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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回神。
似乎被怀疑的次数频繁了些,知虞的心态也难免产生波动。
她静静地缓过一些心思,默默用梳发的动作作遮掩。
自己毕竟不是原身,破绽百出也是迟早的事情。
她要做的是,要如何引导旁人相信自己一些和原来不一样的变化。
絮絮见夫人都没理睬,忙又解释,“奴婢可没有诋毁夫人的意思。”
“只是夫人上回被郎君刑房里吊死的人吓到后,就一直有些不一样了……”
知虞心下微缓。不怪她,那时候的原身就已经被吓到性子收敛许多。
再加上这一次沈欲将她关起来数日,絮絮虽不知内情,但大概也能猜到夫人多半是受到了严厉的惩戒。
刚回来时,眼角都是红着的,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可怜模样。
“奴婢觉得这事情都得怪郎君……”
知虞这才轻声同她提及,“所以我想离开郎君身边,你当也是帮我的,是不是?”
絮絮迟疑地点头。
想到从小到大几乎都没吃过苦头的夫人,她忽然心情便有些急躁起来。
夫人想要离开,却又不许她告诉知家那边……
要靠夫人自己,指不定又要多吃不少苦头。
忽然从箱子里翻出一把匕首,絮絮口中嘀咕,“那……夫人可要奴婢替夫人除掉郎君?”
知虞一眼扫过去,哪里会将她的傻话放在心上。
在知虞看来,书里的絮絮存在感也并不是很高。
这婢子看似和原身是一丘之貉,但在知虞看来却是个近乎单纯的人。
就像是一张白纸,有人在纸上写上要她做坏事的指令,她就会毫不犹豫去做。
知虞在纸上写下一些让她一头雾水的指令,她纵使疑惑过,但每次也都会去做。
说什么杀人放火的坏事,放在絮絮这样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身上, 大抵还是嘴巴更厉害些。
隔天知虞便收拾出几套衣物让人先行送去后山别院。
等到天黑前才不紧不慢地跟去了后山。
知虞连续绷持了几日,怀着放松的心情打算天黑后也好好享用一番汤池。
不曾想,自己到了别院没多久,絮絮人就不见。
往日絮絮去哪里从都不需要特意向自己报备。
可知虞却鬼使神差地想到絮絮前一日说过的一些傻话,心头不由一紧。
这个年岁的小姑娘难免一根筋,会不会真为了主子一时上头去做出错事来?
找了个知情的婢子过来询问,对方却只是道:“絮絮姐姐说是想在郎君的必经之路上等等郎君,好将他拉去夫人那里安抚一下夫人,省得便宜沈姑娘那边……”
哪怕只是不完整的转述,听起来的确是絮絮惯用的语气。
知虞握住帕子擦了擦颈侧,语气维持着平静,“知道了,你先下去。”
这事情也不敢让婢子声张开来。
不管是不是误会,她都要先将絮絮给找到。
从黄昏找到天色发暗,知虞暗中让人去找都没能找见。
这才在灯笼刚挂上屋檐下的时候去见沈蓁。
“等郎君一回来后,沈姑娘可否将郎君请到你这里小坐片刻,替我拖延一些时辰……”
草率地说出要求的第一件事情,沈蓁反倒有些错愕。
“夫人确定?”
这件事情看似简单,但沈蓁其实还从未主动在天黑后挽留过沈欲。
对她来说,不管以任何理由挽留,都好似会不经意间暴露出自己的心事。
“我确定……”
知虞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她知道,即便沈蓁心里有所怀疑,可这样简单的事情便可以消耗掉三件事情里的一件,对方必然不会不愿。
从沈蓁那处离开后,婢子没多久便过来告诉知虞沈欲回府的消息,接着没走几步就直接被沈蓁那边给派人请了过去。
知虞确信他人被引开,这才又亲自出门循着别院找了一圈。
屋内的落地灯与连枝灯布置都极其精美。
为了让屋里宛若白昼,在棋盘前一段距离又搭了块琉璃围屏聚光。
沈蓁和沈欲下了几局,次次落败,难免也为自己棋艺不精而心生羞赧。
窗外的月色渐渐朦胧。
在沈蓁又一局输了后,沈欲才缓缓道:“夜深了。”
他从容起身,要离开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蓁见自己拖延的时辰都还不够,下意识将他唤住,“郎君……”
她颇为迟疑,“不如,再下最后一局?”
沈欲望着她,委婉开口:“明日尚且还有事务。”
留不住人,沈蓁也只好看着他踏出房门。
这厢知虞却已经一路找到了沈蓁这处。
直到快走到沈蓁门口的位置时,她在地上捡到了一把匕首。
那匕首正是絮絮当日从箱子里翻出来的那把。
知虞心口一个咯噔,就听见一声开门声响。
她抬眸便看见一双皂靴踏出了门槛,且正朝着自己这个拐角走来。
知虞下意识怔了下,慌张得还来不及做旁的,就立马与对方撞个正着。
握住匕首的手臂将将惊险地背到身后。
廊下挂着两排灯笼,足以让沈欲清楚地看见躲在墙角鬼祟的身影。
他脚下的步伐微微停顿,没有径直地走过,而是将目光看向了极力将自己缩在墙角企图躲进阴影里好被忽略掉的知虞。
被他撞见个正着,知虞只能勉强站直了身子,同他小声问安。
沈欲开口却很是例行的语气,问候了她的近况,“听闻夫人近日身体不适?”
“已经好许多了……”
含糊地吱唔了声儿,发觉自己藏在身后的手尤为明显,于是紧张不安地捏帕子压了压白颈子侧面的痕迹。
发觉这动作颇惹始作俑者遐想,又微微一僵,将手臂隐晦地收到身侧。
知虞摸出块玉佩攥在掌心,捧到男人视线底下,企图转移他的注意。
“我方才好似捡到沈姑娘丢了的玉佩……”
颇为暗示的语气,似想叫他拿回去还给沈蓁,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可偏偏对方听见沈蓁的名字似也没有丝毫的情绪波澜,只是忽而垂眸盯向她。
握住匕首的掌心生出了汗渍,与冰凉的刀柄处有些打滑难以攥紧,因而身子绷得更像是一张弓。
托着玉佩的手掌也同步沁出些潮意,举在对方面前手臂都有些发麻,却丝毫不敢有所松懈。
男人始终盯着她,在她被盯得头皮都要发麻时,都没有一点要伸手接住的意思。
“那……”
男人垂下眼睑,看似柔和的语气下没有丝毫要帮助她的意思。
“你还给她就是了。”
说完,便收回打量,从知虞身边擦肩而过。
仿佛真的只是不巧撞上,迫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