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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斯越常用的这一款清冽干净,像是柑橘一类。
“可是你身上的啤酒味臭死了。”俞斯越给了他一记肘子。
这人下手毫不留情,又捅在最不受力的腰眼子上,邝野当下吃痛地哼一声,双臂反而缩得更紧。俞斯越气得要吐血,只能伸手在他裤兜里摸索。
他被挤着视野有限,凭感觉摸了两下,掏出钥匙的时候,那仿佛自己有生命似的一跳一跳的东西蠢蠢欲动地抵在身后。
“你……”
“你这样乱摸,我没反应还算男人吗?”
俞斯越咬牙切齿地开了门,刚按下灯的开关就被邝野从背后一口含住他的耳垂,浑身一激灵,差点两个人都摔到地上。
“你这家伙!去床上躺着!”
“好啊,我们去床上。”邝野的声音含糊而带着笑意,同样的用词被他重复出截然不同的意味。
俞斯越好不容易把两个人的鞋子脱了,连拖鞋都没能穿上,大衣被邝野一把拽下,丢到沙发上。他的大衣得挂起来的!
刚要过去,也脱掉外套的邝野一把拖住他,两人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中途把架子上的花瓶都碰倒了。随着瓷器破碎的声音,他们也摔在床板上,他被那沉甸甸的身躯压在下面,脸埋在枕头里简直喘不过气来。
“让开……啊!”他忽然急遽地发起抖来。
他感觉到他的高领衫下摆被从裤腰里拽出来。
“住手……住手!”
骑在他身上的猛兽置若罔闻,像对待新鲜捕获的猎物一样,残忍地伸爪制止住他的挣扎,从背后把上衣掀了起来,直接裹住他的头。
邝野看着那大部分皮肤光洁的背,低头吻在后颈下方的一小块疤痕上。
被裹在衣服里的人不说话了,只是像拉风箱那样喘息着,整个人都被巨大的恐惧挟持住一般,抖得非常厉害。
邝野一下一下吻在星星点点的伤疤上,非常有耐心,直到那喘息和颤抖渐渐平息。然后把他翻了过来,刚拉下衣服露出脸,就狠挨了一拳头。
邝野的脸歪了一下,舌头顶了顶疼痛的脸颊,抬手抓住俞斯越的手腕,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用尽全身力气揍他的人。衣衫被卷着露出大片皮肤,发梢凌乱地贴在脸颊边,泛红的眼眶闪着又倔强又屈辱的情绪,满盛紧张和愤怒。
他不知道这样的眼神,更能引起旁人施虐的情绪。
邝野张嘴咬住手套上的一个角,慢慢地往上拉,直勾勾地回视着咬紧牙关绝不愿再透露任何脆弱的那双眼眸。
邝野把摘下来的手套吐到一边,伸出舌头,轻柔地舔舐着他的指缝。
太丑陋了。俞斯越想。
他那被损坏得最严重的手,在邝野修长有力的指骨和年轻俊朗的面容面前。
可为什么已经没有一处正常的肌肤了,他还是能感受到那湿热的舌尖带来的酥麻和悸动?
邝野终于仁慈地放开他,伸出大拇指在他眼睛下方抹了一下。
“我没哭。”俞斯越立刻说。
“嗯。”邝野勾了勾嘴角,“可我还挺希望你能哭出来,不要这么压抑。”邝野双手撑在他两侧,嗓音低沉,“我要脱掉你的衣服。”
他甚至没像之前那样,还会加一句询问的“可不可以”。
俞斯越摇着头说:“不可以。”
“可以。”邝野替他改了回答,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仿佛在说,这是他的领地,他说了算。
俞斯越觉得脸上烧得慌,已经看不太清邝野的表情,只是糊糊涂涂地想,那他算什么呢,是任人鱼肉的猎物吗,还是被纳入保护的自己人?思绪乱成一团,他感觉自己脸上的表情显现出越来越多弱点,轻轻一戳就要溃不成军。
邝野任他崩溃了一会儿,只是用手指拨开那些粘着冷汗的发丝。
俞斯越躺在他身下,有气无力地说:“把灯关掉。”
邝野伸长手臂,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眼睛稍微适应之后,俞斯越又说:“窗帘也拉上。”
这回领主说:“窗帘不拉。”
俞斯越无可奈何地像小朋友一样举着手臂,任由邝野把他的上衣脱掉了。暖气开得很足,但他还是微微颤抖着。
邝野的手指搭在他裤腰钮扣上的时候,俞斯越顾不得没戴手套的手触感粗糙,近乎哀求般握住邝野的手腕。
只是对方不为所动,在对峙中仍然缓慢解开钮扣,一点点拉下裤链,细微的金属声在安静得能听见呼吸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俞斯越有一种被凌迟的恐惧感,但内心深处又感到有什么一直被压抑的情愫马上要破茧而出。他喘了两下:“别、别脱内裤。”
邝野似乎笑了一声,然后应了句:“好。”
把脱下的衣裤叠在床尾,他飞快把自己也剥得只剩一条底裤,看了眼僵硬地躺在一旁,眼神呆滞的人。
俞斯越大概是天生的衣架子,即便从来不运动,动不动生病,还隔三差五酗酒,却丝毫没有佝偻驼背或松弛衰老的迹象,平坦的小腹和修长的双腿引人瞩目,没有伤痕覆盖的部位,肌肤凝脂如月色,更别提那张眼眸依然清亮,完全不长眼袋,最多眼睛底下带点惹人怜爱的青色的脸,简直能上那些不熬夜养生党的暗杀名单。
“俞斯越,你说得对,你对我有很强烈的性吸引力。我在静水第一眼注意到你,还没意识到我认识你的时候,就想看你脱光的模样。”邝野说。
第30章 掰弯了没
邝野双手撑在身后瘫坐着,感觉酒劲下去一些,困意上来了,莫名觉得好笑:“你怎么像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
俞斯越似乎连动一动脖子的体力都不剩了,只有一双黑湿湿的眼珠子转过来看着他,任人宰割的模样让邝野撑在内裤里的小弟弟都要爆炸了。
“邝野,我是不是挺矫情的。”
邝野笑得野性又张扬:“你就是压抑太久了,搞得一副特别喜欢粗暴风格的样子。”他的表情严肃了一点,“俞斯越,都是我逼你的,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
俞斯越呆呆地躺了一会儿,忽然说:“你看见我不穿衣服的样子了。”
“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只是上次俞斯越醉得没有意识罢了。
俞斯越的视线往下:“你还硬着。”
邝野直截了当地抓过他的手按在上面,让他感受那里面的胀大和火热。
邝野不仅没有被他的真面目吓跑,而且依然对他抱有强烈的欲望。这个认知令俞斯越心里涨涨的。
“好了。”俞斯越挪开视线,小声说,“松手,快睡觉吧,昨晚都没怎么睡。”
邝野扬起眉梢,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我以后尽量不在晚上跟你吵架。”
“……那就是还是要跟我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