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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跟人说自己是处男。”

“也不一定吧,像我这种老实人就……”

“你跟你的艺人姐姐一夜激战好几回合的时候还让我给你补送过套,”若若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了他,意味深长地咬了下嘴唇,“经历太丰富,不说你自己都忘了吧,老实人?”

易朗咂了咂嘴,尴尬地扭过了头,看着街边的垃圾桶强行转移话题说“风景不错……”

“她算是你正式交往的女朋友吗?”

若若没被风景吸引,小口抿着水,状似随口闲聊地问。

他垂着眼睛没有看易朗,眼底的酸涩落在杯中的倒影里,没有人看见。

易朗脑子犯抽抖了个机灵,没想到撞在了枪口上。

他显然是不想继续深聊这个话题。

“不算吧。”

易朗敷衍地说。

不算就不算,为什么还带个吧。

若若看穿了他的心思,扯出了丝不屑的笑意。

“后悔当初捧红她吗?”

他又问。

易朗沉默。

“小火靠捧,大火靠命。”良久之后,他很轻地摇了下头,干涩地说,“红了是好事,我后不后悔的不重要。”

若若转开脸,也把目光投向街边那只超大号的垃圾桶。

“外人眼光来看,你是个挺暖心的……”他本来想说金主,余光擦过易朗落寞的面容,换了个词,“男朋友。”

金主是易朗当初对外掩人耳目的说法。

事实上在交往期间,他一直以男朋友的道德观念约束着自己,一心一意地对待那女孩。

至少在他爸爸强迫他跟他的艺人姐姐分手之前,他从没有放纵过自己去玩一夜情。

若若嘲讽地笑了下,这次笑的却不再是易朗。

“哪怕是分手了,这些年你猎艳时选择的也始终都是她那款。”他总结,“够深情的。”

易朗把自己从过往的伤怀中抽离出来,凝望着若若耷下的睫毛,抱歉地低了低头。

当时的若若在他看来只是个纤瘦的、怯怯的小弟弟。或许是经历了很多不如意的事情,他活得非常小心,把情绪掩藏得极深,以至于朝夕相处的易朗完全没想过若若会默默地喜欢着他,更没有想过自己有天会对这性格坚韧的弟弟动了心。

起初不经意,以为只是不重要的路人甲。现在一切明晰了,再回头看看自己当初的作为……

真他妈有够混蛋的。

被暗自喜欢的人指派着送套。

操。

怨不得这么多年若若始终不愿意接近他。

“若若。”

“嗯?”若若有点后悔起了这么个话题,讷讷地应了声,“怎么了?”

“你揍我一顿得了,”易朗特别认真地承诺,“我不还手,随你发泄。”

若若无奈地笑起来。

“你哪来这么多傻话啊。”

这次易朗重重地摇了头。

“不是傻话。”

“明明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提到那段,我还是会觉得疼。”他干涩地说,“感觉好对不起你。”

“越喜欢你就越觉得对不起你,因为曾经也那样浓烈地喜欢过别的人。”

“没有给你唯一就算了,甚至连第一也不是你,真的觉得很对不起……”

“怎么越聊越奇怪了。”

若若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掩饰,手指攥着水杯轻轻地摇。

“我们根本就不是恋爱关系啊,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易朗注视着他用力到隐隐发白的骨节,注视他脖颈梗起的弧线。

从上次他该死地撩拨了若若,若若向他清楚明白地讲出了心意之后,他倒推回去,发现若若掩藏得其实并不好。

他嘴刁,常吃常喝的东西不同店家不同品牌之间微妙的差异都会被他鉴别出来,口味略微不对就觉得难以入口。

这么多年也只有若若耐心地替他记着那些品牌,缺了哪款就及时帮他补回来。

他酗酒,仗着是自己的场子,醉死拉倒躺哪在哪。

无论什么时候以多放荡不羁的姿态醉去,醒来总是安稳舒服地躺在宽敞的地方,身上永远盖着温度适宜的毯子或大衣。

他知道若若好像是因为出柜被父母赶出来的可怜小孩,所以年节的时候从不关店,以为是自己善意地给若若留下了一处寄居地。

却没想过若若其实人缘很好,并不是不工作了就完全无处可去。更多时候,是若若维护着他的自尊,无奈地留下来加班满足他自以为是的善意。

还有那些天杀的总喜欢调戏若若的酒客,他明明不胜其烦,应付得很吃力,却从来没有要求易朗出面帮忙打发。为了不给易朗惹麻烦,甚至强迫自己忍下那些骚扰和屈辱。有时候被易轩撞上,看不下去帮他出头,他也总跟易轩说没必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还有就是……从相识到如今,若若好像没有交往过一个正式的恋人。

他们相识的时候若若刚满19岁,在易朗看来,完全还是个刚出校园的孩子。之间好几年里他看待若若的眼光始终停留在那里没有变过,以为若若不谈恋爱是因为年纪还小。

明明初识就已经是成年人了。

易朗隐约记起自己分手之初乍然堕落下去,每日醉生梦死寻欢作乐的时候,若若还是掩不住落寞的。

他劝过也闹过,全被易朗当小孩子工作累了闹情绪敷衍过去了。

到后来若若看他跟一夜情的新欢调情,已经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附和着别人调侃两句,不耽误工作地淡笑着吐槽他好到爆炸的异性缘。

五年的失落失望堆积在心口,伤心都成了习惯,他该是早已绝望麻木了。

这五年间易朗浑浑噩噩情关难过,若若何尝不是一样。

区别是他可以放纵自己,若若只能囿于这吧台的方寸之间。

他有若若如空气般渗透的关怀,而若若……

却只能吞咽着自己的心酸为寻欢的酒客一杯杯地调好助兴的酒水。

易朗不是当年二十啷当岁的毛头小子了,被父亲逼迫忍痛分手的经历,此生有过一次就够了。

在解决好家庭的隐患之前,他压抑着自己没再朝若若试探半步。

他一度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克制足够正式,也并不认同若若那句薄情的“不要喜欢我了”的说法。

这会想透了,才恍然察觉自己终究还是浅薄了。

近在身边却被无视了这么多年,哪怕是无意,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让若若伤了这么多年的心,从这个角度来看,他确实不该意识到喜欢了就迫不及待地表达喜欢。

易朗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可以为他去做的事情。

看若若手里的杯子空了,便又拿过来帮他去接水。

“不喝了。”若若哑着嗓子说。

易朗给自己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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