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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沈欲却恍若当她只是一时忘记了,开口提醒她,“忘了吗?”

“我们已经无数次了。”

无数次,粗略到是从他们第一次至今日的无数次。

细致到是他们的每一夜,要水前发生过程中的无数次。

少女眼神虽仍然迷茫,却不可遏制地微微脸红,随即伸出双臂揽住他的脖子。

她闭上眼,等他来吻。

沈欲盯着她,唇与唇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可他还是不能确定。

下一刻,榻上的知虞没能等来唇瓣覆盖上来的热意,而是被人蓦地撕开了手臂。

她睁开眼,发觉男人已经站在了榻旁。

沈欲黑眸下的情绪渐渐阴冷下来,随即转身离开。

隔天沈欲便让人将那日做法的钱道长给传召入宫。

钱道长这几日颇为狼狈,进宫前尽管拾掇过了,可一只手仍吊在脖子上,五指动弹极为艰难。

当时就因为提及要不要取那位虞婕妤几滴血,这只是随口问问的提议甚至都没有实现,便险些被天子废了一条手臂。

他见到沈欲颇为战战兢兢,只恭恭敬敬地磕头。

“草民……草民是自己没本事,从前也没有好好从师父那里学到什么真本事……”

沈欲却语气冷淡道:“我不想听这些, 我只想知道你如何将虞婕妤给看好。”

钱道长微微诧异,“这……”

一旁春喜便又上前去,耐着性子与此人细致一番解释。

“那日婕妤被你的香炉碰到脑袋后,便好似……错了魂,想来也许是受了道长做法事的效果影响,道长可有法子让婕妤恢复?”

钱道长愈发惊疑不定,不曾想自己竟还有这种本事。

他只当那位婕妤是身体一时间不舒服了,便唯唯诺诺道:“可以……可以做法,草民照着那日的法事再重做一遍,让婕妤喝下香炉里烧好的符水即可。”

于是接下来,他便在虞婕妤所在的宫殿中,照例也做了一次同上回一样的法事。

待准备好的符水要让那位虞婕妤喝下时,对方却死活不肯喝下。

若放在往常发生这样的事情,陛下一定会将婕妤抱在膝上,用唇瓣吻她卷翘的眼睫,吻她雪白的鼻尖,用温柔语气哄着她乖乖喝下。

可今日陛下过来后,瞧见她的眼神却好似无波无澜。

少女一瞧见他似乎是故态复萌,又没有头一日那么害怕了,只口中嘀咕道:“谁知道你们拿这些东西来是不是想害我的,我不喝。”

不管宫人如何哄劝,她都不肯,甚至挥手又打翻了一碗。

钱道长捧着手里的书擦着汗说:“按照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若过了晌午重新做法事就不灵验了,得等明日……”

这已经是他做的第三碗了。

若再打翻,今日肯定不能再继续了。

等到明日,明日若也再打翻,那就得等到后日。

总之虞婕妤不配合,这符水便怎么也没办法让她喝下。

她这样的变故几乎就像是拿那生了锈的钝刀子研磨天子心口般。

如此反复磋磨,泥人尚且都还有三分火。

沈欲这时阴沉着脸色走上前去,在宫人退让开后便一把捏住少女的面颊,让她疼得眼泪几乎都瞬间要涌出来。

她发觉他眸色阴翳,霎时露出些许惊恐,终于停止胡闹安静下来后。

沈欲低下头,沉声说道:“你若不喝,这张嘴倒不如直接用针缝起来,横竖都用不到了。”

“届时嘴上养出了针眼,便着人从针眼里灌进去。”

少女脸色霎时微微发白,仿佛嘴唇边上已经感受到被针戳出血洞的可怕,连忙惊恐道:“我喝就是了。”

然后才当着天子的面捧起白瓷碗将符水给喝了个干净。

只等天子冷着脸离开后,宫人便瞧见虞婕妤泪眼汪汪地趴在了桌旁,面颊被掐过的地方疼的不行。

“他……他也太用力了。”

紧绷的情绪退散后,疼的滋味便密密地从两颊浮现。

宫人神色复杂地打量着她。

这宫人是为数不多做事本分从沈府一起进宫来的。

不管是在沈府还是在宫里头,陛下生气或是不生气,都不知掐过婕妤多少次面颊,可一次都没有弄疼过她。

反倒是一要落泪,陛下再怒也都会收回手。

待婕妤真落了泪,他也会用唇瓣将她泪珠含去。

哪怕两个人闹矛盾时,也好似调丨情一般,陛下总会惹得婕妤面红耳赤,接着便要挥退下人才能收场。

可现在,宫人看着婕妤面颊浮起的青色指痕,不知陛下是因何失去了那份怜香惜玉,还是因何而生出了迁怒。

好似若不是婕妤身上还有什么让他隐忍的地方,纵使将她直接弄死,他也一样会面不改色。

翌日知虞面颊还疼,不想吃早膳。

宫人传话到天子那里,对方似乎也没什么要过问的意思。

只让人冷声传话警告:婕妤若是将她那具身子饿瘦了,陛下纵使不会伤到她的身体,也一样会有其他千百种手段磋磨她。

换成旁人也许只是口头恫吓,但换成陛下嘴里说出来的,那就多半是真的了。

知虞自是清楚他的手段,哪里还敢任性,于是宫人送来什么,她便吃什么。

符水似乎没什么效果。

耽搁两日后,钱道长在古籍中终于又找到了新的方法。

“书中说,有一种火阵可以达到陛下想要的效果。”

宫里这几日乌烟瘴气,都是这钱道长弄出来的动静。

但天子默许他如此,旁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沈欲听他提出这新主意后,便令春喜配合他布置这一切。

知虞这日刚用过膳,便被带来了外面一片空地上。

听到钱道长要她赤脚走过那火阵,以达到驱除邪祟的效果。

“陛下,我真的不是什么鬼怪邪祟……”

少女这样说的时候显然都不知,眼前的新君宁愿她身体里是个鬼物。

一旁内侍春喜上前解释道:“婕妤莫怕,陛下也都是为了婕妤好,您走的时候,也许裙摆和脚底都会被火燎到,但只要到了火阵那一头,便有水桶会立马帮忙灭火。”

死是定然不会死的,但脚上腿上会被火灼烧,留下疤痕也都是必然。

“只要经过这么一遭,陛下便会彻底相信婕妤身体里没有邪祟,否则……”

总之在这春喜的一番劝导威胁下,少女红了眼眶问:“只要这样做,陛下往后就再也不会怀疑了是吗?”

春喜笑说“是”。

少女便被迫服帖下来般,被宫人给搀扶过去。

一旁钱道长仍捧着一本烂书,对着沈欲细细解说。

“此法草民也已经问过了自家的师兄和师叔们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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