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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只会让伤害延续。我们浪费的这些年根源于我的懦弱,很高兴看到你现在的状态。你过上了新的生活,我也要……过我的新生活了。”

青媛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这张她曾经很喜欢、现在也觉得很好看的脸。

俞斯越或许曾经可能可以爱上她,但在那之前就已经被意外的遭遇逼压得只剩自我蒙蔽;而自己一开始或许喜欢他,但在长久的相处之后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爱意也被磨灭,甚至反而变成了厌烦。

果然还是现在这样拉开距离更适合彼此。

“这一两年你过得好吗?”青媛鼓起勇气问他,“我上次才知道你出过车祸,阿彻一知半解,沈放也没敢跟我说,是你要求的吧。”

“因为我们不能再互相疗伤了。”俞斯越的嘴角勾出一个有点自嘲的弧度,很快又抿直了。

青媛笑了一下:“我只是希望也有人陪在你身边。”这人常常看起来都太孤单了。一开始她也是因为那份怜惜才靠近的吧,事态的发展却弄巧成拙了。

俞斯越想起了某人。“我……最近遇到了一个人。”他暂时找不到适合的表达,“虽然还不知道会怎样,跟我以往有过的人际关系都不一样。你知道的,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难。”

幕布被掀开一角,青媛看着他在舞台投射过来的光亮中稍稍眯起双眼,沿着眼尾伸展开的弧线如春雪在山顶化却,她想他那当局者的迷茫,应该很快就会散开。

“是吗,可我觉得如果这个人能让你烦恼的话,那还挺令人羡慕的。”

仿佛心灵感应一般,俞斯越骤然回头,看见邝野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后台入口,看清两人后一脸不渝。

***

茉元的声音响起来:“小哥哥,你简直太棒了!”这次她总算是被光头提溜住衣领,没能扑过去。

他们一路走回那个独立的小房间,青媛已经悄然离开了。

小吉的脸颊泛着兴奋的红光:“Sinner,你加入我们乐队好不好?”

俞斯越愣了一下,见光头和茉元也期待地看向他。

俞斯越靠着键盘,有点苦涩地笑了一下:“我不行。”

“为什么啊,”小吉大失所望,“如果是我们乐队实力还不够,我们会加倍练习的!”

俞斯越摇摇头,忽然摘下了手套,露出那双缠满绷带的手,令其他人瞬间呆住。

“你们明白了吧,我永远不可能再当乐手。”他现在又还能表演什么呢,五分钟的曲子已经是他的极限。

就连能言善道的茉元都说不出话来,邝野忽然开口:“你们先出去。”

他们在邝野和俞斯越之间来回看了几眼,光头动手把另外两人拉了出去。

邝野也没进来:“你在这里等一会,我把医生找过来。”

他转身离开,脚步声很急促。

俞斯越走到那架练习用的琴前,抚摸琴键的手还在发着抖。

医生被邝野几乎半拖半拽,气喘吁吁地赶来了。邝野把房门关上,倚在门边看医生把绷带慢慢拆下来,上面果然沾了些血迹。

俞斯越有几根手指已经没有了指甲,还有一些生着半边指甲,大概是刚刚用力按琴键的关系,几片脆弱的指甲裂开,掀起斑驳枯皮下的嫩肉。

医生对这块不太有经验,胆战心惊的,俞斯越平静地说:“冬天常常会这样,消完毒贴个创可贴就好了。”

处理完之后,俞斯越照常戴上手套,然后他转头看着刚把医生送出去,还站在门边的邝野。

“你不过来吗?”

邝野消沉地低着头。

“过来。”俞斯越坐在椅子上对他招招手。

邝野走过去,被俞斯越伸手抱住。

邝野弯着高大的身躯,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声音闷闷的:“疼得这么厉害吗?”

“不是。”俞斯越知道他误会了,“我就是觉得……觉得……”他竟有些情怯。

邝野放开他,眼睛一亮,眨也不眨地凝视他:“是激动的对不对,乐队是不是很好玩?”

这家伙在关键时刻总是意外地敏锐。

俞斯越点了点头。他为什么要一直拘泥于过往的枷锁,那无人在意的承诺,还有已经无可挽回的错过。

“我很开心你是在我们乐队里感受到的。”邝野比他坦率多了,又抱住了他。

他被搂得很紧,感觉呼吸都有点不顺畅起来,而且邝野身上黏糊糊的。但他的洁癖没有发作,四肢也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我不回选手区坐着了,就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俞斯越阖上眼睛,身体里属于音乐的那一部分好像被给予了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破土而出。“……好,我也不想你走。”

***

节目录制结束后,茉元蹦蹦跳跳地拎着晋级的金牌走在最前面,去小房间找邝野和俞斯越,只见她偷偷摸到门边,忽然停住了。

光头和小吉在后面探头出来,看见邝野和俞斯越站在屋子里说话,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亲密动作,只是离得极近,邝野不知道低声说着什么,俞斯越垂眉听着,忽然轻笑一声,邝野立刻振奋,眼尾眉梢都飞扬起来,如果有尾巴就要翘上天了。

三人都看呆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油盐不进的邝野吗?

茉元咳嗽一声,敲了敲只是摆设的门。

“节目组请所有人去唱K喝酒。”

邝野先看向俞斯越:“去吗?”

俞斯越稍作思索,说:“去吧。”他今天心情不错,而且不想邝野又得先送他回家。

俞斯越原本觉得,这群人刚刚录完大半天节目,谁有兴致还唱歌,结果没想到一个个唱得可欢乐,而且基本不点自己的歌,都在糟蹋别人的。

每一场都有淘汰,之前的选手又有一部分返场观战,乌泱泱坐了一屋子人,有人感慨有人郁闷,没到半夜就一大堆人喝多,几个人抢一个话筒鬼哭狼嚎。如果被观众听到他们此时的唱歌水平,说不定全员弃票。

俞斯越坐在角落里小口吃东西,他不喝啤酒,邝野觥筹交错一圈回来,给他端了个果盘,看他在那儿挑三拣四。

“葡萄为什么不吃?”

“表皮有白霜,看起来没洗干净。”

“苹果呢?”

“都发黄了,不新鲜。”

“橘子你不是爱吃吗?”邝野这回不需要答复,动手帮他剥成两半,又想起什么,一瓣瓣拆开撕掉上面的丝,像大汉捏着绣花针,有一种怪异的喜感。

撕了大半颗,大家排队去跟第一个出场还全场第一名的不倒翁敬酒,邝野抬眼瞄了下那长长的队伍。

“你也去吧,顺便帮我也递个话。”俞斯越催促他,要不是不倒翁把那么好的出场顺序让给他们,又替他们争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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