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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起苏景比别的家庭成员集合在一起还要浓烈的爱。

最后的时刻,易轩压下身子用吻封住了苏景的唇,攥住了苏景的手腕,拇指压入他的掌心,将契约刻入彼此的骨髓。

景说——

我把自己交给你,从此不再无依无靠。

轩说——

我把自己交给你,至此不再无欲无求。

第60章 “特别特别想。”

咖啡广告进入投拍阶段,甲方团队反馈速率超高,创意修订并通过审核之后很快联络了厂商开始定制拍摄道具。

团队对苏景的创意理念认可度很高,追加了后期款项,邀请他参与拍摄期间的主持和沟通工作。

给老杨当牛做马忙前跑后这几年积攒下来的协调技巧派上了用场,苏景很快把各个端口衔接好,拍摄过程操盘得很顺畅,又在甲方那边刷了一波脸。

创意款结算下来当天,苏景没有急着还易轩给自己垫付的学费,而是把未来三个月的房租预付给了易朗。

他之前越过易轩跟易朗商量了房租的事情,易朗说这边空着没人住,苏景愿意住进来看下房子是帮他的忙,承担水电费用就好,不需要苏景支付房租。

苏景手里有一笔妈妈留下的存款,房子毕竟在易朗名下,他不愿意白住。易轩好心给他安排了就近的住处他不想推辞,过一阵换工作之后就要搬走,房租虽然贵,三两个月他还是负担得起的。

易朗也没坚持说不要,象征性地提了个远低于市场价的数字。

打那起每隔几天他都会带朋友回来闹一闹,开趴饮酒什么的,不了解的内情的或许会觉得很烦人,可苏景知道易朗的心思。

苏景是弟弟的男友,易朗爱屋及乌地给予关怀和照顾,又不好表现得太直接。

他用这种方式告诉苏景:这套房子的使用权还在我头上,你只是租住了其中很小的一个房间,不需要按照市场价负担全额房租的。

苏景还是觉得不好,“就算只租其中一间也不是这个价格啊大哥,何况公共区域我也用的。”

“你付我房租这事儿叫我弟知道了就该伤心了,还要按市场价付租?怎么的,我们家轩儿的人情就不值得你为他折个价了?”

易朗一句话把苏景噎得得哑口无言,无奈地达成了共识。

易朗似乎也不闲,到天黑才得空收了款。

然后问了苏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我,或者说我的家人,我们,对你来说是有很强的压迫感么?一定要保持这样互不相欠的状态才能安心跟轩交往?

苏景想了下,回他:

--不把你们加进去,只考虑我跟轩之间的感情,的确是会轻松一些

--我收了款就可以安心了对吗?

易朗又问。

他这次省去了主语,苏景才看懂他真正问的是谁。

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若若安心吗……

苏景想了下,对他说:

--不向他的家庭索取,才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你们公平看待我。这是我跟你们交往的态度,跟安心不安心扯不上关系

--要说安心的话,帮轩解决烦恼,在他脆弱的时候给予陪伴,得到他的同时也感觉自己被需要,这让我安心

--若若只是没你有钱,很多方面其实比你富足。想让他安心就别一味只想着给予,那是富商对待玩物的态度

--他有的,你需要的,直白去要就是了,让他感觉到自己在这段关系中的价值,感觉到你离开他活不好

同一个家庭的两兄弟多少是有些相像的,苏景很能共情若若的心思。

并非是他比若若勇敢。

是易轩用这四年的分离向苏景印证了一个信息:

没你有我活不好。

易轩给他再多都没办法让他坚信自己将来不会被抛弃掉。

可当易轩告诉他,他走后自己的状态有多糟糕,苏景在心疼之余才真的相信他们可以一起携手走下去。

老话说“至深至浅清溪,至亲至疏夫妻”,伴侣间从肌肤相亲到同床异梦,从耳鬓厮磨到反目成仇,往往只需要一件件琐事堆叠。

还有什么比“我离不开你”更缠人的情话呢。

就算是从最最现实的人性出发,就算是为自己考虑,我也无法放弃你。

只有这样有取有求的渗透关系,才可以让没有血缘维系的人与人踏实相依。

易朗安静了许久,给他回过来一条语音。

“谢谢。”

苏景笑了下,搁下了手机。

老杨这边没有再给苏景安排加班任务,苏景这晚按时下班,听了课,又补了之前忙不过来那段时间遗漏的一些课程知识,感觉有点倦了。

他强逼着自己继续拆解了几份案例,眼睛实在疼得厉害才关了电脑去洗澡。

身体很疲倦,放在单身的时候恐怕直接倒头就睡了过去。

可是有个他知道会回来的人暂时还没回来,心怀缱绻的期待和隐约的担忧,酸甜杂糅在心口,不听到那一声确认的门响便怎么也无法入眠。

苏景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听书,估摸着易轩大概到家的时间,捏着肩膀缓解辛劳一天积攒的酸痛。

出乎意料地,没多会儿就听见了易轩回来的动静。

比往日要稍早一些。

苏小狐狸把脸埋在枕头上焖焖地笑。

这是食髓知味了啊~

你小子。

不知道是担心自己身上残留了药品还是什么缘故,易轩通常不会在进门的第一时间到苏景房间。

苏景趴在枕头上从过去一路回想到现在,思绪在昨夜的蜜事中缠旋而止,那份脸红心跳的感受似乎还残余在体内,揪扯着思绪再也无法往前顺延。

他也不是很纯情的人,绕不过去就干脆放弃,趴在枕上反复咂摸着每一个细节,体温开始羞耻地升高。

苏景起身打开衣柜,把身上皱皱巴巴的T恤和大裤衩丢进洗衣机,找了件oversize的浅色衬衫套上,对着镜子瞧了瞧——

超美的,露肉底,又纯又欲。

可还是感觉不够劲儿。

他又开了浴室的花洒,猛地开到最大,让水花莽撞地溅了自己一身又马上关掉,留下自然的水痕,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有点冷,苏景往门边瞧,怨念地小声唱了句“易草洗澡,皮肤好好……”,被自己逗笑了,“神经病啊操。”

时间把控得刚刚好,花洒水滴完全止住的同时,门被轻轻扣响了。

好像笃定苏景在等他,敲门声很轻,但节奏清晰,不带游移和试探,扣了两下就收了手。

苏景把门拉开,照例不肯在开门的第一时间把他放进来,像是两人之间乐此不疲的调情游戏。

苏景把易轩堵在门边,探出脑袋立在门边歪着身子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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