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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婚。

这就是傍上大佬的感觉吗……米喻有些恍惚。

不过恍惚是一回事儿,帮好友把关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米喻定了定心神,忍痛舍弃了自己的“大佬朋友体验卡”,严肃问。

“燕先生,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们小白离婚吗?”他说完,又补充道。

“还有一点我要是先说明,关于离婚这件事,白西野之所以会提,绝不是空穴来风,燕先生应该清楚。”

燕觉寒依旧含笑,神色间却多了几分认真。

“我清楚,是我亏欠他。”

“这话由我来说或许并不合适,但我觉得,我和他之间,依然存在互相了解后再做决定的必要。”

米喻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人。

放在平时,他哪里敢这样看燕觉寒?他对自我的认知十分清晰,自己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哪儿来的勇气去跟燕觉寒这种、连他的父兄都要忌惮三分的人叫板。

但他现在看的不是燕家前家主燕觉寒,而是好朋友的丈夫、并不合格的好友的丈夫。

“唔……”

忽然,被托着脸的小白动了动,似乎觉得掌心的温度恰好暖到他心坎上了,这家伙还不知足地蹭了蹭。

米喻:……

妈的,猪队友吧!

他在这里直面风暴,替好友判断一个危险人物是不是适合做老公,而他这个冤种朋友呢?

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吗!就像是被绑架回家的、已经被养熟的野猫啊你!!

米喻咬牙:不争气的家伙!

燕觉寒看着白西野的动作,又看向明显挫败的他的朋友,失笑。

米喻恶狠狠冲白西野道:“起来了猪!你老公来接你了!”

什么离婚……我看你该不会就是嘴上说说、闹个小脾气吧?

睡梦里的白西野一个哆嗦被米喻喊醒,即便这样,他也没有第一时间离开温暖的掌心。

“我的窝……”他嗫喏。

刚刚在梦里,白西野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兔子,有一个干燥温暖的小窝,自己就埋在那里……好幸福。

米喻本来想上手揪这个冤种的耳朵,奈何人家老攻就在旁边看着,米喻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干这事情,于是只能色厉内荏。

“你!老攻!来!接你回家睡觉了!”

说完,他看着冤种朋友又想昏睡过去的样子,一脸不忍直视,跟燕觉寒解释:“他其实只喝了一杯,你可能不知道,小白他……”

“他酒量不好。”燕觉寒含笑道,“我知道。酒精类的东西,他一碰就倒。”

米喻“啊”了一声。

燕觉寒这个表情,让他很难不怀疑对方是不是见过白西野醉酒的样子。

可是白西野这个便宜老公不是基本没出现过吗?米喻挠头。

莫非是……他们之间还有什么白西野没告诉自己的秘密!

一瞬间,米喻感到了深深的震撼。颇有一种自家白菜出去偷偷拱了猪,然后回来还跟自己说猪不好的奇妙感觉。

米喻无话可说的时候,看见燕觉寒弯下腰对白西野说着什么,酒吧里放着的音乐声掩盖了他们的私语,可米喻却能看见燕觉寒眼底毫不做伪的柔软。

“那个……燕先生……”米喻迟疑开口。

“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嗯。”燕觉寒回答,“喜欢他。”

他甚至没有抬头,依旧温声想哄着白西野站起来回家睡觉,然而越是他随口一说,却越显得自然又平常。

在这句话之前,米喻根本想不到,“燕觉寒”这个名字,会跟温馨平淡这种词挂钩,可他又分明在那两人的耳鬓厮磨里看到了生活。

燕觉寒轻声说:“难受吗?回家睡吧。我开了车来,你平时最喜欢坐的那辆。”

白西野像是反应了一会儿,在他掌心里把脸转了个方向,看着眼前的人,小声问。

“你是……谁呀。”他扁扁嘴,“我没听过你的声音。”

燕觉寒沉默一瞬,再开口,已经换上了韩觉的声音。

极寒冰川的表面裂开,淌过下方的海水,在阳光里渐渐升温。

“我送你回家。”

果然,白西野不算清明的眼神里立刻有了亮光。

“韩觉!”他喊。

这一嗓子把旁边扯着耳朵偷听的米喻喊傻了。

他双眼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白西野,觉得这婚,自家好友恐怕真的要离了。

就在米喻绞尽脑汁替好友想着怎么解释的时候,他听见白西野说。

“啊……好像认错了,对不起啊——”

米喻松了口气,然而一口气还没松到底就听见他的最后几个字。

“对不起啊方医生。”

米喻:??

他眼睁睁看着白西野把下巴搁在燕觉寒手上,伸手扒拉了两下对方的指尖,评价:“你的手还是这么好看。”

燕觉寒抽回手,动作依然注意着,把白西野的下巴好好地转移到了桌子上,没有让他被磕碰到。

“你再看看呢?我是谁。”

“咦……?”白西野眼睛半闭半睁地判断了一会儿,恍然。

“是小晏教练啊!”

米喻:……

米喻:蛤蛤。

他知道冤种朋友脸盲,却不知道他能脸盲出这种离谱又抓马的效果,只能祈祷着奇迹出现。

可天不遂人愿,白西野的下一句更是重量级。

“小晏教练,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严实呀……”

燕觉寒反应了一下,就知道白西野脑海里对晏轶烽的印象,恐怕还停留在之前留宿时只穿了一件工字背心的样子,一时间神情复杂。

他想问你怎么对别的男人的肉|体记得那么清楚,又想到这个男人就是自己,只觉得在和自己两相博弈,左手掰右手,费劲力气却一个都赢不了。

米喻就想的更多了,表情也渐渐惊恐起来。

没等他想到叫停这出危险戏码的借口,他就看见燕觉寒继续问。

“还有吗?”燕觉寒问,“我还是谁?”

他本意是想安慰安慰自己,即便是白西野认不出“燕觉寒”这个人,可起码得把四个马甲一碗水端平。

然而这话落在米喻耳朵里,那就是在催命了。

可架不住他的冤种朋友像个傻白甜,问什么就答什么,被卖了还要给人家数钱。

白西野看着凑得略近的男人,自认为十分严肃地说。

“李……嗣音先生,虽然你的吻技还不错,但是……嗝!但是我不想再跟你接吻了!”

……救命,怎么还有一个已经亲了的?

米喻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了,神情呆滞地看着燕觉寒依旧和煦地轻声问。

“为什么呢?”

白西野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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