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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动时,她都不见得会乖乖配合让他得逞。

更何况她还那样胆小……

怎么敢?

整个过程知虞紧张到眼睫都微微潮湿,确定碰到后才缓缓泄了指间力气。

沈欲抚出莲花锁的轮廓,似乎猜到这是什么。

因为那些彩头在宗珏一一审视过后,送去给容太妃那里之前,他也在场。

身边的噪动渐渐重新恢复。

不知不觉中那内侍官竟已经宣念完,但因为过于专注紧张于这件事,知虞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我兄长就在宫门外……”

她腿上已经勒得微肿,腿根粗,可小腿细。

到时候只要用刀划开些,往下褪去,也许可行。

兄长有可以止疼的药,也会有她要的匕首,到时借着更衣的空档足以完成。

“不知郎君可不可以派个人去……”

因为是在求人,所以态度也不得不拿捏得小心翼翼。

沈欲听到她的话后,黑沉沉的眼神仍是寂然。

他似乎有在考虑,似乎也仅是感到她话中荒诞。

这时才将手指从她掌心一根一根地抽出。

男人视线掠过席间入场的杂耍,在那热闹的乐曲声下清晰冷淡地传入知虞耳中。

“大概是帮不了吧……”

淡淡语气与知虞的紧张氛围截然不同。

他与她看上去更像是两个场景的人。

一个困顿于当下的处境,满身紧张,另个则是意态风流地饮酒看戏。

即便猜到他很难会答应,但在听到拒绝时,知虞仍是心口一凉。

她猜到下次见面也许在人前他都不会再做出温润的伪装,却不曾想,他不装的时候又会如此凉薄。

忍着羞耻忍不住再度闷声尝试道:“也无须郎君做些什么……只是随便叫个有出宫权限的下人跑个腿而已……”

她知道,这对他来说非常非常简单,简单到他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

“可我与你哥哥并无交情。”

沈欲似笑非笑。

知虞攥紧了裙摆。

他分明就是不愿意帮她找来哥哥帮忙。

席间忽然开始叫好,喝彩鼓掌。

动静大了起来,这处就更不显眼。

知虞立马放弃了同他求助的念头。

可眼神在宴席上看了一圈,都没看到什么可以求助的人。

她紧了紧指尖,干脆放弃这些念头想要起身。

可身侧人比她更先起身。

大概是不愿参与这趟浑水,所以对方想要先走一步。

知虞抿着唇,索性往旁边去一些。

却不曾想,他们的身形并未因此分开,反而因为男人的主动靠近被迫交叠得更近。

让知虞都来不及反应,身体在下一刻就忽然失重悬空。

知虞微微一惊,随后更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欲。

这可是在宴席上……

他大庭广众这样做怕不是疯了?

“欸,薄然你……”

“你与你夫人感情倒也不必好到这种地步吧?”

这些促狭的打趣毫不意外地传来。

知虞僵在他的怀里,都有些不知所措。

沈欲似乎懒得解释,在引起一些轻微的骚动后,便将那些声音都抛在脑后,径直离开。

知虞被抱去附近厢房时,被沈欲放在一张高椅上,都还有些缓不过神。

“我……我要哥哥……”

她发觉他靠得那样近,第一反应便是将手抵在他的肩上,语气微慌地重复了一遍自己想要他帮忙的事情。

她不要他抱她过来,也不要他替她解围,一门心思似乎都只有哥哥。

“这种事情找哥哥做什么?”

沈欲手掌撑着她身后的椅背,只低下头来望着她道:“你哥哥难道就可以肆意挑开你这裙子不成?”

知虞愣了愣,脸瞬间涨热,被他的话给气到,嘴里的话也变成反驳。

“我……”

“我不要你管……”

嘴里这样说着,可人却被困在了两边扶手和椅背中间,哪里有她要不要的余地。

见她气恼起来,原本苍白的脸颊登时又微微涨红。

眼角处浅浅动人的粉意像是春日桃枝绽开的模样,诱惑得让人想要去舔咬一口。

眼看着就要将人气哭,沈欲才勉强收敛起一些恶意。

继而换了副嘴脸般,缓缓同她柔声道:“抱歉,是我说错了话……”

“我是觉得,你哥哥帮不了你,这才情急之下有些失了分寸。”

沈欲缓缓说道:“你想要借来你哥哥止痛的药以及匕首,这样是行不通的。”

知虞微微睁大眼眸,这才缓了些怄气的情绪,听他认真分析。

“你的腿必然已经被勒肿,叫那细链陷入其中,这时候光是切开一些已经不行了,至少,要削掉很多地方。”

在那样细嫩的地方切一刀就已经是难以想象的疼痛,要削了……那便是服了药都未必能下得去手。

承受不住,疼昏过去都是有可能的。

知虞发觉自己想得这般豁出去的法子竟也无用,一时也没了主意。

温热的指尖忽然抚到她的眼尾,在她诧异时将她眼角一滴晶莹抹去。

沈欲语气略显关怀,“很痛?”

方才不自知地急出了泪自己都没察觉。

知虞被他抚过眼尾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心里对他一些抱怨霎时也不知不觉消散些。

她想叫他先离开,可话还未说出口,他便压低了身子,主动打量起来。

身下的椅子颇有些高,让知虞脚尖都挨不着地。

沈欲要她卷起裙摆看看。

知虞明白他并没有那些不单纯的念头,眼瞧着日头越过天中,矫情下去反而耽搁。

便也主动配合。

也许是为了不叫她生出误会,所以沈欲都不主动去碰她的衣裙。

而是要求知虞自己主动在他眼皮底下撩开。

即便美人羞赧,也只能微微俯身,将那柔软的裙摆攥在掌心。

直到金色的细链暴露出来。

就像沈欲想的那样,那细链将腿根勒得微肿。

所以即便腿上还有一层又短又薄的软缎小裤,也一样很难借着着面料将它扯下。

莲花锁头的特质便是越收越紧,这也是知虞越来越忍不得的原因。

这物件没有钥匙,被管寿送来时似乎也不曾看见过。

“这是今日宴席上最后一样彩头,也许待会儿便要用到……”

似乎怕沈欲不清楚,知虞便又细细与他解释一遍。

到时候发现东西丢了,必然是要搜的。

最后设计此事之人也必然会将这件事情引到知虞头上。

只要一搜身,便什么都藏不住了。

沈欲听了没什么反应,只是本能地低头去打量那只锁头。

知虞垂眸瞧着他的举动突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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