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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看情形竹林应该是老房东自家的,后门用一把生锈的旧锁锁着,锁芯有开过的痕迹。

晚上,付瑾舟和季望海关灯合衣而卧,季望海把玩着付瑾舟耳垂,“我猜他今晚还会来。”

“我猜也是。”

“你是不是猜到是谁了?”

付瑾舟拉开他的手,“猜不出,但肯定是人,只要是人没达目的前肯定还会出现。”

季望海过身覆在他上方,“反正也不睡,不如做点别的。”

“气垫床,你想做什么?”

“付总,你想哪去了,”季望海翻身从旁边的背包掏出一个盒子,“玩跳跳棋。”

付瑾舟坐起身,“来,哄哄我们小狗,陪你玩。”

“谁是小狗了?”

“好好好,你不是,你先下,让你。”

“啧,谁要你让了,你先。”

两人打着手电,在简陋的房间玩着幼稚的游戏,时间一分一秒流淌,付瑾舟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今晚是不来了吗?”

季望海收起棋子,“你睡会儿,来了我叫你。”

“那行,记得叫我。”

付瑾舟刚躺下,那阵令人汗毛直竖的音乐声在寂静的夜里再次突兀的响起,季望海小声:“嘘,带好手机,手电筒先别开,我们抓鬼去。”

摸黑从前门绕到后面,声音是从竹林里传出来的,季望海走在前面,两人循着声音找过去,声音越来越近,黑暗一团白色出现在竹林深处,声音就是从那团白色身上传出来的,两人默契的往左右两侧分开走,打算给他来个包抄,是人是鬼抓到就知道了。

付瑾舟不小心踩到一根竹子,发出的声响惊动前面那团白色,渗人的音乐戛然而止,白色特体突然直立起来往外跑,付瑾舟赶紧打开手电筒照过去,是个披着白色长袍的人,那人对地形十分熟悉,在黑夜里跑得飞快。

季望海追上去:“追!”

一直追出竹林,那个人影开始往后山跑,季望海跑得快,紧追不舍,付瑾舟在后面喊:“注意安全!”

季望海放慢速度等着付瑾舟,“你就在这里等,我去追,夜路不好走,滑,你别跟着了。”

“少废话,哪有你一个人追的道理。”

两人跟着跑,前面的人逐渐体力不支,速度下降,眼看就要追上了,那人对着一处山埂往下跳,付瑾舟拿手电筒照,看见他蹲在山埂下,不知道是不是脚扭伤了,季望海也看见了,冲上去往田埂下跳。

数秒后传来季望海的声音,他大吼:“付瑾舟,别过来!”

可惜已晚,付瑾舟在他刚刚跳下的地方跳了下去。

跳完才知道底下是个很深的洞,付瑾舟轻轻转动刚刚扭伤的手腕,顾不上衣服上的泥土,拿出手电筒四下查看,“是个地窖。”

季望海替他拍去肩上的土,“都叫你不要跟上来了。”

“别说这些,看看怎么出去。”

目测他们站的地方离洞口四米左右,洞内堆放着南瓜和长了芽的土豆,整个洞散发着浓郁的霉味。

季望海四处查看,还真的只有头顶一个洞口,“你踩我肩上,我托你上去,你先出去。”

付瑾舟挽起袖子,“先试试吧。”

这时候也不用纠结谁先出去谁留下的戏码,能出去就不错了,付瑾舟一直觉得他跟季望海之间根本不会在乎谁先谁后这种问题。

好不容易踩上去,付瑾舟手扒在洞口用尽力气往上爬,眼看就要爬到洞外,下过雨,被水泡松散的洞口瞬间蹦散,付瑾舟跟着往下塌的泥沙同时往下坠,季望海眼疾手快接住他,两人同时跌倒在地,季望海垫在他身上,喘着气:“没事吧?”

“没事,”付瑾舟呸了口嘴里的沙子,“看来是出不去,外面有梯子,我们拿不到。”

“先起来,打电话让刘子阳过来。”

“恐怕够呛,这山这么大,刘子阳想找我们估计都难。”

“先打给刘子阳,再报警。”

然而事情并没他们想的顺利,地窖里一丁点儿信号都没有,再次站到季望海肩上将手机举过洞口也还是没信号。

折腾到天快亮了,两人都还没找到出去办法,付瑾舟索性坐到地上,指指边上:“天无绝人之路,先休息。”

季望海坐到他身边,摆弄着手间,已是早上五点,从洞口望出去,天色渐青,刚掉下来时觉得地窖内温度高,折腾出一身汗,这会儿坐下来又觉得冷,身若冰窟。

“靠过来点,”付瑾舟说着握住季望海的手,“靠紧点没那么冷。”

“你觉得那人是谁?季望海问。

“不知道,看身形应该是个老人,前面跑得快,后面很快体力不支。”

“你上次跟那个文员聊天,是不是说起房东,房东好像是个50多岁的人?”

“你那天不是在工作吗?还关注我的聊天内容?是,50来岁。”

“会不会是房东?”

付瑾舟摩擦着他手背:“刘子阳找不到我们自然会报警,等警察找到我们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五点半,开始下雨,雨水顺着崩塌的洞口慢慢涌进地窖里面,付瑾舟继续摆弄手机等信号,无意翻到Ship的微信,手指停在Ship头像正上方,付瑾舟扭头准备跟季望海说话,发现季望海也盯着Ship头像,一个念头在付瑾舟脑海里升起,他故意当着季望海面点开与Ship的聊天界面,“给我朋友发信息,把现在的情况告诉他,等有信号的时候信息自动会发出去。”

季望海摸摸鼻子:“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朋友?”

“前两年。”

“很好的朋友?”

“很好。”

季望海主动扯开话题,“不知道刘子阳还有多久能找到我们。”

付瑾舟收起手机,电量不多,得省着点用,他要看到找反应已被他捕捉,关于季望海很可能就是Ship这件事,等出去后再找机会验证,“八点左右,他们会回办公室开晨会,我们没下楼,他会以会我们没起床,可能不会打扰,等开会完还没看到我们,他会上楼查看,最多等到九点。”

两人都没说话,沉默中付瑾舟突然问季望海:“要是一直没人能找到我们,我们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季望海,你这么年轻,死了可惜了。”

“死就死,是个人都会死,早晚的问题。”

“倒也是,你倒是想得开。”

“付瑾舟,”季望海很认真的叫他名字,“你都说可能会死在这里,借这个机会我想问你一件事。”

“问吧。”他以为季望海要问他或者秦向陆的事。

季望海问:“我还能做你男朋友吗?”

幽暗的地窖,霉菌的气味,黑沉的雨天将不多的光源泄进洞口,付瑾舟借着那点光源侧首去看季望海,那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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