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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揪皮肤上就是一个红印子,“不,我说我就喜欢你嫩,可不想把你养糙了。”

杜恒熙笑了笑,“其实我看你也挺嫩的。”说着,腰一沉曲起腿就往上一顶,金似鸿生怕伤到自己要害,连忙侧身躲开,手上的钳制就松了,杜恒熙手得了空,一按他的肩膀,顺势一个翻身把他压到身下,然后俯身下去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

两人这样一滚一卷就齐齐裹进了被子里,赤身裸体的肉搏,四肢交缠在一块儿,你摸我一下,我掐你一把,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身上都是口水牙印,不一会就都气喘吁吁。

最后杜恒熙禁不住持久战,一身气力变成了空架子,被金似鸿沉重地压在身下,圈进怀里。

他也不再挣扎,随着金似鸿的动作轻轻扭动,发出细小的呻.吟。

灵活得像一尾鱼,一条蛇,摄人心魄的美人蛇。

金似鸿扒光了他,又仔仔细细地低头看他端详他,杜恒熙有一些羞赧,但很快也把自己摊开了,由着他看和摸索。反正他在金似鸿面前已经没有秘密,与其偷偷摸摸的苟合,倒不如他大方一点,把自己的缺陷完完整整地袒露出来,也就平静了,内心丧失了屈辱的羞愤。

徐徐向下,摸到隐私部位,杜恒熙浑身突然打了个哆嗦。

金似鸿凑近他耳边,“别怕,我只用手,你要是不舒服了就叫出来,我就停下。”

杜恒熙仰长了脖颈,第一下叫出来的时候,却握住了金似鸿的手腕,没有让他离开。

看着杜恒熙红通通的脸色,金似鸿就很明白,杜恒熙本质上还是一个享乐主义者,只要身体上快乐了,他是能抛却很多东西的。

等两人纠缠够了,懒洋洋地叠在一起,胳膊缠着胳膊,腿缠着腿,谁都不想动弹。

从肩颈的空隙间望出去,天色已经黑了,屋里也是暗的,杜恒熙黑漆漆的眼睛眨了一下,浓密的睫毛上下一扇,他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我有个事要跟你说。”

“嗯?”金似鸿此刻疲乏而满足,虽然大费周章,自己也不算讨到什么好处,但让杜恒熙快乐了,他就也很快乐。

杜恒熙平静地,不带起伏地说,“我要订婚了。”

这不亚于三伏天里兜头浇了盆冷水,还是在情绪最热切的时候。

等金似鸿回过神来,杜恒熙已经从他身下钻出来,整整齐齐把自己穿戴好了。雪白的衬衣,深色马甲,外套一件熨烫笔挺的西装,袖扣是两颗浑圆透亮的珍珠。

他弯下腰把脚蹬进皮鞋,后背曲线绵延起伏,掐出一把细腰和一个翘臀,西装革履是很严谨工整的款式,这副冰冷疏离的样子,明明刚刚还在自己身下受不了的战栗。

等他再站好,金似鸿就觉得他像一把刀子,浑身都是残忍的锐利锋刃。

“和谁?”他努力装作毫不在意,虽然内里恨得恨不能咬下他一块肉来。

杜恒熙挺身站定,“你昨天见过的,那位安小姐。”

“果然是她。”金似鸿的眉眼也变冷了,浓黑的长眉下一双眼睛寒光四溢,“那你今天来我这里是什么意思?”

杜恒熙迟疑着走回来,弯下腰,摸了摸他变得僵硬的脸,找了借口,“父亲要和安朴山合作,我们需要取得他的信任。我跟秀心,也不过是做个表面夫妻,只要以后有机会了,我就还她自由。”

金似鸿向后靠了点,头一次躲开他的触碰,眼睛仍紧逼着他,“但你们是夫妻了,你们是一家人,结了婚,也许为了巩固联合,还会要你们生个孩子,到时候你也要用这个借口去弄个孩子出来吗?”

杜恒熙手落空了,就慢慢缩回来插进西服口袋,他垂着眼,“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是生不出来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等我有了兵,就不需要依靠谁了,也不用再受谁的威胁。”

金似鸿腾的掀开被子,赤脚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来回在屋里走了两趟,“杜云卿,你又是这样!一次两次,从前也是这样,我让你跟我走,你不肯,被抓回去打聋了耳朵,也是活该!不想做的事为什么要做?你是为你自己活的吗?你是为你父亲在活!”

杜恒熙看他拿以前的事出来找茬,不由皱了皱眉,“一码归一码,这次我已经定了主意,不是来跟你商量的。”

金似鸿长胳膊一挥,就把案几上的花瓶扫落在地,当啷一声脆响,瓷片四分五裂,里头的清水漾了一地,他转过头,眼睛发红,“可我觉得恶心!”

杜恒熙看他简直像发了疯,便不欲再招惹,神色冷淡地向后退了一步,寻了个空隙,转身一言不发地从他公寓里离开了。

走下楼梯时,他听到身后一声巨响,身体下意识因为这种暴力而紧绷,好像是又有什么东西被砸坏了。

第32章 好日子

午后阳光正好,杜恒熙坐在后院的一把方凳上,脖子上挂了条白巾,后头站着个剃头匠给他剃头。

旁边铜盆里倒满了热水,剃头匠把一个滚烫的毛巾把子拧了拧水,给杜恒熙湿了湿头发,“少帅想剪个什么样式的?”

这样的大太阳底下,杜恒熙还是阴嗖嗖地散发着寒气。他不开口,只用手在后脑勺那儿比划了一下,意思是剪短一些,显得干净利落些就可以。

剃头匠会意,也不像平常剃头那样跟人聊天,把嘴巴抿得紧紧的,小心翼翼操作起来,给他用推子推短了头发。

剃完头,还要刮脸。剃头匠给杜恒熙下巴那儿盖了块热毛巾把,把胡须茬子泡软了好刮。

太阳热乎乎的,杜恒熙在下巴那儿换上第二块热毛巾时,打了个哈欠,他舒服得有点迷糊了。

剃刀细细地刮去下巴青色的胡须茬,再拿热水洗净,毛巾擦干,整个人都显得清爽。

杜恒熙走到镜子前照了照,里头映出个头面干净,鬓角泛青的青年,二十啷当岁的年纪,穿着条灰不溜丢的老式长衫,要不是眉黑面白,皮肤柔嫩,周身气质几乎像一个快落土的老年人。

他呼出一口气,镜面上就也有了一层雾气,他用袖子把雾气擦干,看不出这样和以前相比算好不好看,就让人给了钱和赏赐送剃头匠出去。

他走回卧室,床上摆着今晚订婚宴要穿的衣服,黑西装白衬衣,是西式的典礼。他瞥了一眼,转身在床上坐下,没什么期待,甚至有些烦躁,难以静下心。

只是个订婚关系罢了,安朴山之前跟杜兴廷谈好,只要成了翁婿,安朴山就给杜恒熙下委任状,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到以前的辖地,到了那里,整顿队伍,清除异己,等站稳了脚跟,杜兴廷就会正式公开支持安朴山,联系旧日同僚,他再以武力相挟,挥军北上,联合各省督军对赵炳均施压,逼他下野。

这是最理想的过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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