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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恒熙,盯了一会就开始脸颊泛红,目光炯炯,眼珠子几乎发绿,好像眼冒绿光的狼看到了一只落入陷阱的断腿小白兔。

杜恒熙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皱着眉抿了抿下唇,“你怎么像没吃饭,饿疯了一样?”

金似鸿深呼吸两下,一步步朝杜恒熙靠近,气喘吁吁地说,“我是饿疯了,你要是不来,我可能就要饿死了。”

杜恒熙看着他逼近,这时眼中才显露出一点慌乱。

金似鸿向他凑过来,杜恒熙下意识地闭上眼,向后仰头,紧闭的双眼间挤出不安的沟壑。金似鸿却紧紧摁住他的后脑不让他逃,结结实实地吻上了他的嘴。

相贴的嘴唇间溢出些模糊的呻吟。

金似鸿的舌头强势霸道地撬开他的唇齿,进攻进他的口腔,掠夺所有的空气和甘津。一点都不是他熟悉的那个漂亮的小孩,简直粗鲁蛮横地像一个强取豪夺的土匪。

杜恒熙没预料金似鸿会这样野蛮,不仅是舌头还动用了牙齿,发狠地咬他的嘴唇,攫住他的舌头,是真的像饥肠辘辘的狼要将他拆吃下肚。忍了太久,饿了太久,一旦爆发就不可收拾。

他皱着眉,痛苦呜咽一声,杜恒熙是真的被金似鸿这种气势吓到了。

好不容易提心吊胆地挨过这个堪比受刑的吻,仍然是余惊未定。

金似鸿松开他的唇,展开双臂结结实实地把他抱住,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同样的气喘吁吁。胸膛靠着胸膛,心脏贴着心脏,两个人的心脏一个跳的比一个厉害,简直像在竞赛一样。

金似鸿闭着眼,饱食一顿后,心满意足地微笑,又小心翼翼地重复确认,“你确定了对吧?”

杜恒熙迟疑片刻,然后把手放上他的后背,拍了拍,慢慢嗯了一声。

金似鸿大大地咧嘴笑起来,“我真没想到,”他顿了一顿,又把声音放轻了,“曼丽走了,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了对吧?”

杜恒熙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他好像真的没做什么,让金似鸿这样糊涂错认着,他反而有些惭愧。

慢慢把玩着金似鸿的短发,他定睛看着一滴晶莹的水珠顺着指尖滚下来,倏忽急逝。于是又点了点头,的确是有了认认真真的打算。

他发现除了喜欢金似鸿本身之外,他最喜欢的还是金似鸿爱自己这点,所以独占欲也不让他讨厌,完全可以大度的包容。

第20章 走(一更)

金似鸿只在下面围了条浴巾,这么抱着杜恒熙,和他纠纠缠缠地胡闹,不一会儿就面红耳赤起来。

杜恒熙被他这样抱着,自然也察觉到了。

金似鸿抱得太用力,杜恒熙一时无法挣脱,也没想挣脱。

他抬起膝盖蹭了蹭,就听到金似鸿抵在自己颈间重重喘气,便轻轻笑道,“你干什么呢?”

金似鸿揉皱了杜恒熙身上穿的长袍,把上好的绸缎料子,变成了堆皱巴巴的烂布,低笑起来,“你别乱动。”

杜恒熙自己不行,看到金似鸿这样荣光焕发,就很有些嫉妒和羡慕。

各种复杂情绪在内里搅了搅,乱糟糟的郁积在胸腔,刚刚的温情淡下去。

又很害怕被金似鸿察觉到自己的残疾,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出乖露丑,从而不愿惹出他的兴头,一瞬间,整个人都冷淡了许多。“别胡闹。”

这也不是说憋就能憋回去的。

金似鸿嘴唇贴着他侧颈上起伏的经络喃喃,“我本来没想怎么样,是你自己先招惹上来的。”

杜恒熙的耳根被金似鸿的呼吸扰弄得有些烫,他自己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他闭了闭眼,模糊知道自己如果对着金似鸿也不行,恐怕是真不行了,一辈子都要这幅样子下去。

他悚然地打了个寒战,却突然感觉金似鸿的手摸摸索索地不听话地摸上了自己的屁股,甚至用了力狠狠揉搓了一把。

痛得杜恒熙皱起脸,一把抓住金似鸿作乱的手,面色潮红地瞪他,“让你别动!”

金似鸿只是用舌头舔了舔他的耳垂,把他丰润白皙的耳垂卷进嘴里,用牙齿轻轻咬了咬,“还记得那时候说的话吗?现在可以吗?”

杜恒熙出乎意料地睁圆了眼,猛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担心错了方向。而金似鸿的手已经从长袍岔开的下摆处,试试探探着向上摸了进去。

金似鸿的手经过了冷水冲淋,凉得很,像一块冰一样搁在了他的肚腹。

杜恒熙被他摸得呻/吟一声,心里奇奇怪怪的说不上什么滋味,不算特别抗拒也不算多有热情,只是很确切地知道今天这桩事肯定是不可能做下去的。

还没等他想好主意怎么安抚金似鸿,就突然听到房门被敲响了,倒是解了他的危机。

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老爷,门口有人找您。”

“让他滚!”金似鸿在这种时候被打断,简直气得火冒三丈。

管家应了声是。

可门口的那人已经火急火燎地冲了上来,一路把楼梯踩得哐哐响,一边踩一边喊,“金哥,你回来了没!你没事吧!大家都很担心你!”猴急地冲到房门口,把房门砸的咣咣响。

金似鸿本来只觉得吵,可突然面色一变,猛地想起来刚刚没锁门。

果然下一秒,门把手一拧,门就被推开了。唐双喜一脸焦急地冲进来。

金似鸿只来得及松开杜恒熙,随手捡起条裤子,一条腿刚蹬进一个裤腿,连蔽体的衣服都没得及穿上,几乎是光着屁股蛋子被看了个精光,瞬间黑着脸转过头骂,“你他妈先出去,等我穿好衣服再进来!”

唐双喜也没想到猝不及防见到了自家老大的裸体,十分尴尬地关了房门退出去,出去了还不忘催促,“金哥你穿衣服穿快点啊!别磨磨叽叽的又臭美半天!”

金似鸿烦躁地套上裤子,扣上皮带,“知道了!你吵死了!你不知道门关上的意思就是现在不能进吗!”

杜恒熙在一旁憋着笑,几乎到了忍不住的地步。

等金似鸿套上衬衣,开始扣扣子。杜恒熙抱臂后靠着墙,“刚刚那个好像是双喜?”

金似鸿已经冷静下来,“嗯,是他。”

“你们还有联络?”

金似鸿点头,“我到天津以后,他没什么正经活干,就跟了我,打打下手。”

“那其他人呢?就是你以前的弟兄。”

“也一起。”

杜恒熙点头,“怪不得你有那么多人肯为你卖命,都是小时候的朋友,否则雇佣的工人哪敢到码头上跟黑帮的人打?”

金似鸿垂下眼没吭声。他不是很高兴,杜恒熙这话说得太凉薄,好像自己是处心积虑,找人送死一样。

金似鸿穿戴整齐了,打开门,唐双喜冲进来,一眼就看到站在金似鸿身后的杜恒熙,先是一愣,随即讨好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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