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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到走的时间了。
“要走了?”
陆展撑一下地站起来,拍掉粘在屁股上的土。
“嗯。”
丁家良迈开步子,走了两步又往回看,“展哥,我们微信上联系。”
陆展摆手送他,“嗯,好。”
宴青渠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内,给了丁家良尽量多的自由,没有去哪儿他都跟着,还允许让司机带着他去见之前的朋友,没想到,第一天,他直接就给他了个下马威。
从工地出来,竟然去见了那个会所里卖身的,好像是叫元翘来着。
丁家良这边,他俩已经好久没好好说过话了,他怕问不出什么东西,直接推了晚上的应酬,让王轶把元翘从会所接出来,两人在一个商场的露天卡座见面。
卡座设在路边,旁边还有个地铁口,黄金时段,周围车来人往,元翘见未来金主的雀跃在刺耳的鸣笛和小孩嬉闹声中消失殆尽。
宴青渠冷着一张脸,坐在路灯下最显眼的位置,见他过来,二郎腿换了个方向翘。
元翘的屁股悬在座位上,提出换个安静点的地方。
“宴总,要不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这里说句话都听不清。”
“就在这里,人多,不然又是麻烦。”
第71章 71.为什么不找我帮忙(副cp)
宴青渠毫不犹豫地回绝他,元翘讪讪一笑,不情不愿落了座,再想开口点杯喝的。
这次,宴青渠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他。
“谁让你找丁家良的。”
元翘是在跳钢管舞的半途被喊出来的,见宴青渠又被王轶催着往这边赶,此刻,干得嗓子直冒烟。
他压了压想招呼服务员的手,眼睁睁看着他托着五颜六色的饮料路过,狠狠咽一口唾沫润嗓子。
“宴总,是丁先生找我的。”
“他找你什么事?”
“这个……”元翘吞吐着,拿不准该不该说,宴青渠在对面,眸光犀利地直射过来,“别磨磨叽叽的,快说。”
“哎,好好。”
“其实,是丁先生,有点事情拜托我。”
元翘一句句往外挤,宴青渠显然早已没什么耐心,他弯起食指,骨节咚咚敲在桌面,“别浪费时间,一口气说完了。”
“就是丁先生他朋友碰上了点麻烦,对方有点难缠,丁先生觉得我能认识有点背景的人,让我帮个忙,好像是删视频什么的,还有拿身份吓唬吓唬人,别再纠缠丁先生的朋友就行了。”
他回想了一下丁家良跟他说的,又咽了口唾沫,“就这些了。”
“……”
宴青渠听完,喊来王轶交代了几句,几秒钟后,王轶拿着手机走远了,宴青渠摆回头面对元翘。
“你答应他了?”
“对,帮朋友个忙。”
“无缘无故的?”
元翘干咳一声,偷偷瞄宴青渠,“丁先生给了定金的。”
宴青渠勾起一侧嘴角,“你还真是什么钱都赚。”
元翘很诚实,“都是钱嘛。”
宴青渠掏出手机,两手在上面滑,火速翻出什么,放到桌沿一送力,手机瞬间飘移到元翘跟前。
“不用你操心了,把定金打回到这个账户,这事我来办。”
进了口袋的钱要往外掏,元翘不干这种买卖。
他大着胆子驳宴青渠一句,“这个不好吧,宴总,定金没有往回退的规矩啊。”
“而且,也就三千块钱,您也不缺吧。”
宴青渠却很意外地正色说道:“丁家良缺。”
元翘一时听不懂这其中的深意,迟迟不动作,守着那个手机跟宴青渠面面相觑。
宴青渠面无表情,眼神却变得森冷,元翘心里忌惮,掂量片刻后败下阵来,腓腹着,迫不得已把钱如数返还。
见个客户,连口水都没喝上,到手的鸭子还飞了,元翘的脸色不好看,他想,他还不如回去继续跳舞。
他道别要走,再次被宴青渠喊住。
“你怎么会有丁家良的联系方式。”
“他给我的。”
“他为什么给你。”
元翘的余光扫到商场顶上镶嵌的那个巨大时钟。
从他出了会所过去半个小时,面前这个人三句话不离丁家良,即使丁家良好像在刻意疏远他。
他豁然意识到,最起码现在,眼前这个人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
他不能继续再浪费时间,于是加快了语速,一股脑儿地把来龙去脉跟宴青渠倒了个干净。
“上次见面,我看丁先生是跟我差不多的类型,以为是宴总喜欢这种,我向来不放过任何结识朋友的机会,你们那会又在闹矛盾,想着你们要是不成,我说不定可以试试,就跟丁先生要了联系方式。”
元翘观察着宴青渠的神情,他冷峻的神色出现了一丝裂缝。
眉头压紧了,很是怀疑地说,“这样,他就给你了?”
他好似吃瘪的模样让元翘的嗓子舒服了一点。
元翘微微一笑,“对呀,丁先生很爽快,他还说,他跟我的身份差不多。”
宴青渠很诧异,他放下了二郎腿,甚至上身都往这边欠了欠,“跟你差不多?!”
“这是丁先生的原话,我可没瞎说。”
元翘无辜地竖起手掌晃了晃,眼看着,宴青渠的气势缓缓地萎了下去。
“那没什么其他的事,宴总我先走了。”
“嗯。”
宴青渠心不在焉回一声,最后,还不忘警告他一句:“以后,你还是不要联系他了,他跟你不一样。”
元翘回敬他假笑,“知道了,宴总”。
推开主卧的门,宴青渠跟扣着睡衣扣子往床边走的丁家良打了个照面。
只一眼,他就注意到,丁家良的神态有一个明显的舒适到僵硬的转变,他仿佛已对此免疫,气都不缓,上来就问出憋了一路的话。
“你朋友有麻烦,为什么不找我?”
丁家良这会儿已经走到床边坐下,他背对他,语调没什么波动,“我找到人帮忙了。”
宴青渠冷哼:“那个叫元翘的?”
丁家良掀被子的手顿了一下,点头承认,“嗯。”
“你宁愿找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也不找我?”
宴青渠很憋屈,丁家良却压根不在意他的情绪,“他说他可以办好。”
“他说你就信?你怎么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你不怕被骗?”
他气急又无处发泄,说话便不过脑子,脱口而出后,才发觉不妥。
他的眼睛闪躲着,“我,我的意思是,他是那种场合出来的,你还是…”
“不用你操心了,我的事,不麻烦你操心。”
丁家良打断他,微垂着头盖被躺下,连一个生气的表情都吝啬给他。
被彻底忽视的感觉,让宴青渠浑身没劲,他一弯腿,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