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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房,颇有些年头,水泥墙水泥地,远远闻到地没拖干散发着水泥的那种腥臭味,大厅放着一张长桌当会议桌,旁边是文员的办公台,另一边两排塑料凳和两张折叠桌,一台巨大的工业风扇嘶哑的转动着。

刘子阳殷勤又尴尬的烧着水,“季总,付总,坐,坐,一路辛苦了,饭菜都准备好了,喝杯水去吃饭。”

“刘经理客气了,随便吃,别弄太复杂,我们今天来是想看看你说的……”

一旁的文员赶紧出声制止:“付总,不能说的,那个字不能说。”

刘子阳对文员说:“周娜,你先下班了,做不完的下午再做。”

“那我先走了,钥匙放在这里。”

待文员走远,刘子阳解释道:“周娜是本地人,这里不好招文员,年轻小姑娘都出去工作了,周娜年龄比我还大,不懂礼数,两位总别介意。”

“不介意,带我们去二楼看看。”

办公室分两层,一层办公,二层当宿舍,有几个业务员是华南大区招到分配过来的,大伙儿一块儿住二楼。

房子后面就是一片竹林,大白天屋里都得开灯,阴森森的。

上到二楼楼梯拐角处,向来大胆的季望海被楼板处垂挂着的几道符吓一跳,刘子阳解释道:“这是周娜在元山寺求的符,元山寺付总应该,我记得付总第一年过来走访市场是我带的,经过元山寺还特意问我那么多人在山脚下跪拜是什么仪式,都是求平安的人。”

“嗯,上去看看。”

二楼三个房间,刘子阳一个人住最东的卧室,其他两间各往两人,有厨房,卫生间,客厅堆满啤酒易拉宝宣传册,除了光线不好,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付瑾舟问刘子阳:“刘经理,上次电话里没问清楚,具体是什么个情况?”

刘子阳不好意思地抓抓脖子,“他们说晚上能听到女鬼的哭声,一阵一阵的。”

“你呢,有听见吗?”

“前天半夜起来喝水,在厨房倒水看到窗外一个白色人影闪过,听倒是没听到。”

于是,付瑾舟和季望海决定晚上留下来“抓鬼”。

楼水镇靠山,气温低,傍晚,付瑾舟借用刘子阳的电动车着季望海沿着小镇慢慢悠悠的晃荡,季望海腿长,坐在电动车后排只能曲着腿,季望海抗议:“还是我载你吧,你载我,我不习惯。”

“季望海,你这是偏见,我载你有什么不好?”

“没什么不好,我想载你。”

付瑾舟停在路边,宠溺道:“好好好,你来。”

再次坐到季望海身后是种说不出的奇妙感,前面的人肩更宽了,个头更高了,三年前付瑾舟坐他后座几升与他一般高,能看到他头顶,如今天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

“搂住我的腰。”季望海说。

“这是电动车,你不会是想飚车吧?”

季望海在风里说:“加点速。”

骑了一段路,突然下起小雨,夹着风点着许些凉意,刚好他们经过一座山,往上看山顶有座庙,付瑾舟拍拍季望海肩:“这就是刘子阳说的元山寺。”

季望海向上看,山不高,隐约看到山顶烟雾缭绕,香火鼎盛。

“你想上去?”

“不去,下雨了,回去吧。”

“这点小雨,你想去我可以陪你。”

“不想,没什么要求的。”

季望海从没进过庙,随口问:“你上去过吗?”

付瑾舟沉默几秒,“去过的。”

“求过什么吗?”

“求过。”

“灵不灵。”

付瑾舟似乎是笑了下,后视镜透着他弯起的眉眼,“灵的,你想求明天陪你来。”

刘子阳带着其他人出去住宾馆,几个小兄弟觉得跟领导住一屋别扭,直接跑完市场去了宾馆,连宿舍都懒得回。

晚饭是刘子阳叫的外卖,吃完刘子阳也走了,把房子留给付瑾舟和季望海。

新闻联播开始时外面雨声变大,后山的竹子发出一阵一阵沙沙声,谱出的乐谱令付瑾舟昏昏欲睡。

季望海不习惯睡别人的床,将带过来的充气床垫充好气,再铺上自带的床单,叫付瑾舟:“你先睡会儿。”

付瑾舟打着哈欠,“还没洗澡。”

“先睡,这里洗澡要烧水,我去烧水,烧好叫你。”

“嗯。”

季望海楼上楼下屋前屋后检查门锁及窗户,确实一切正常返回二楼,不得不说,下雨天,配上竹林风声,属实有种恐怖片里常见的氛围感,季望海是个唯物主义派,他不怕鬼,怕捣鬼的人。

付瑾舟睡得不踏实,翻来覆去的,季望海过去叫他:“水烧好了,要现在洗澡吗?”

“嗯……洗……我衣服在箱子里……箱子在楼下。”

“箱子我提上来了,衣服我帮你拿好。”

几个大男人用的卫生间到处是污垢,季望海找来干净的刷子对着墙面、马桶、洗手台里里外外全擦了一遍,再去帮付瑾舟拿衣服。

在隔层拿剃须刀时一个小小的笔记本跟着掉落,掉在地上的笔记本反翻着,季望海捡起笔记本,看到地上的几个折成三角形的纸块,有点眼熟,红的,黄的、白的都有,摸起来材质有些特殊,季望海将它们夹起本子里归回原位,起身时才想起来,应该是平安符,以前付瑾舟有一枚,付阿姨求给他的,这些大概也是阿姨替他求来保平安的吧。

洗漱完的两人躺在气垫床上,付瑾舟问季望海:“你害怕吗?”

“不怕,不是困吗?快睡吧。”

“洗了个澡又精神了,我以为你怕,怕的话我的怀抱暂时可以借你。”

季望海立马改口:“我害怕。”

“那你过来点,外面雨越来越大了。”

后半夜,季望海突然被一阵渗人的声音惊醒,刚想起身查看,被身边的付瑾舟抓住手臂:“你听见了吗?”

“嗯。”

那声音像是从后面传过来的,凄凄惨惨,悲悲切切,像女人哀怨的哭声,又像风吹过洞穴的声音,两人没开灯,摸着黑站到窗前望向屋后,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声音持续二十多分钟,最后随着雨声减弱而停止,付瑾舟问季望海:“听出什么声音了吗?”

季望海摆弄着手机:“应该是‘埙’的声音,我在国外的时候遇到一个中国小哥在街头演奏,声音跟这相似。”

信号不好,在网上找到一段“埙”的演奏视频,好半天才播放成功,声音从手机传出的瞬间付瑾舟背后一凉,“还真是!百分之八十接近。”

“睡觉,其他事明天再说。”

“嗯,先静观其变,避免打草惊蛇。”

隔天,刘子阳和几个业务员回办公室开晨会,文员在一旁记录,因着付瑾舟和季望海在的原因,几个业代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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