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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很棒棒哦?
可怜孩子,被你队长坑了,还给他数钱呢。
红头发的肖瘪犊子虽然有些过分热情和傻乎乎,但他的兄弟开车确实很稳,白西野毫不晕车,舒舒服服拿了个颈枕,给自己找了个“倒时差”的理由,毫无心理负担地睡了过去。
秘书一直在低头操作手机点餐,没有发现,前排憨憨的“肖瘪犊子”的眼光忽然冷静犀利起来,他小幅度抬手举起手机,又将其熟练地遮挡在大手之后,无声按下拍摄键,从邮箱发给了一个备注为“V”的账号。
同一时间,C国已经是凌晨时分,燕觉寒放在枕边的手机接连嗡嗡震了两下,他从书桌前抬起头,按了按眉心,拿起手机。
是一封邮件,来自他还在行动组时,小队下的Renaldo,一个咋咋呼呼傻傻的红毛。听说白西野要去U国,燕觉寒便直接让厉天光找了Renaldo明面身份所在的保镖公司。
只有给白西野身边配备上自己人……他才能在国内安心地给任务收尾。
燕觉寒看了看表,心里算着时差,猜测Renaldo大约已经接到人了,唇角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被工作压到喘不过气的心,也跟着轻快了些。
他点开邮件,却愣了一下。
那是一张照片,漂亮的青年微微仰头,靠在车后座的玻璃上小憩,U国与C国季节相反,恰好是晚春时节,天黑得不算早,因而车窗之外还有明亮的天光。
青年似乎是在睡梦中也觉得有些刺眼,眉头微微皱着,其余五官都很放松,柔润的唇瓣轻轻张开一点缝隙,像是下一秒就能说出可爱又好笑的梦话。
Renaldo什么时候这么会拍照了……
燕觉寒抿了抿唇,点了存图后给红毛Renaldo回了邮件。
[教你的东西是让你拿来拍你嫂子的?小瘪犊子,备份删了。]
Renaldo很快回复:[TAT……Sryyyy……]
[Oh,对了队长,你把我名字打错了。]
燕觉寒:?
他回看了一下自己发过去的消息。
……哪儿叫你名字了?
一整句话连半个英文字母都没有吧。
Renaldo说。
[我姓,肖。]
燕觉寒皱了皱眉,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误会了。
他试探问:[那你的名字呢?]
Renaldo:[肖瘪犊子啊,不是队长你给我起的吗?]
[我这个姓的写法,还是嫂子教我的呢!]
燕觉寒:……
他脑海里不由得勾勒出,白西野听到Renaldo说出“你好我叫小瘪犊子”时的表情,轻笑出声。
无奈地摇了摇头,燕觉寒回了Renaldo一句:[谢谢你嫂子。]
过了十几分钟,他明明都已经在笔记本上继续整理着行动计划,心里却莫名又蹦出这个画面。
……他们两个,倒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燕觉寒失笑,定了定心神,又重新投入工作中去。
-
白西野带着秘书和几个保镖,一起在厉天光订的酒店里吃了点晚饭。
U国有一道经典菜式,制作工序里用到了酒酿,白西野原本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吃,最后还是没有抵过胃里的馋虫引|诱,动了一叉子之后,就再也没停下来。
味道确实好!
只是等到众人吃完晚饭的时候,白西野已然觉得有些飘飘欲仙了。
“谢谢你掰先生。”站起来时,红头发的Renaldo说,“泥真是个好人,教窝怎么写窝的姓。”
白西野有些微醺,讲话便也不如之前那样会稍加思索,他看着一脸纯真的Renaldo,语重心长地开口。
“肖瘪犊……不是,小肖啊,你这个名字,有空还是改一改的好。”
Renaldo坚定摇头:“补星!这是我的堆长,给我留下来的……遗产!”
闻言,白西野愣了愣,只觉得连脑海里的一丢丢酒精都醒了。
“啊……节哀,小肖。”他说。
Renaldo听不懂“节哀”这个高级的C国语词汇,只囫囵地听了一耳朵,当成是夸奖的话,连连点头附和。
白西野一行人坐上电梯准备回房间,封闭的空间里格外沉默。或许是那一丝丝酒精的催化,又或许是身处异国他乡的异样感觉,白西野忽然心头一颤,开口。
“小肖啊……你们做这行的……都这么危险吗?”
“你和……你队长。”
他有些醉了,看见Renaldo一头红毛的外国人长相时,语言系统下意识就切换到了国际通用的外语。
Renaldo没有沾酒,此刻神智清明得不得了,可却在听到问题的时候,也愣了一愣。
他不清楚,眼前的“小嫂子”对于Vuple队长的工作内容知道多少,但既然他能问出这种问题,想必Vuple也跟他说过一些。
Renaldo知道这是违背组织条例的,但他愿意为Vuple队长隐瞒下来,因为自己这条命,就是Vulpe从死亡线上救下来的。
“危险……是不可避免的。”他也用自己的母语回复,没有了说C国话时的口音,Renaldo整个人都显得聪明了不少——却也成熟了不少。
二十出头的高大青年,眼底的沉重是无法用任何情绪掩盖的。
而那本不应在这个年纪拥有。
“没想过做一些别的工作吗?”白西野问,“一些……安全的。”
Renaldo摸了一下后脑勺,咧嘴笑了。
“我们各有各的无奈吧……像我,一开始是单纯因为缺钱。”
“他。”Renaldo指了指旁边沉默的青年,也就是回来路上,把车开得四平八稳的那位。
“他是被从战场上捡回来的。”Renaldo说,“在F州,真正的战场。”
“Thornberg原来是个战士。”
白西野抿了抿唇。
他察觉到Renaldo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大约是本来要说他那位已经在任务里牺牲的队长,可却最终闭上了嘴。
于是白西野没再追问。
电梯的门被打开,封闭空间里沉郁的气氛也跟着荡了出去,一行人各自回到房间。
白西野把自己丢到总统套房卧室柔软的大床|上,整个人都陷了进去,加上晚饭酒酿的那一点感觉,只觉得自己身处云端,悠悠荡荡的,摸不到地。
电梯里Renaldo欲言又止的时候,白西野忽然就想到了他的小晏炸|弹人。
……也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叫人家“小晏”。
白西野费力地翻了个身,对于自己不知道“小晏教练”年纪的事,心情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