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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处罚留案底吗？”
俞斯越叹了口气：“我的身体素质很差，有精神类疾病和终生不能痊愈的车祸后遗症，你们如果按正常成年人的承受能力来虐待我，很可能会出事，那应该不在你们的计划之内吧。”
警察愣住，拿捏不准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但看这弱不禁风的样子，确实担心闹大了不好收场。
“把灯调暗一点，给我水喝。”
一个看起来资历比较老的警察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对方依言去了。
“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你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吗？”
“你们有原始的监控录像吗？”
“什么？”
“我知道答案了。”
老警察骂了句脏话，凶神恶煞地要走过去，审讯室的门突然开了，撞到他的背上。他的怒气却在转头看见来人时变成了赔笑：“领导，您怎么进来了？”
对方没理睬，对俞斯越勾了勾手指：“你可以走了。”
老警察瞪大眼睛，想要说点什么，见领导一脸不耐，又吞了回去。
俞斯越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时突然报了两串字母加数字的组合。
“你……”
“你们给我看证件的时候我记住了编号，应该没错吧。”
“喂……”
俞斯越走了出去。
派出所门前，邝野和珍妮正在等他，一旁铜叔和几个不倒翁的成员靠在一辆大奔旁，与他遥遥致意。
“又麻烦你们了。”俞斯越走过去，与铜叔他们握手。
“嗐，说什么呢，你们早该把这事告诉我们。”铜叔摆摆手。
“你没受伤吧？”邝野一把拉过俞斯越，用目光上下审视一遍。
“我没事。”俞斯越隔着手套都能感觉到邝野的手温度很高，“你过来干什么，快回医院去，你发烧了。”
珍妮举起双手投降：“我实在是劝不住他。”
邝野一脸无所谓，俞斯越转向珍妮：“珍妮，麻烦你带他回医院吧。”
邝野的眉峰拧起：“你不跟我回去？”他紧接着宣言，“你去哪我就去哪。”万一等下又跑出什么人把俞斯越抓走了怎么办。
俞斯越正要说话，忽然冷冷盯向他后面。邝野转头，见游波正从派出所里走出来，倒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对俞斯越做了个“请”的手势：“借一步说话？”
见一群人不动如山，游波笑了笑：“在这个地方，你们又这么多人，不用担心什么吧。”
俞斯越沉吟片刻：“有什么话直接在这儿说吧。”
“你确定？”
“嗯。”
“行吧。”游波环视人群一圈，慢悠悠开口，“今天只是小小的警告，你应该不会以为没我松口，铜叔能把你弄出来吧？”
“你们想干什么？”
“把Chloe送回来。”
“哦，看来你找不到她啊。”
“你不会希望我把手里还有的视频亮出来的。”游波含糊地说，“不是茉元的，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俞斯越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
“我舅舅现在脸都毁容了躺在医院里，你该出的气也出了吧，恢复理智思考一下？一句话就能让你发疯，一个视频你会怎样？为了彩排一下到时候的操作，我把你那段监控录像放网上了，你看看上面的评论？”
“……给我点时间。”
“明天给我答复吧。”游波轻蔑地瞥了所有人一眼，上了不远处的一辆车走了。
目送游波离开之后，铜叔的表情就没这么轻松了：“鹏万国和游波这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呢，他还不知道颜真并没有跟你走吧。”
“就让这个误会保留吧。”俞斯越沉声道。他感觉颜真就站在罪恶与黑暗的边缘，如果他无法拉她一把，那至少留下绳索。
珍妮打开手机检索，那段剪辑过的视频已经在网上疯传，俞斯越被挂到热搜上，诸多爆料人控诉他在游波的私人聚会上对鹏万国使用暴力，甚至还有他被警察带走时的模糊偷拍照片。
“我联系沈总，让他撤下来。”
俞斯越摇摇头：“你让沈放别轻举妄动，鹏万国这种大鲨鱼想要兴风作浪，星辉熠放这艘小船立刻就会被掀翻了。”
“可是……”
“我孤家寡人，不在意工作机会，也没有固定的合作伙伴，不值得在这种混乱的时刻大动干戈。他们拿我开刀也是算准了这一点。”
他们不敢动不倒翁，沈放最近又频繁为撞倒不周山出面，就捡了只软柿子捏一下，众人都心知肚明。
俞斯越静默了会儿：“邝野……”
“我知道了。”邝野打断他，“我这就走了。”
俞斯越以为得要掰扯一阵，但邝野阴沉着一张脸居然没发作，只是意有所指地对俞斯越说：“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知道了。”俞斯越走近他，手放在他的心脏处，忽然在众目睽睽下又吻了他一下。
邝野有点讶异，他忽然感觉自己挨这一酒瓶，似乎让俞斯越开了某方面的窍门。
主角俩挺平静的，反而围观群众脸红了，珍妮左右张望是否有什么不该出现的狗仔，铜叔则一脸八卦地凑过来拍了拍邝野的肩：“安啦，Sinner跟我们一块儿很安全。”
邝野跟不倒翁的几位打了招呼，跟珍妮上了车。车子刚拐过路口，邝野就对打开导航的珍妮说：“不回医院。”
“啊？可是刚刚你才答应……”
“我说我走了，没说去医院。”
“那你打算去哪？”
邝野想了想，问：“你应该能查出星辉熠放其他签约艺人的联络方式吧？”
***
还是白天，静水酒吧关着门没有营业，内里有一间小鸥的办公室，卧房和卫浴一应俱全。他们进去的时候，小鸥正坐在电脑前。
“怎么样了？”铜叔问。
“U盘里找到了高级会员的名簿。”小鸥说。她曾是保送到最高学府计算机系的高材生，参加过海外的黑客大赛，放弃了高薪工作来玩乐队和经营酒吧，但以往的技艺不算太生疏。
“啊？”铜叔莫名其妙，“什么的高级会员？”
“是一个加了层层保密的暗网，不过我花点时间就能破解。”小鸥十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纤秀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电脑屏幕上不停切换着令人各种眼花缭乱的窗口，一时之间房间内只有敲击按键和主机电流的响声。
过了一会儿，小鸥调了个暗色的界面出来，众人一看清里面的内容便不约而同沉下脸来。
那一个个小方格，竟然都是偷拍的色情视频，入口图将人脸截掉了，留着旖旎的身体局部。“这似乎是一个私密的俱乐部网站，点击视频需要高级会员资格。”小鸥挺冷静地分析，“这些应该都是针孔摄像头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