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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亲他,“弄脏了可以擦干净,是很贵,所以没那么容易坏。”
江寞被脱了个干净,还能天马行空地想到什么,问:“你会弹钢琴吗?”
没进入正题时你来我往地说着荤话,临到阵前却纯情起来,牧霁文也不介意他的不专心,有问必答:“会弹,这架就是我的钢琴,很久没用了。”
“公主果然多才多艺。”江寞有些感慨,“那我要你弹给我听。”
“好,只弹给你一个人听。”
牧家宅院成片,单是牧霁文个人使用的音乐房也大到无边,各式乐器排列得整整齐齐,庄严又高贵。
可此时此夜却难得春情无边,全世界只有几十架的钢琴就这样被当作工具。
但在它的主人眼里,什么都比不上躺在上面的那个人珍贵。
乐器、艺术品、缪斯,世间所有的风雅,所有的价值连城,所有的可遇不可求统统加起来,也敌不过一个江寞。
夜晚沉沉,所有躁动和汹涌终于复归休止,江寞筋疲力尽地坐在长凳上。
他披着牧霁文的睡衣外套,由于太过松垮,露出脖颈到胸前大片的吻痕,手腕上还有被抓太紧留下的红印。
这样久的沉沦放纵极为耗神,可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身侧的人,星辰般的眸光里并不见疲乏。
牧霁文在弹琴,一曲极尽温柔的Playing Love。
他没穿上衣,从手臂到腰背每处的肌肉都结实有力,宽阔的肩膀上还残存着一道道抓痕,看上去非但不触目惊心,反而透出别样的暧昧。
周遭仿佛沉入寂静无边的海水中,江寞不懂乐器,却仍旧沉浸其中,听得入了迷。
偶然瞥见琴键上跃动的手指,牧霁文十指匀称修长,好看得理所当然。
江寞倏地想起不久前那手指还在肆无忌惮地玩弄自己,弹琴时却像高雅的山头白雪。
……有种不可言说的微妙感。
一曲毕,江寞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抬起下颌接吻。
事后的温存依旧令人留恋,他想也不想地回应起来,手指没入牧霁文脑后头发。
亲完,牧霁文就着这近在咫尺的距离,低声问:“累不累?”
“还好。”江寞揽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我知道你有在克制。”
牧霁文似乎是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的脸,“除了这个呢,这些天累不累?”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可他并不担心江寞听不懂。
就像江寞知道牧霁文早就了然他这些天在烦恼什么。
“倒也不是累,就是很烦。”江寞叹了口气,夜深人静,讲话就像耳鬓厮磨,“以前只是听别人说创业创业,可自己开始着手后才发现,要考虑的事情怎么那么多!”
自从决定好要创业,江寞便慢慢准备起来,元宵舞会那天后,很快杜松便把借款合同拟定完成。
启动资金也已到账,看上去似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可江寞还是觉得惴惴不安。
他以前是个社畜,工资低,需要承担的风险也低,每天除了骂老板就是埋头打工。
可角色颠倒,现在他要开始当老板了,才发现前路迷茫不知从何入手。
说来容易,怎么开,开哪种公司,怎样招兵买马,桩桩件件都是麻烦事。
这些天江寞无时无刻不在盘算计划,愁得老公都顾不上了,成日四处游荡,走哪歇哪。
最主要的,还是怕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牧伯伯这么支持我,要是我失败了他肯定会很失望。”
江寞抵在牧霁文肩膀上,抓住他的手把玩,像是无意识的撒娇。
“不会失望。”牧霁文忽然开口。
江寞仰头看他。
“我们谁都不会失望,只会觉得你很勇敢很厉害,创业本来就不是容易的事情,成功固然好,失败也不必自责,再说——”
牧霁文忽然缄口不语,眼底带着点笑意,靠近江寞。
后者不明所以,问:“再说什么?”
牧霁文笑了笑,“再说就算失败了也不怕,有我在,你可以尽情尝试,哪怕失败一万次,也可以重来一万次。”
牧家财力雄厚,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想攀的高枝。
而牧霁文年轻英俊,又能力过人,更是有数不清的人想得到他。
可如今,轻松拥有这些的江寞俨然是想将其束之高阁,没有使用的打算,也不知算不算某种意义的暴殄天物。
“我知道你不想被我干涉,也不需要我的帮助,于理来说我当然会尊重你。但是于情的话,”牧霁文认真说,“你是我的爱人,我也很想给你撑腰。”
“至少允许我成为你勇往直前的底气,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尝试。”
江寞一怔,很长时间里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慢慢地笑起来。
“好,我有公主撑腰。”
*
既然要勇往直前,有些事情就不能想太多,一句话,干就完事。
经过长时间的斟酌,江寞决定做食品生意。H市是个经济繁华且热闹开放的城市,交通极为便利,常年游客如织,中外皆有。
毕竟民以食为天,有人的地方就要吃,人多的地方吃东西就得讲究,而江寞作为社畜,深谙现代都市普遍亚健康、人们追求养生的现状。
是以琢磨来琢磨去,有机食品似乎是个不错的入口。
创业中必不可缺的一环便是招兵买马,优秀的团队能使事半功倍。
都说H市遍地是机遇,闻风而来的人才自然也不会稀缺,但毕竟是个还没起步的公司,尽管工资开得高,不少人还是持观望态度。
经过不懈寻找,勉强招到了几个人。
将公司注册好,又东奔西跑看了几处地方,最终租了个离市中心较近的写字楼顶层作为办公区。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也算是有个正式的落脚点,面试起来也更有底气了。
把新门面照片替换上去后,投递简历的人终于多了起来。
那段时间江寞和团队成员几乎一直在筛选简历,他们眼睁睁看着求职者的条件越来越优渥,有种看自家养的猪越来越肥的欣慰。
可再怎么优渥,助理看到这份简历时还是难以置信的。
他哆哆嗦嗦地把简历递给江寞,证件照上青年眉清目秀,透着股内敛沉稳的气韵。
“江、江哥,这个人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的,他不是,不是牧霁文的助理吗?”
牧霁文?
江寞皱了下眉,有些疑惑地接过简历,姓名栏上赫然是杜松二字。
“怎么会是他?”
虽然不解,江寞还是出于礼貌让助理联系了杜松,对方表示当天就可以过来面试。
等见了面,江寞看着对面戴着眼镜正襟危坐的杜松,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如果江先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