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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君子以德服人、以事养人。什么气场不气场的都是花架子,不琢磨那些,专心把事情做好就足够服众了。”

他总这样满口的伟光正论调,黎缦不知道怎么接话,尴尬答:“嗯,我记下了爸爸。”

黎鼎烨抬起眼睛看女儿,微微偏了下头,眼神里闪过些别有意味的探究。

“跟易家那小子最近还好吗?”他问黎缦。

黎缦咬着嘴唇,没有答话。

黎鼎烨压了压眉,神色变得威严,“有些事情我不问是觉得你懂事,不会瞒我。这次这件事,我是有点失望的。”

黎缦把头低下去,没有蠢到去问父亲“什么事”。

黎鼎烨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与失望,抿唇咂了口咖啡。

“你在警局见到苏景了吧?”

黎缦抬头看向他,呼气,又低下头去,“见到了。”

黎鼎烨冷眼挑了她一下,嗤笑。

“小崽子这毅力倒是随了我。”

黎缦过于乖巧,事业上很难撑得起大局,黎家的产业传给她等于是拱手给了易家,黎鼎烨没有那么傻。

这几年他不去找苏景,一方面是考虑到孩子还嫩,不想贸然行动惹自己家里头那位不痛快。

另一方面是觉得苏景长这么大从来也没吃过什么苦,黎鼎烨以为他在外头过两周灰头土脸的日子就自觉回来了。

有些事不经历谁都劝不住,吃过外头的苦,回到家也会安分些。

他倒是没想到这小子一跑就是整整四年,别说回头找他要钱,甚至连一个消息都没舍得往回传。

“往前要过二十四岁了吧,”黎鼎烨试探着黎缦的态度,缓慢地问,“是该成家立业的年纪了,再泡在工地上就有点不像话了,你做姐姐的于公于私也该劝劝他。”

黎缦知道父亲是在试探他对家产继承权的态度。

如果自己替苏景说话,祈求他不要插手苏景的人生,一定会被父亲认为是为了争夺家产在花歪心思。

可她没有因为会被误解就放弃替苏景争取自由。

“爸爸……”黎缦看向黎鼎烨,纵使知道自己人微言轻,还是坚持说,“小景在家只待了一天就走了。外面的生活,他过了四年都没有选择回头。”

“哪个环境更让他难受,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她因为恐惧红了眼睛,却还是强撑着把话说完整,“何必非要强迫他过那样痛苦的人生……”

黎鼎烨盯着黎缦看了会儿,忽然笑了。

他取了手机拨号,等待接通的同时告诉黎缦——

“弟弟不懂事在外头流浪给家里丢脸,你做姐姐的不能惯着他不懂事。这种事情你们小辈的去劝不显强势,话是更好说开的。”

“我给过你机会了缦缦,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我都在等你替我出面做点什么。”

“我黎鼎烨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啃一辈子盒饭的。既然姐姐私心不想弟弟回家,那就只好我这个做父亲的破着这张老脸去请他了。”

第26章 两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警队的小罗这一天过得像梦一样。

上月他接到了易夫人的电话,问了自己一些案件情况,本以为这事就这样翻篇儿了。

没想到时隔一个多月还能突然杀来一记回马枪,一天之内诚惶诚恐地接了海市两位鼎鼎有名的财团大佬的电话,问的还都是同一件事情。

小罗这边挂断了,苏景那边乱套了。

黎鼎烨查了苏景的住址和现下的生活状况,愤怒比心疼来得重。

跟个打零工的穷小子蜗居在那种地方……

他无法再放任苏景继续这么在外面野下去丢他的脸了,用了几天时间安排了手上的业务,买了旅行的机票送走了妻子和女儿,顾及颜面,甚至没有叫助理,孤身一人往苏景的住处去。

易鹤峰问明了情况,强压着火气把原定半月的访问行程挤在四天里完成,之后连夜赶回了海市。

事情比他设想中还要令他血上头一万倍,小儿子牵扯进同性狗血三角恋,大儿子还掺和进去做助攻。易鹤峰这辈子都没气成这样过。

路上他打给了易朗。

易朗那边很吵闹,走了好远的路才找到一个僻静处。

“你弟弟谈男朋友这事儿是你撺掇的不是?”易鹤峰问他。

开口就把易朗给问跪了。

易朗不清楚易轩做了什么过激举动把自己给爆破了,努力平定情绪拖延时间整理思绪。

“您不要生气,我慢慢跟您解……”

“人是在你酒吧勾搭上的,连夜去开了房,人家男朋友找不到人报警征调了你的监控记录,打起来之后也是你给警队施压保的人。”易鹤峰一口气说完,易朗直接死机了,“你们两兄弟现在混得可以啊,他随地大小便你随处帮他建厕所,错误都能内部消化了?”

易鹤峰很少有这样情绪过激的时候,易朗听着心惊肉跳的,顾不上解释直接问他爸,“您还在J州参加访问吗?”

易鹤峰冷冷地哼了声,答案不言而喻。

易朗苦恼地“嘶”了声,琢磨着要不要知会易轩一声。

想想又觉得不合适。

易轩听说他爸回来了肯定得追到苏景那边去护人。

他跟苏景站一块儿……

足够把他爸气升天了。

摊上这么个焖声惹大事儿的臭弟弟,唉……

易朗闭眼,视死如归地说,“您是要去找那孩子了解情况吗?这件事确实有我的责任,怪我没看好小轩,我陪您一起去吧爸爸。”

“不用,你继续留在你的场子里牵你的姻缘线吧,”易鹤峰说,“可不能把你的正经事业给耽误了。”

说完挂断了电话,朝司机抬手,“走。”

“要下车了先生,”司机无奈地告诉他,“前面弄堂进不去车,要步行。”

易鹤峰皱眉。

这短短几天里他情绪波动的次数比过去十年加起来都多。

矜贵的易先生不得不下车步行。

脚踩着地上浑浊的带着鱼鳞和鸡血的泥浆,抬头望了眼头顶上横七竖八挂着的胸*罩、背*心和裤衩子。

这条街拆迁的事情要督促一下了。

易先生咬着牙想。

警队的小罗结束了一天的执勤换了便服准备下班。

值班室电话响了。

同事刚带回来两个卖茶叶的忙着审讯,喊小罗帮忙接一下。

小罗想着不会再有大佬找自己了,压着心跳接起来喂了声。

电话那头那人说,“你好我是易朗。我想问下上月……”

小罗吞了口口水,试探着问,“您是想问上月闹事被拘的那个名叫苏景的男孩的家庭住址和手机号码吗?”

易朗僵了下,问他,“可以吗?”

小罗呼气,“按说是不可以的。但是如果我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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