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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样真实的苏景,真实地愤怒,真实地疲倦,真实地承认自己会觉得累,求他们让自己清净些。
他眼睁睁地看着曾经的小太阳被人糟践成这般黯淡无光的模样,心疼地想要把那个名叫顾倾的人渣拉出来虐杀千千万万遍。
“为什么闹成这样?”他反复劝自己不要过问,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微微呼了口气问苏景,“我是说你跟你那位,为什么闹到这地步?”
“他劈腿了,”已经被撞破了尴尬,苏景也懒得再去瞒他了,直言道,“他劈腿被我撞见,我就出去找乐子报复他。如果遇上的不是你的话,那我现在应该已经跟他扯平了。都不是什么好鸟,缘分尽了,谁也不怪。”
果然是这样……
“不要这么诋毁自己,你没做错什么。”易轩安慰他说。
“你知道吗苏景,”他沉沉地呼吸,然后难过地笑了下,“这些年我好多次想起你,想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每次想到的都是很好的场景。我以为你在哪里都会活得很好。”
苏景被他荒唐的话语逗笑了,笑了好久好久才收住。
他抿了下嘴唇,拽拽地说,“因为我是被丢到沙漠里也要号令群沙起舞征战的玉面街溜子景小爷嘛。”
易轩笑了笑,“所以干嘛为个傻逼把自己折腾成现在这个德行,嗯?”
“人都是会变的嘛,”苏景叹息道,“学长你自己也变了很多啊。”
易轩闻言蹙了下眉,微带不爽地问,“我哪里变了?”
苏景低头闷笑。
“你以前没这么多话,又酷又拽的感觉,特别撩人。”
他说完没有听到易轩的回答。
易轩沉默下去,气质冰冷起来,像是穿越回了校园时代,变回了那个又酷又拽又撩人高冷学长。
可是高冷了没多会儿,他又忍不住气笑了似的仰头叹息。
苏景怪怪地看他,“怎么了?”
“所以你是因为对我幻灭了才找了这么个渣渣么?”易轩咂了咂嘴,无语地问。
第6章 被发好人卡
易轩当然不喜欢在隔离间干坐着熬大夜,但是顾倾那傻逼走后他感觉清净了好多,再坐进来心态也不像刚刚那么燥了。
两人都没再说话,隔离间也没再来人,易轩维持着高冷恍惚地想着好多以为自己早已忘掉的事情,背后的钟表闼闼闼地走个不停。
苏景前半夜一直撑着没睡,到后来实在熬不住了,浑身骨头都开始疼,才试探着问易轩:“你能不能往那边坐点儿?”
他尴尬地跟易轩解释,“我想躺会儿,好困。”
易轩稳稳地靠坐着完全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你躺你的,我坐这儿碍着你什么事了?”
“这不是两排椅子呢嘛,”苏景说,“你坐对面不行吗?”
“对面椅子有点晃,坐着不舒服。”
苏景咬牙,“我去对面。”
易轩把他按住,“跟你说了椅子晃,就你那睡相,睡那上面不如干脆直接躺地上。”
“……我总不能躺你腿上吧?”苏景无奈地问他。
“为什么不能?”易轩反问。
苏景皱了皱眉,苦不理解这位帅哥时厚时薄的脸皮是怎么练出来的。
“你真的是直男吗易轩?”苏景忽然怪怪地问他。
“怎么了?”易轩不明所以地问,“现在直男是得考个什么证才能证明吗?”
“我发现你这人很怪唉,”苏景倒不是真怀疑他的性向,他只是不理解,“嘴上调戏一下都会脸红,男人的身体看不得却能摸得,也不介意身体接触,我醉酒那会儿抱着你满身划拉亲来摸去你跟没当见似的,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地帮我洗澡……”
“你记得倒是够清楚的,真不是故意接近我的吗?”
苏景:“……”
苏景:“我是以为沾了陌生大帅哥的光才记得清楚,如果知道是你可能就直接吓断篇儿了。”
“……”易轩抿了下嘴唇,撇开眼睛说,“我习惯了。”
苏景:“啊?不是……您什么工作啊?这种事儿还能习惯的?”
“你老是动手动脚的,我早习惯了。”易轩解释道。
“……”苏景定了定,诧异地问,“这习惯这么强大的吗?四年都没戒掉的?”
易轩没再搭理他,把外套脱下来铺在椅子上,然后起身坐去了对面“有点晃”的连排胶椅上。
苏景看着易轩价格昂贵的外套,怎么都躺不下去了。
“你不睡吗?”他记起易轩昨夜被他折腾得彻夜无眠,感觉很过意不去,“这生塑料椅子好硬的,你自己留着垫一下,我皮糙肉厚的没关系。”
易轩也很累了,手肘撑在膝盖上勾着头将就着在休息,闻言撩起眼皮看了看他。
“再说一遍,你什么?”他打了个哈欠,没听清似的问。
“我皮糙肉厚的,不嫌硌得慌,你拿回去吧。”苏景说。
易轩勾了下唇角。
他抬了抬下巴,目光扫向苏景的脸,揶揄地问,“拳风带过去都能擦出血的脸,你管这叫皮糙肉厚?”
“……”苏景卡了下,不愿承认自己那么水,小声咕哝道,“顾倾是练过的,拿过市级武术亚军的拳脚,力度肯定不是普通人扛得住的啊……”
易轩听他夸那人莫名来气,鼻息间发出一声冷哼。
“练过还脆成那样,拿的怕不是幼儿园比赛的亚军吧。”
“这我倒没问过,”苏景皱眉思索了下,“他很脆吗?我看你明明就应付的很吃力啊?”
“你看错了。”易轩强忍着火气说。
“对了,”苏景恍然想起什么,问易轩,“刚只顾着犯困,都忘了问你伤得重不重啊?”
“不重!”易轩说。
说完觉察到不对,又更正道,“就没伤!”
苏景被他陡然转凉的语气吓懵了,不再说话,只是满脸无奈地歪着头看着易轩眉骨上的那道血口。
眼神里赤裸裸地写着:您管这叫没伤?
易轩咬了咬牙,偏开脸掩过了那道伤,嘴上坚称,“这是我自己磕到的。”
“哦,”他俩当时打得比土狗咬架还要混乱,苏景倒真没注意那伤是顾倾弄的还是易轩自己混乱中磕的,只觉得看着好疼的样子,欠着身子视线追着去看,“看起来好严重啊,这得缝针吧?别破相了。”
说着眼睛还往易轩领口里面去瞄,“还伤到了哪里没有?”
“……再往里就是你自己做的好事了。”易轩淡淡地对他说。
苏景目光触及到易轩勃颈处裸露在外的半个牙印儿,红着脸尴尬地“啊”了声,悻悻地收回了视线。
“不是困了吗?快睡吧。”易轩收敛了脾气,轻声对他说。
两个大男人的,也确实没必要让来让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