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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歌其实心下已经有了预判。里面的吉他手和贝斯手好像还没毕业,今年刚好大四了,这可是个变数很多的节点哪,不知道能撑多久呢……不过那个主唱和吉他手,无论从颜值还是实力上来看,单飞都是没问题的啦。

台前好像有点骚动,小鸥观望了一会儿,皱起眉头:“铜叔,要介入吗?”

酒吧嘛,发生摩擦是正常的事,一般他们谁也不好得罪,能冷处理都冷处理了。

现在正好是撞倒不周山唱完一首的间隙,有几个客人要求点一首《桃心皇后》。

《桃心皇后》是最近在网上挺火的一首歌,但旋律性还是有,勉强可以不划分到烂俗那一类。但那个叫邝野的吉他手立刻说:“我们不接受点别人的歌。”

只唱自己的歌,倒不是什么过分的规矩,虽然对于一个还不算出道、手里也没多少存货、存货更没多少人听过的新生乐队来说有点装逼过头了,更何况是在这么一个试演的场合。

但客人里一个一脸横肉的大哥立刻大声了起来:“装什么啊,你们能有什么歌啊,连乐队名字都没听说过,什么撞什么山,还晦气!”

小鸥觉得横肉大哥虽然语言十分粗鄙,但话糙理不糙。

他们对线了几句,眼看着那个吉他手就要冲上去跟人干架了。小鸥觉得那家伙长得是挺人模狗样的,但染着一头桀骜不驯的白毛,那身高,那体型,那一脸凶神恶煞——

吃不了亏。她在心里默默计较。虽然驻唱的事情可能就要黄咯,不管怎么说,跟客人动手……

横肉大哥还在嚷嚷:“你倒是问问在座的各位有谁会点你们一首歌吗?”

如果不被这么威胁,大概也不至于没有一个人。小鸥清咳一声,正打算上前处理——

就像命运般的转折,店里一向机灵的一个服务生小弟从角落冲了过去,似乎递上一张纸条,又说了什么。

然后那个可爱的主唱妹子哈哈大笑:“怎么着,还真有人点我们的歌了,不好意思,麻烦您从哪儿来就打哪儿去,别占着舞台,我们要准备下一首了。”

几个闹场的客人面面相觑,忍不住往旁边看了一眼。这一眼还真坏了事,因为他们看向了钟摆乐队站的位置。

太笨了。小鸥扶额,钟摆想搞事,找的人也太不靠谱了吧,这下撞倒不周山的人也明白过来了,那个吉他手的脸色更难看了。

光头鼓手把吉他手拦了下来,铜叔则把小鸥拦了下来。

“你看那边。”铜叔提醒。小鸥这才想起,服务生之前所在的那个角落里坐了一位客人。那里灯光太昏暗,这位客人又穿了一身黑,她之前都没注意到。

眼看着横肉大哥领着几个人往角落去,小鸥暗暗心惊,问铜叔:“要阻止吗?”

铜叔也盯着那个方向:“先不。如果是那个人的话……”

“您认识他?”小鸥吓了一跳,“是乐手吗?”她跟铜叔混这么久,大部分圈中乐手都见过。那个人看起来最多三十岁,何况长得这么好看,穿着又这么特别,她不可能没有印象。

“算是,也不是。”铜叔打了个哑谜。

他们看见那个横肉大哥走到角落,拉开那人对面的一张椅子大喇喇坐下。

离得太远听不见说话声,但那人脸上仍然是平静无波,趁对方开口前,优雅地把手机递了过去。那大哥瞄了一眼,居然还接了电话?不到半分钟,横肉大哥把手机放回桌面,带着一帮人从小鸥旁边挤过,说是声势浩大,其实落荒而逃。

“帮我打点一下,”铜叔拍拍小鸥的肩,“那位客人今天的酒钱免了。”

第2章 有账要算

撞倒不周山的四个人看见那张点单的小纸条时,都怔了一下。

上面的字迹潦草到难以辨认,结合他们有限的作品列表,勉强看出是“起止”两个字。这首歌他们在前两晚并没有唱过,那么这个人是听过他们发在网上的作品了。

但点这首歌还是很奇怪。他们之所以不唱这首歌,不是因为不好,而是不太适合在这种场合表演。这是邝野作曲和编曲的,全程没有歌词,茉元只是哼唱。此外,这首歌太难了,现场表演确实有风险。分了四段,每段的旋律都是不一样的,和弦变化太多,对乐手是个巨大的考验。但不用想也知道,刚刚吃瘪过后每个人都卯足了劲,光头敲下响亮的鼓声,茉元拿起话筒吼道:“《起止》!送给全场最好看最有品位的小哥哥!”

一时间同时收到好多束投向自己的目光,俞斯越放下酒杯,十分后悔多管了闲事。那个电话还没挂,俞斯越拿到耳边。

对方似乎听见了细微的声响:“还算你有良心,没直接摁了。”

“没打算白白利用你,斐波那契的所有作品使用权都给你们了。”

“原来你看到我的信息了啊,”电话那端的声音愉悦起来,“乐队名字也可以用?”

俞斯越顿了一下。“嗯,随便用。”

对方没有拆穿他佯装毫不在意的破烂演技。

“但你怎么都不会回来了?”

没有回音。

“青媛和阿彻前两天来找我了,不问问我们打算做什么?”

俞斯越开口了,但声音冷至零下:“不问。”不等对方继续,他说,“还有事吗?”

沈放知道触到了逆鳞,见好就收,换了个话题:“那个混混骂你老男人?”

“他也没说错,虽然长着一脸横肉,估计初中没上就出来混了,人家早衰,年龄不一定比我大。”俞斯越记得自己是这么回的:老男人混了这么久,总有个把说得上话的人。

沈放就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个,他们不是朋友,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利益牵扯,关键时刻还能拉出来使使。

这个圈子比想象中小太多了。小到连找个砸场子的,都是别人找过的。开唱片公司的大老板沈放恰恰是干这种损事的佼佼者,那个大块头一见到屏幕上来电显示的名字,拿起电话立刻先喊一声“沈爷”。

“你看中了什么乐队,现在这歌是他们在唱?”

“你听吧,听完挂断就行。”

“等!”仿佛预料到俞斯越要把手机放回桌面上,沈放赶紧出声,“这什么乐队,有人签了吗?”

“自己来看吧,静水,估计他们接下来会驻场。”说完他就把手机扔到了桌上。

台上火气正旺的几个人,已经把《起止》演成了“岂止”,就快到“岂有此理”的程度了。表演开始后几乎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转回舞台了,那个一头白发的吉他手反倒毫不避讳地一直凝视这边,那赤裸裸的视线让俞斯越颇不舒服。

说起来,他昨天喝得半醉的时候这人还冲出来搭讪了。怎么说来着?“你还记得我吗”。没想到看着挺个性,搭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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