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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他不用看也知道意味着什么,即便是隔着裤子他也绝对不要……“唔。”邝野的指尖在他耳后不知怎样动了一下,直感觉半边身子都像细微的电流穿过那样酥麻,还是坐了下去。
邝野因他的反应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就说耳朵是你的敏感带吧。”
“你这家伙……”俞斯越想要爬起来,却被邝野按住了。
邝野没用力,俞斯越却也没挣扎,不情不愿趴伏在他身上。他摘下俞斯越的帽子,柔顺的黑发落下来,又被他用手指拢到脑后,露出有一点红的耳尖。摸了摸,是烫的。
“俞斯越,我……”后面的话正要说出口,被俞斯越有些慌张地抬手捂住了嘴。
邝野无奈地瘫在靠背上,声音闷在手套里:“不是吧,还不让说啊?”
“不行。”
俞斯越怒目而视,但这信号被对方解读出了歧义,反而享用起这注视。“我们接吻时的感觉很好吧,”一向活得简单的邝野想不通,“还有什么障碍啊。”
“你能不能别说话,别影响我的思考。”俞斯越觉得这人实在太吵,扰得他都弄不明白现在算什么了。对他来说,接受一段新的感情,接受自己可以跟男人在一起,接受在一起的男人是邝野这种类型,接受他跟邝野做更多超越界线的事情……现在跳过太多步骤,全乱了套。
但也是他咎由自取,毕竟是他在刺激和打击之下先做出荒唐的提议的。
“话都不能说,要不你买根按摩棒回家慢慢试好了。”邝野烦闷地向上顶了一下。
俞斯越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挥出拳头。
“靠,”邝野捂住下巴,“我明天还要上台。”
“谁让你乱动。”俞斯越没好气地说。
邝野听出他声音里恐慌多于不悦,知道自己过火了,叹了口气,把人按怀里安抚地揉揉后背。
俞斯越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感受到越来越熟悉也越来越让他感到安心的气息,平复着心跳。
“我想了想,”这聒噪的人又开口了,“你还是不能买按摩棒,我不接受除我以外的任何东西进入你里面。”
“你脑子里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东西吗?”俞斯越都懒得生气了,忽然问,“你交过几任男朋友?”
没想到邝野一时哑了口,第一次不答他。
“这么心虚,”俞斯越轻声笑了,“也会约炮吗?”
“才没有!”邝野赶紧澄清,“只是……”
“只是亲一下就开始交往的程度?”
邝野刚刚有多想抱一抱碰一碰他,现在就有多后悔自己没装斯文败类。
“……别生气。”俞斯越偏头看了他一下,垂下眼皮,“邝野,我……没办法那么快。我需要时间。”
“……我知道。”邝野戳了戳他的脸,“俞斯越,至少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你在这种情况下揍我我绝对不会生气,如果你觉得接受不了,就尽管出手,我不会还手的。”
“你有受虐倾向吗,再多几次你就会腻了。”
邝野皱起眉:“你是真的很不爱听别人说话。”
“你嗓子都哑了,也是真的很没有说服力。”
邝野不满地哼了一声,他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时间会证明的。
车内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邝野捏捏他的小腿:“腿会酸吧,我扶你起来。”
俞斯越沉默片晌,说:“我想就这么待一会儿,十分钟。”
邝野等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了:“我不去吃饭了,陪你。”
马上就迎来一句:“不行。”
邝野没再说什么,也不再乱动,只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他的发尾,像把玩琴弦。俞斯越抬起手,示好一般揉了揉邝野下巴上的红印。
邝野被撩拨得兽性大发又只能憋着,快把自己的指骨攥碎了。
靠,再这样下去他也要不举了,两个人都不举可怎么行。
第26章 谈何容易
洗完澡之后,俞斯越走到镜子前,犹豫了一下,抹开水雾。
那些虬结的、皱裂的、丑陋的伤疤,在梦中也未曾褪去。
他瞧了一会儿,猛然举起一旁的吹风机,干脆地把镜子砸碎了。
丢下满地碎片回到客厅,明明开着暖气,却觉得有点冷。
可能是太空荡荡了吧,邝野那支吉他和散乱的物品拿走之后,整间屋子又没有一丝人气了。
好不容易找到把裁纸刀,他剖开一个落满灰尘的纸箱,里面是一叠以前的衣服,自从他出院后就再也没穿过。他转而挑了另一只箱子打开,都是乐谱。
他直愣愣地在地板上坐了好一阵,把那只纸箱倾倒,在撒出来的纸片里找到一份钢琴谱,这应该是他现在的水平可以匹配的难度。然后他把蒙着钢琴的黑布扯掉,坐在琴凳上。
敲下第一个白键的时候,就发现钢琴的音跑得不像样。但俞斯越没有在意,弹完了整首走音走得歪歪扭扭的曲子。他自幼学习古典,到了高中兴趣转向流行,也因此让早就对家庭不满的父母觉得他不成器,更不管他。这首曲子好像是父母最后一次到学校晚会上听他弹奏过的,现在想想,这种难度的曲目,父母会嗤之以鼻也很正常,而现在的他还不如初中生的自己,弹完后手腕和手指都生疼。
可是他终于没有像半年前那样内心充满绝望和抗拒,虽然还谈不上坦然。也许真的要去继续复健才对。
他随意敲下一个走调的音,心不在焉地又多按了几下,忽然间猛地站起来,到沙发上找到纸笔,写下一连串音符。如果是双主唱的话,旋律性要比《怒风》更强,编排要比《起止》更精巧,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如果是邝野的嗓音,该有多适合这种密集又粗犷又重复迭进的低音……他这才意识到,这首曲子是为撞倒不周山作的。
这个发现令他心跳加速。
他对邝野的感觉,从爱情层面来分析太难了,但他之前之所以在网上就注意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乐队,就是因为吉他手的技术,后来发现吉他手负责了队内大部分作曲和编曲,他觉得对方的音乐审美与他很契合。
还有邝野的声音。
在静水意外邂逅之后,邝野追出来,问他还记不记得自己。当时觉得这个人嗓音非常摇滚乐,无论是作为主唱还是作为现在主场的衬托都很适合,说不定还能因此让撞倒不周山从一众新乐队中脱颖而出,可是这人却没有在任何一首作品里出过声。也许当时他就想过了,如果是他来当制作人的话会怎样打造这支乐队,所以在邝野问他意见的时候稍作思考便能说出许多。
他突然非常想现在就听见邝野的声音,来作为他编排今晚这首曲子的特质参考。
另外还有他不太愿意承认的一点是,他心中有不安。
俞斯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