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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已经上二楼了,光头和大野也跟了过去。”
俞斯越倒很冷静:“他们有传信号吗?”之前约定好,如果出现任何他们控制不住的场面只要求救就好了,沈放带了人在外面候着。况且……俞斯越刚刚还收到了铜叔的电话,没想到沈放把这么尊大佛也请了过来。
“还没有。”
俞斯越点点头,不知道游波刚刚突然走了跟邝野他们有没有关系。他把房卡收好:“我们也趁机去走个支线吧。”
出走廊转了一圈,二楼楼梯口有人严密把守,他们闪身进了电梯,刷了房卡后从负一到三层都按了一遍,三层的按键亮了。
这层只有一间办公室。俞斯越刷卡进去,看装潢和摆设,是俱乐部主理人的办公室。他们迅速搜寻了一遍,没发现什么东西。只有办公桌上摆着的电脑比较可疑,但小吉捣鼓了一下,需要密码。
除开俞斯越从高中开始抽烟这一点,他俩严格意义上来说从小到大都是优等生,没干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门突然开了的时候两人一点防备都没有。
门口站着的颜真与他们面面相觑。
门外还有脚步声。他们对视一眼,俞斯越和小吉慢了半拍才蹲下躲在桌底,然后他们听见颜真说:“你们不用进来了,鹏老会不高兴的,我拿了东西就走。”
他们很快又出去了。俞斯越和小吉钻出来,发现电脑上面放了张小纸条,写着一串由字母和数字组成的密码。
“啊,这是……”小吉有些摸不着头脑。
“快点,开机吧。”俞斯越把那张纸条扯下来,催促小吉解锁电脑。也没时间细看,小吉把里面的资料囫囵打包上传,完毕后把操作过的痕迹都删除了。
他们一边坐电梯撤退一边给邝野和光头打电话,却无人接听。电梯“叮”地一声,在二楼开了。
走廊满地狼藉,都是花瓶和酒瓶的碎片。鹏万国的脸上身上挂了好几道彩,有些狼狈地跟两人打了个照面。
鹏万国见过小吉,知道他也是撞倒不周山的,一看就明白跟他站在一起的俞斯越也是一伙的。虽然他们也就多少年在校友活动里有过几面之缘,但与俞斯越接触过的人确实很难完全忘记他,而且鹏万国因着另一个原因也对这个人有印象——
“操,俞斯越?我是又倒霉碰上你的妞了吗……”
那个“又”字让俞斯越瞬间血液冻结。
“什么意思,”他冲出电梯用力揪起鹏万国的衣领,“你是什么意思……”
俞斯越将鹏万国摁在地上,那一刻他想他终于得知了真相。他几乎是满眼血红地、机械地,用拳头在罪魁祸首的骨肉上砸出闷响,鹏万国剧烈地呛咳,口鼻处的血溅到他的脸上,他无知无觉。
模糊间他听见小吉在喊:“大野!Sinner在这,他疯了!”
他看见鹏万国的手动了一下,一道影子掠过,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人拉开了。
邝野挡在他面前,硬生生挨下一记,面无表情地转身对着鹏万国的鼻梁来了一下,骨头断裂的声音很明显。鹏万国登时倒下,手中半瓶尖锐的酒瓶滴下鲜红的血。
俞斯越后退半步,颓然跌落在地上。
空气原来这么重的吗——
他感觉一口气吸不上来,全身的骨头都要被碾碎一样——
第66章 怎样都行
大概是几分钟时间,又大概只有几秒,俞斯越什么都听不着看不见,耳鸣的浪潮将他扑倒,眼前血红一片。他很迟钝地反应过来邝野正抱着他跟他说话。
“邝……”他说了一个字又停下了。他的声线比玻璃渣还尖锐刺耳,刚刚缓过来的脸色十分惨白,整个人都在不自主地战栗,差点咬伤了自己。
“没事的,没事,别怕。”邝野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处,直接从他的外套口袋里掏出药瓶来,熟练地找到医生叮嘱过失控时要吃的小药丸,捏开他僵硬的嘴唇塞进去一颗。
俞斯越勉强吞了进去,抬手发现自己摸了一手的血。他的手套破了,露出底下模糊的血肉来,还有……还有更多的血从地板上漫开。他真正受到了惊吓,想看看邝野的小腹,邝野扳着他的脸不让他低头。
该死,小腹越来越疼了。邝野咬着后槽牙,似乎因为失血过多,他的意识都有点模糊了。他看着随时要完全崩溃的俞斯越,想到差点遭殃的茉元还有打架受伤的光头和小吉,恨不得把鹏万国揍醒再揍晕过去。
俞斯越缓过来了点:“茉元,还有其他人呢?”
“他们都没事。”邝野说,“铜叔带着人进来了,你知道的吧?”
俞斯越点点头,勉强坐起身来。
邝野却渐渐将头靠在他肩上,有点起不来了。
走廊里还是很混乱,铜叔带的人看起来比那些保镖还凶神恶煞的人,他过来看了眼邝野的伤,不禁皱起眉头:“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不是说好了不准干危险的事吗?”
“怪我。”俞斯越说,“是我突然丧失理智了。”
“你们先走,这得尽快去医院。”
“铜叔,你们不会有事吧?”俞斯越问。
“放心,白的不行就来黑的呗,我好歹也在这个地头经营了这么多年,鹏万国和游波还不至于敢对我怎么样。就交给我收尾吧。”
俞斯越架着邝野下楼,身后鲜血滴了一路。他打开车门的时候手都在抖。
“不行,”邝野靠在驾驶席旁,“你现在的状况开不了车,而且喝了酒,低度数的也不行。叫别人来。”
“现在太乱了,他们都不知道在哪。”俞斯越茫然地四周看了一眼,突然停顿了一下,冲着角落叫道,“颜真。”
颜真像幽灵一样站在后院的树影里。她犹豫了一下,正要走过来,邝野挣扎着挡在俞斯越面前:“你到底有什么居心,如果你想对俞斯越有什么……”
“放心,”俞斯越拉住邝野,“她之前帮了我和小吉。”他看着颜真,“你不可能瞒得过他们的,跟我们走吧。而且我需要你的帮助,无论是现在,还是其他事情。”
***
俞斯越很希望自己能冷静下来,可是他做不到。他脆弱的神经就像生锈的钢筋一样摇摇欲坠,一叫它振作起来就咿呀乱颤。鹏万国将他拖入每夜纠缠他的噩梦中。
仿佛他从未醒过。
他像断片了似的无法感知到很多事。他记得地板上的血、手上的痛楚,然后他不知怎地坐在汽车后座,驾驶席上的颜真从室内镜里时不时往后看,仿佛想要从他的脸上寻找什么。他低下头,看见邝野躺在他腿上,脸色从未如此苍白过。他的手正抓着外套按在邝野小腹的伤口上,可血还是不停地流出来……流出来……
“别苦着张脸。”邝野睁着眼睛看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