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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对峙,看似丁家良顺从听话了,他什么都得到了,实则,他知道丁家良并不是出于本心,只是出于肉欲控制和趋利避害的暂时屈从。

以后,难道两人都要这样相处下去?

宴青渠如此胡思乱想一整夜,丁家良没发烧,他却昏头昏脑,窗外天光大亮时,他不安稳地睁开眼,整个人都是懵的。

王轶的工作电话按时响起,他迟钝地动了动脑袋,揉着在沙发里窝了一晚上的四肢,缓慢起身,忍着酸疼,出门接电话。

年底工作多,一些要紧事问完,过去了半个小时,他回卧室前去客厅晃了一圈,给丁家良带上来一大碗粥。

推门进去,床上的被子被掀开,上面只有丁家良睡出的褶皱,却没半个人影。

第51章 51.太惯着?(副cp)

“丁家良?”

他喊了一声无人应,于是扔下粥碗,大步跨进浴室。

丁家良果然在那里,没上厕所没洗漱,一脚踩着马桶盖,一脚踏上通风的窗台,是想要跳楼奔逃的架势。

宴青渠倒吸一口凉气,惊慌失措地跟闻声回头的丁家良对上了眼。

他背着光,面无表情,眼里一片模糊不清的复杂情绪,见了宴青渠,飞快收起马桶盖上那只脚,两脚挤在一掌宽的窗台上。

他离跳下去,只剩一蹬腿。

窗户开着,这边地势稍高,冷风呼啸着灌进来,病中的丁家良穿一身单薄的灰色家居服,像株冬天的野草,被吹得身形摇晃,头发散乱,嘴唇也泛着白。

他这种状态再呆一会儿,倒不倒下去,是迟早的事。

宴青渠迎着风,开始愈合的伤口隐隐作痛。

“丁家良,别做傻事。”

他的声音抖得被风一吹就散,不知道丁家良听没听清,反正他无动于衷。

他从宴青渠身上收回视线,低下头去,看向地面,似在考量。

宴青渠强逼自己冷静下来,绞尽脑汁想着对策,注意到丁家良扒在玻璃上用力的指尖,猜出他在犹豫。

他轻呵出一口气,拿捏着语气。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跳。”

丁家良缓慢地把头拧回来,宴青渠趁热打铁,继续打消他的念头。

“这里是二楼,离地面最高不过七八米,下面还有草丛,灌木,你跳下去大概率不会死,但会断胳膊断腿,那时候不但跑不了,还要躺在床上,连基本自理都做不到,最后,还得依靠我照顾你。”

听到这里,丁家良明显害怕瑟缩了一下,好像依赖宴青渠是比自己受伤更难以面对的事情。

他的脸上浮现一丝认命的落寞,身体逐渐松弛下来,须臾片刻,他小心翼翼地撑着玻璃扭过身子,伸脚踩回马桶盖,想要下来。

宴青渠上前去扶,被丁家良缩手躲开。

“不用你。”他的嗓子还是干哑得厉害。

宴青渠不敢继续刺激他,不得已收手。

丁家良便支棱着两条像圆规一样不打弯的腿,一挪一挪,失魂落魄地挪回到床上。

宴青渠脑中是一片庆幸的空白,他从丁家良低着头的半张脸扫到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粥,过去一试,碗壁不再烫手,他端起来给丁家良。

“把饭吃了,吃完抹药。”

丁家良一直耷着眼,眼珠在眼皮下细微滚动,他顺从接过来,捏起勺子,试都不试,挖起一勺就往嘴里送。

宴青渠问:“烫不烫?”

丁家良不回,专注吃粥,几分钟就把碗挖空了,宴青渠去倒了杯水,顺便把药拿过来。

“消炎的药吃一颗,下面擦外用的。”

丁家良仰头吞下胶囊,宴青渠要去掀他被子,他紧拽着不松手,不正眼看人,还是那句干哑冷淡的“不用你。”

一场两败俱伤的情事紧接着丁家良这一出意外的荒唐之举,宴青渠心力交瘁,也没力气去计较更多了。

他松开手,把药扔到丁家良面前。

“那你自己来。”

宴青渠知道丁家良与他的家人不睦,过年肯定还留在这里,便计划着跟他一起往南,去看沙滩晴空棕榈树,换个环境,换个心情,两人再心平气和好好聊聊。

因此,他把原本跟靳廷禹那群朋友的聚会提前了一天。

推开会馆顶层大厅的门,场子已经热起来了,远处有人在打保龄球,赌桌边围了不止一圈人,靳廷禹果然在吧台,一手拿酒,一手搂一个衣着暴露的美人亲昵地调情。

他阔步过去,跟靳廷禹打招呼。

“哎,终于来了,这都听你吩咐推了一堆工作活动,怎么你还迟到,按老规矩罚一杯,不过,你这伤还没好,先欠着。”

“不用欠。”

宴青渠示意酒保,接过来一杯加冰威士忌,两口喝光。

跟丁家良去旅游是一时兴起,很多计划被打乱,他这两天不仅要面对丁家良的冷待,还要在出发前,把公司的事情都安排好,整天家里公司连轴转,他急需好好放松下。

侍应在旁候着,立马再添一杯新的,宴青渠端在手里,跨开双腿后仰靠在沙发上,散漫地一口接一口。

虽然还是高定西装名表配饰加身,宴青渠连日不得闲,状态当然不可同日而语,此时又是一路赶来,领带歪了,额发垂落,相较平时,竟有点不修边幅的意思。

靳廷禹掀动眼帘,把他这副失意样子尽收眼底,他拍了拍女伴的屁股,让她离开,跟宴青渠一前一后到了吧台边上的沙发落座。

他凑近宴青渠,在这边明亮的光源下端详他淤青褪得差不多的嘴角。

“伤好了?但是你这状态怎么不太对啊。”

宴青渠听见这话下意识低头打量自己,没什么不妥,但他心知肚明自己最近烦心事多,不欲多说,“年底忙点很正常。”

“行了吧,以前在欧洲总部也不见你忙成这样,是因为那个什么,丁,丁什么来着?”

靳廷禹晃着酒,手指一下下点着杯沿,“哦,对,丁家良是吧。”

“……”

宴青渠不语,又推给侍应一个空杯子。

“这都多久了,你还没拿下?”

靳廷禹似乎对这个话题特别感兴趣,直盯着宴青渠等回答。

宴青渠翁声:“前两天还跟我闹一出,现在家里一群保镖。”

“不是吧?”靳廷禹吃惊地竖起眉毛。

“我说,也别太惯着了,都跟你动手了还不算蹬鼻子上脸?”

宴青渠没跟他细扯挨这一拳的前因后果,闷不吭气地只喝酒。

他应该是最后一个到场的了,闲聊几句后,散落厅内的朋友和生意伙伴三三两两都往这边聚过来。

音响声音渐大,天花板上灯光闪耀,侧门敞开,一排排精致打扮的男女排队步入,把聚会推至高潮。

靳廷禹左拥右抱,不忘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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