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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我玩玩儿。”

“所以?”衡夙拉长了声音发问。

裴镜予道:“他是想睡我。”

33-

此刻应该有掌声。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裴镜予没能听到掌声,只听到衡夙冷笑道:“他还挺喜欢做梦。”

“你需要我帮你吗?”衡夙问他。

裴镜予怔了怔。

“怎么问我?”他有些惊讶。

衡夙道:“我可以帮你,但如果你认为自己可以解决,那我为什么还要帮你。”

裴镜予问:“祁之野不是让你帮我?”

“你在说梦话?”衡夙笑了下,“这世上有谁能安排我做事?”

确实。

是他草率了。

……然而他也的确感到意外。

本以为衡夙会问清楚来龙去脉就来帮他,没想到衡夙还会多问这样一句话。

裴镜予道:“我可以自己解决。”

衡夙道:“那你就好好表现。”

“衡夙。”他叫住对面挂断电话的动作,喉结微动,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要问我?”

“嗯?为什么?”

衡夙像是不理解他的意思,语调里带着几分倦懒随性:“我为什么不问你呢?这是你的事情,你想怎样解决就怎样解决。无论是自己处理,还是求助旁人,自己的人生,本就该自己来做决定。”

“你也不想我以为你好的名义帮你决定你的人生。”

裴镜予迟迟没有声音。

衡夙等了几秒,道:“没话说了吧?那我先挂了。”

——随着这句话,裴镜予听到一串忙音。

34-

他握着手机,眼睛不知看向何处。

原本退却热意的耳朵,又一次被绯色爬满。

35-

节目录制的第十天,O组在简知浔的组织下办了一场团建。

说是团建,也不过是太子爷的游戏罢了。

只有想捧场的人才捧场。不想捧场的,就会像裴镜予这样,找个角落坐着,喝饮料、吃美食,眼角余光都不会扫到太子爷的身上。

简知浔倒也不是全无长处。

至少在这次的团建活动中,还是让裴镜予看到了几分风采。

当然。

如果简太子展示风采的原因不是在他面前孔雀开屏。

他必然是要表扬一番的。

可惜简知浔的表现都是为了勾引他。

不是裴镜予自我感觉良好。

实在是简太子每次表现完毕,都要向他抛来一个暗送秋波的眼神,满脸“这还迷不到你”的自信。

说实话,他不是很吃这一款。

主要是简知浔没狙到他的心脏,只狙到他的拳头。

他好想再给简知浔一拳。

36-

当天夜里十点,简知浔带队去海边吹风。

有点凉,但架不住人心火热。五号六号到了此时此刻还不忘争风吃醋,也是一桩奇观。

裴镜予在旁边看了会儿,见简太子骑上闪光摩托,向周遭的后宫妃子发出邀请,又得意地望他一眼,颇有种他错过自己就错过世界的感觉。

他没动。

于是五号先一步坐了上去。

简太子也不多说,骑着摩托飞快驶出两百米,在夜风中还显出一道华丽的拖尾。

简知浔不去赛车实属屈才。

岚导师倒是有心也享受一番,可惜他不会骑车。

裴镜予跨坐上去,掸掸衣摆,黑色的衣服衬得他皮肤白皙,露出的锁骨上贴着枚晶亮的黑钻。

他想爽一把。

没错,除了陶乐明对他素有认知,没人知道他曾经玩过疯狂摩托,在赛车场打遍天下无敌手。

那年他十六,当然,也就是那年而已。

年少的时候觉得生命没什么贵重,所以追求刺激。长大了渐渐体会到生命不可重来的贵重,人就理智了起来。

他握着把手,正要发动引擎,忽然心有所感地转了下头。

一辆车停在路边,衡夙刚刚走下车,正往他的方向走来。

等衡夙走近了,他一眼望见衡夙帽檐下浅色的眼睛,在黑夜的映衬下亮得惊人。

“我搭你逛逛?”他下意识就开了口。

衡夙点了点头:“好啊。”

37-

实不相瞒,裴镜予赛过的车几十回,却是第一次载着人在路上走。

衡夙靠在他背后的身体有些热。

迎面而来的风吹得他额发凌乱,腰腹上只被衡夙单手搂着,还是让他有些难言的紧张。

他在海边行驶得越来越远,在引擎的轰鸣声中抵达能看见日出的一侧海岸。

停了车,裴镜予冷静了几秒,翻身下车。

衡夙还坐在车上。

裴镜予就转身去看他,半靠着车身,问道:“你怎么会来?”

“我是总导师,参与两组选手的各项活动,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衡夙是这样说的。

裴镜予却觉得这不像衡夙的作风。

“真的?”他问。

衡夙道:“不是真的还能是什么。”

——当然,衡夙或许是在说谎话。

因为在今夜之前,衡夙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在面对裴镜予的时候,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难以言说的好心情。

为什么?

衡夙思考了许久会造成这件事的原因。

他思考裴镜予的优点。

也观测这个人一直以来的缺点。

最终衡夙得到答案。

——他觉得裴镜予很特别。

这种特别不同于对有潜力的新人的欣赏,也并非什么格外看重。

其实在之前,在他对裴镜予产生一些不当想法的时候,衡夙就已经意识到了所有的理由。

38-

然而裴镜予无所觉察。

他得到衡夙的答案,就不去追问,充分给彼此退步的空间。

是一种不做声的尊重。

这和衡夙之前宣之于口的尊重是不同的——也许是因为在那个瞬间,衡夙的尊重来源于自己微妙的思绪,而不是出自教养的礼节。

裴镜予在看海浪。

衡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沉沉的夜色,月光落在海里,重叠而至的浪泛着粼粼波光。

过了一会儿,裴镜予忽然转过头看向衡夙。

他道:“衡神,你说,我都在你面前唱过歌、跳过舞,今天还带你享受了一番赛车,你什么时候也向我展示一下?”

衡夙问:“我要怎么展示,我也在你面前唱歌跳舞?我觉得自己以前的舞台表演就足够证明我的实力了。”

“……”

裴镜予沉默片刻,道:“你说得对。”

“不过想要我单独给你表演也不是不行。”衡夙又道。

他单手撑在车上,忽然倾身,裴镜予下意识退了半步。

衡夙道:“先回答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裴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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