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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得厉害,神色不明地盯了她片刻,才压低了嗓音应承下不会看的事情。

半推半就地哄着她放松下来。

那艳丽妩媚的缠枝牡丹纹下便浮现出了一只手背的轮廓。

缓缓游移到最里侧。

可这细链勒在腿上的伤痕足足有一圈,腿面,腿底,以及外侧和里侧,全都要涂抹完成。

涂了药后,伤口先是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之后才是平静下来的清凉与舒爽。

即便还是带来了短暂的不适,效果实则也比普通的药要好上数倍。

待要将药膏擦完最里侧时,知虞便忽地开口颤道:“可以了……”

沈欲却令她别动。

“只是检查一下……”

里侧的位置过于敏丨感,就是怕她不配合所以才放到最后。

待摸过表面创伤都没旁的问题后,沈欲才将手掌从柔软位置彻底取出。

知虞却觉得心口急促的心跳几乎要遮掩不住。

指背和他的鼻尖,不管是哪个碰到了,都会让她很难止住一些轻微的颤栗。

他们贴得那样近,又那样暧昧的姿势。

即便是很细微的反应,他也一定会敏锐察觉到。

好不容易顺着他的意思擦完了药,知虞才缓缓开口,“我药也擦了,能不能……”

男人却毫无任何置喙的余地答她,“不可以。”

她身体本就娇贵,身子骨也比寻常人都更为细嫩,不易恢复。

至少还要等四五日,这期间都不许她穿上会磨蹭到伤口的衣物。

知虞那双琉璃眸不由睁大了一些,似乎极不情愿,可到底忍住没说什么。

只等接下来两三日里,知虞表现得也更加配合。

只是在沈欲下一次要替她擦药时,她却更为懂事的自己主动了起来。

在他要伸手前,就在他眼皮底下,自己将裙摆挑开少许。

白嫩的指尖顺着膝弯,直至送入深处腿上伤口的位置。

卷翘的眼睫轻颤着,仔细涂抹过每一处伤痕,好似在承受一件极为煎熬的事情,又好似在药效的作用下,稍得熨帖。

雾眸朝对方看去时,含着轻轻的幽怨,大有埋怨他这样不做不休的态度。

非要针对她这伤口不放。

沈欲目光沉沉地望着,眼底的幽色几乎要漫出来。

他的药有奇效,几日便能好。

可知虞心里已经积攒了不愉,大概还是忍不住产生了些私人的情绪。

沈欲要吻她时,她不是不经意地偏过脸去,叫他只能吻到柔嫩的颊侧,便是细软的腰都好似安上了木板,再不肯被他挽在臂弯里,肆意亲近。

沈欲看在眼里,黑眸始终沉寂,几次下来,似对与她亲密的事情也都可有可无。

他原本就不是重色重欲之人,与她纠缠的少了,反倒恢复了先前冷漠禁欲的状态。

这厢知虞在这段装乖巧的时日里已经成功地寄了封信出去。

今日想到春狩之行天子会遇刺的事情,便又想到了什么新的思路,暗中写了封信,打算让还在府外的絮絮替自己去办。

可信刚写完,还没来得及想法子送出去,沈欲便回来了。

知虞没法,只得将信藏在了枕头底下。

也是为了支开沈欲不叫他察觉枕头底下藏着的猫腻,知虞才从寝居跟着他到了倚危阁去。

只是到那里敷衍了不到一刻,她便又想要快些回去。

前面怕他进寝屋去会发现,后面又怕仆人会过去整理床榻会察觉。

偏偏沈欲不许。

只道她少穿一件,非得等他忙完一起回去才行。

知虞自然也知晓,为了支开他,缠着要过来的是她,来了便立马又要回去的也是她。

这样胡搅蛮缠,沈欲没直接当场冲着她发火已经很是给她脸面。

气氛一时间颇有些僵持不下。

知虞只得硬着头皮道:“这里凳子硬,我不喜欢。”

沈欲语气愈发不可捉摸,“那阿虞是想坐在哪里?”

知虞猜到他多半已经有些厌烦。

娇绵的身子便故意挤开他握笔的手臂,重重地朝他腿上坐去。

原是想妨碍他做事情,他也就容不得她呆在这里。

只蛮不讲理地坐下后才发现,男人面上看着是冷的,可滚热的身体却和他那沉沉的脸色截然相反。

因为需要擦药养伤,他不许她里面穿着的缘故,且春衫都愈发的薄。

以至于,他随身的物什直接滑入其间。

惹得对方呼吸蓦地一沉。

在瞬间产生的一阵死寂当中。

知虞这一刻的尴尬甚至胜过了羞赧,脑中几乎都一片空白。

他不是在生气,他们不是在吵架吗?

怎……怎么还会这样……

而且这显然也在她坐下之前便是这样的……

在知虞的认知里只当两个人亲热时才会生出一些反应。

却不曾想,对方竟会这样奇怪,伤害他或是激怒他,都会让他变得更石更。

也许这几日,他那副正人君子的皮囊下并不一直都是她所以为的无动于衷。

如今陡然撞破了这层虚假的伪装……

她甚至不确定,自己发现的这个秘密会不会惹得他更加生气或是恼羞成怒。

知虞也愈发尴尬,只能做无事模样,当自己方才只是脚滑了才不小心坐下。

接着便扶着桌案重新起身。

起来的过程自是不可避免地再次发生碰撞。

知虞只觉得脸热得不行,故意走到旁处,发觉墙角的窗子总是关着,心思混乱地打开来透风。

凉风吹在脸上,似乎可以给滚烫的面颊稍稍降温。

直到一直在寝院里伺候的仆人进来,将一个眼熟的信封送到了沈欲的桌案面前便又立马退下。

知虞余光瞥见的一瞬间,只觉一阵头皮发麻。

几乎无须对比,也能一眼瞧出信封上的字迹。

这时外间婢子正低声说笑的声音,似乎在商量晌午吃点什么,落入知虞耳中就更像是听到天籁般。

“我这就出去让婢子们准备些糕点来……”

她口中愈发心虚嗫嚅着,可话未说完便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偏偏还来不及转身就直接被抵在了窗台上。

知虞一个趔趄,膝盖跪在那罗汉床上发出“咚”的一声。

底下垫了锦垫,疼是不疼。

但声响听起来却很大,让人平白生出莫大的羞耻。

她双手仍扶着窗台,脑中空白了瞬,听见男人在她身后柔和的嗓音愈发地阴森起来。

“阿虞这是非得作死,是吧?”

隐忍的不悦在知晓她私底下偷偷放纵伤口恶化不擦药时,便一直也积攒在沈欲的心头。

只是知晓她胆子小,又伤得那样可怜,才一味地迁就退让。

尤其是这几日为了她腿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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