身体因素也有很大的关系,您也别太心急,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可以上床休息一下。”

“好,那谢谢你,医生。”

他送完医生回来,慢吞吞脱鞋爬上另一张床,心里安慰自己宴青渠肯定是没事,一晚上,却隔十几二十分钟就要醒一次。

第二天早上,丁家良醒得很早,他洗了把脸回来叠被子,另一边的床上有了动静。

“呃……”

宴青渠首先动了动脑袋,眼睛挣扎了半天,将将撑开一点缝,丁家良俯身趴过去,宴青渠皱着眉望过来,目光直愣愣地盯着他看,半天不说句话。

丁家良颤巍巍举起手,在他眼前挥动两下,宴青渠的反应很迟钝,眼神不明,眼珠一动不动。

这下,丁家良慌了,毕竟是撞了头,这反应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他摁下紧急呼叫铃,忧心忡忡地,没意识到自己在自言自语。

“不会是真撞坏了脑袋吧。”

此话一出,宴青渠笑出了噗嗤声,扯到了头上的伤口,紧接着又皱起脸连连抽气。

他好像很疼,但也很开心,声音粗哑地出声,“我没那么脆弱,我就是很久没看到你这种关心我的表情了。”

丁家良看着他那张憔悴又带着笑容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恰巧王轶和医生进来了,他就自觉缩到了后面去。

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护士换了药输完液出去了,王轶说要去买早餐,偌大的病房,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丁家良在床尾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宴青渠却自己调高了床头,半坐起来,梗着脖子看他。

“你没受什么伤吧?”

丁家良摇头,“没有。”

“昨天的事情你别太担心,我会让下面的人办好的,你们就正常做生意,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丁家良很意外地瞪了瞪眼,不免想起当初宴青渠怕他跑出别墅,草率地让他辞掉工地做工的那一幕。

这次,连他都牵扯进来了,他还以为宴青渠会跟之前一样,不由分说拿此当借口,让两人重蹈覆辙。

“这么吃惊地看我干什么?”

宴青渠打断丁家良,他匆匆回神,“没什么。”

“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哦…”

他接了水递过去,宴青渠咕咚咕咚地,边喝边看他,瞬间灌下去半杯。

喝了水,房内继续沉闷,丁家良叠好被子,侧着身子,兴致不高地守在边上,偶尔仰头看看输液的管子。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灰色t恤,滚上了黑泥,还沾了血迹,宴青渠不满地蹙了下眉,这王轶,怎么办事的,也不找身换洗的衣服。

再看他的脸,头发是乱的,眼皮是肿的,下巴冒出一层青色胡茬,显得人很没精神。

宴青渠看不到自己,想来都躺病床上了,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当然不舍得放丁家良离开,可又不想他留在这里闷闷不乐,斗争了半天,说:“既然我没什么事了,你就先回去吧,最好先休息半天再忙,这边有王轶在就行了。”

“……”

丁家良龟速抬眼,认认真真地从他头上的伤口看到输液的胳膊,回他:“我再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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