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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些出格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在意。”
果不其然邝野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意:“不是你对我做了,是我们互相做了。”
俞斯越不想跟他掰扯这种细节,冷静克制地道:“总之……”
邝野的视线往下,打断他:“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动不动就抓着我的手。”
俞斯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指尖又搭在邝野的手腕上,登时惊慌失色,刚要抽回的手却被牢牢握住。
“你对女人怕得很,对男人也一副不想接近的模样,其实是装的吧,今天摸我摸得很起劲啊。”
邝野没怎么用力,但俞斯越知道自己绝对挣脱不了,识相地放弃了,冷然道:“我没想过跟男人发展什么关系。”
“为什么不。”邝野倒没变得更生气,“反正你对女人不行,为什么不能试试?”他隔着手套轻轻摩挲他,又习惯性地开始威胁,“明明你主动亲我的,还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你敢说都是酒精的作用,我就……”他忽然停顿了一下,他就怎么样好呢?打是肯定打不得,骂现在他也不舍得骂了,只能撂下一句,“你这人怎么这么欠。”
最后的语气太温柔,让俞斯越蓦然发起抖来,他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邝野,我……”他回抓着邝野的手指,顾不得之后是不是又会被当作讽刺的证据,艰难地呼吸着,“我比你所知的,还要不正常。”
邝野看着他脸上因发热引起的潮红,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他的下巴,逼他抬头直视自己:“你先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他瞥了一眼那只还插着输液管的手,“我现在要再亲你一次,你那只手要是敢乱动,我就把你绑起来,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听见了没?”
俞斯越的拒绝还没说出口,邝野就扣住他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吻了上去。
没想到这次的吻那么凶猛,俞斯越的背脊贴在床头,一路酥麻到了尾椎骨。他一只手不能动,另一只手抵住邝野的肩膀,却根本推不开。邝野大力吮吸着他的唇,舌头扫过他紧闭的牙关,引起一阵颤抖,然后他被卡着下颌,无法躲闪地张开嘴,迎接对方强势的入侵。那只抵住肩膀的手渐渐五指蜷缩,抓住了底下的衣服,入侵者被鼓励了,更加卖力地扫遍他口腔的每一寸,与他的舌胶着在一起,津液被刺激得不可抑制地流出又咽下。
只要稍微一动,就会立马被更加凶狠地钳制,脑袋压在邝野的手掌和双唇之间,进退两难。他一直在压抑呼吸的节奏,却不知道这种强忍之下偶尔发出的细微声音,让原本打算见好就收的邝野半秒钟改变了主意,钳制放松了,吻得却更深,快要将他拆吞入肚。
俞斯越眨了眨眼,总感觉邝野在这么近的距离仍如狼似虎紧盯住他,只好避之不及地闭上,似乎听见邝野的轻笑。
还真是连一点小动作都会落入对方眼中……
等到他实在是喘不过气,求救似的扯了扯邝野的衣服,邝野才按住他的肩膀放开他。
邝野第一时间先查看针头的情况,确认无虞后才转向俞斯越的脸,他迅速别开脸去。
邝野露齿一笑,用袖子擦了擦他的唇角。
俞斯越想到他在擦什么,发烧中滚烫的脸颊更热了,从邝野的角度看,从侧颜连着耳朵尖和侧颈都粉粉的,煞是可爱。
他这么想,就这么说出来了:“你真可爱。”
俞斯越猛然转过头看着他,厉声道:“别拿对付别人的那一套。”除了幼儿时期,他就再没被人夸过什么可爱。
“别人是谁啊,我可没跟别人这么说过。”邝野轻蹙着眉,上上下下抚摸他的脸,“你啊,总是想太多。”
俞斯越不答话。
邝野又说:“我看你的反应热烈得很,没什么不正常的。”
俞斯越欲言又止,又还在生闷气,仅简短地说:“你不懂。”
“是吗?”邝野忽然伸手掀开被子,在俞斯越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隔着他的裤子按住。他只穿着一条薄薄的家居裤,感受到邝野的手温时几乎弹了起来,好在邝野另一只手早有准备地一直压着他不让他乱动。“如果你是指硬不起来这一点,不就是心理问题,等你好点我们再讨论。”
俞斯越猛然直起身,气息紊乱:“你偷看了我的报告!”
“我就偷看了,怎么了?”邝野坚决耍赖到底,“不偷看我都不知道你今晚为什么找女人,找完女人又亲我。”
俞斯越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邝野用这样直接的、蛮不在乎的动作和语调揭穿他隐秘的苦楚,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但邝野透过这种态度所展示出来的包容和关切,又让他无法发火。他只觉出前所未有的委屈,鼻腔发酸。
“俞斯越。”邝野低低叫了他一声,伸手又想抬起他的下巴。
俞斯越不知所措地摇摇头:“不要。”
邝野听着他的声音不对,叹一口气,把人揽入怀中。
“你病没好,根本不该这么激动,但是不跟你挑明了你又胡思乱想,也不利于身体健康。”邝野有点头疼,他粗糙惯了,从不迁就别人,向来合不来就一拍两散,真没遇到过这么麻烦的追求对象,偏偏他是先动了心的那一个,只能认栽了。
俞斯越觉得这样被抱着显得自己很傻,可又不乐意被邝野看见他此时的脸,只好不情不愿地伏在邝野胸口。
“都说人生病的时候特别脆弱,你刚刚都快呛死了,现在失态一下依赖一点怎么了。”
俞斯越感受那温热的手掌捂在自己的后颈上轻轻按摩着,他本来就体力不支,此时听着邝野稳定有力的心跳声,肩背的肌肉绷久了,累了,终于一下子卸下来。
也不知怎么就着这个姿势直接睡着了,直到一个多小时后邝野才叫醒他,让他自己拔针。
邝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咔咔的轻响。俞斯越知道他一动不动让自己靠着这么久,有点过意不去。
“你也去睡吧,不用看着我。”问邝野几点了他也不说,但再不睡估计都天亮了。
邝野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看见俞斯越熟练地处理针口,想起之前他给自己换药的模样,想也知道这人是一个人默默地重复过多少次这样的行为。
把那些医疗废品收拾好丢掉,邝野回来发现俞斯越已经又睡着了,他斜斜地侧卧着,发梢都掉出床沿,似乎是在等待邝野回来的途中入睡的。
邝野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头挪到枕头上,见眉头虽然又不愉快地皱起来,但人总算没醒,长吁一口气。他抚了抚那眉间的川字,动作轻柔又耐心,直至那形状姣好的眉眼总算舒展开来。
刚要起身,那只还贴着胶布的手又从被子里伸出来,松垮垮地搭在他的小臂上。
邝野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