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墅的主人,也不好贸然去敲开每一间的房门。
所以他让管家准备这些东西,可以当做主人对身体不适宾客的慰问和关怀。
而对于在京城圈子里,身份地位较高的宾客来讲,厉天光这是给自己刷了好感度,对于低一些的豪门来说,则是一种表示亲近和友善的行为,至于还有受邀而来的各界精英,又有一种礼贤下士的意思在。
一箭多雕……不愧是叱咤商场大半辈子的元老级人物。
燕夙心里对于厉天光的崇拜更甚。
管家叫了四个侍者,一人托着两份“特殊礼品”,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二楼。还站在一楼大厅的人们视线纷纷追随而去,有些露出了羡慕的神情,有些捶胸顿足地后悔,自己刚刚怎么就没有提前上楼占据一席之地。
客房的门被一扇一扇地敲过去,并非所有里面都有休息的宾客,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在开门的时候露出了受宠若惊的神情。
哪有生日会上,寿星亲自探望每一个不胜酒力的宾客的事儿呢?
厉天光一行人一直敲到了最后一间。
站在门外,米喻捏了把汗。
燕夙脑海里闪过无数可能性。
万一一会儿推门的时候门锁着怎么办?万一进去的时候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怎么办?万一撞开门,看见不该看的东西怎么办?
万一推开这最后一间……里面还是没有人怎么办?
他总是习惯性把所有事情都往最坏的可能去想,从而能逼迫自己做出最完整的预案,保证自己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尽最大可能生存或者获利。
“他们喝了多少,你知道吗?”米喻问那个看见两人的侍者。
年轻人努力回忆:“好像……也没喝几杯吧,最多两杯,最多了……”
难道真是喝醉了?厉天光忍不住想。
“你知道白小弟的酒量吗?”他问米喻。
米喻摇头:“我酒精过敏,所以从来没跟他们喝过酒……”
管家说:“先生,今天咱们的宴会都用的是度数不过十的果酒,有些甚至只有4度多。”
米喻放下心来:“那应该就没事。怎么可能有人喝这种饮料酒还两杯都醉啊?不可能!”
燕夙却眉头皱的更紧,缓缓开口。
“这个度数确实不太可能喝醉……”
“但如果……李嗣音下药了呢?”
“法|制咖??”
米喻一听这话,瞬间目露惊恐,满心惶惶。
“看看就知道了。”厉天光沉稳道。
他比燕夙和米喻更知道些底细,是绝对不会相信燕夙的离谱猜测的。再次确认手机上没有任何消息后,厉天光定了定心神,示意管家敲门。
屋里传来年轻男人的声音,情绪和状态都十分正常:“请进。”
管家推开门后退了一步,让出身后的厉天光、燕夙和米喻三人。
屋里的情景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燕夙意外于,此刻白西野正衣着完好地躺在床上,只脱了个鞋,房间里冷气开得恰好,他便连西装外套都还在身上裹着。
厉天光意外于,由“那位”扮演的李嗣音,现在竟然头发和衣服都是乱的,好像刚刚跟人打过一架,此时正站在窗台前不知沉思什么。
……其实他一开始是想说,“像是刚刚被人非|礼过一样”的。但内心对于这位调查员的尊敬,让厉天光即使是在心里也没敢继续往下想。
米喻则是意外于……
“他……真喝醉了?”
真有人两杯饮料酒就醉了???不会吧宝?
看见他们,李嗣音一挑眉,大大方方说:“你们是他的朋友?他确实喝醉了,刚刚我还想找管家问问呢。”
“那既然你们来了,人就交给你们了。”
燕夙依然警惕:“李嗣音,你们……”
李嗣音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他:“你认识我啊?”
“想必不是什么好名声吧。”他不甚在意地笑着说,就好像在平等地瞧不起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你对他做了什么?”燕夙咬牙。
李嗣音双手环抱胸前:“倒不如问问……他对我做了什么。”
他眼看着米喻和燕夙的脸色来回变幻,忽然笑开。
“你们可真好骗。”他不屑地摆了摆手,“我们两个从上到二楼、到你们进来,也就五六分钟。”
“我还没有这么快的。”
李嗣音目光扫过在场的人,眼底兴味更浓:“还是说……你们谁有这个经历?”
燕夙没经历过这种上来说话就往下三路跑的,一时间被噎住,有气发不出去,脖子都憋红了。
房间里一时有些凝固的寂静。
忽然,床上一直躺着的人动了动,大约是睡着了才觉得屋里空调凉,下意识扯动旁边的被子,一搭一卷,再转眼,人就已经成了被子卷。
维持着李嗣音的燕觉寒眯了眯眼,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下一秒,白白胖胖的被子卷在大床上蛄蛹了两下,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猝不及防地——
“嗵!”
随着一声闷响,被子卷同学重重掉到了地毯上。
!
没有立场过去的燕觉寒默默收回了自己下意识伸出去一半的手。
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白西野先自己从被子卷里挣扎着探出了头。
燕夙一看,就知道这眼神一定是喝醉了,不是那些违禁药物能达到的水平。
……除非是把人药傻了。
白西野呆滞地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聚焦在斜倚在窗边的李嗣音身上。
他迟疑了一下,小声喊:“方初柏,方医生……你来帮我看看我摔坏了没有……”
这一嗓子喊出来,一直还算冷静的厉天光瞬间神经绷紧,暗藏惊惧的眼神瞬间投向李嗣音,看见对方深不见底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
这、这话可不兴说啊!!
在这么多人面前把“那位”的两个身份都抖了出来……这……
这时,白西野偏又补了一句:“我可以给你钱的。”
李嗣音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这个短促的笑,让本想开口替白小弟打圆场的厉天光沉默了,只能在心里为自己忘年交的小兄弟捏了把汗。
床下,坐在地上被子卷里的白·醉鬼·西野安静地等了一会儿,见自己召唤的人还没有来,心里疑惑。
难道我叫错了吗……
他脑子直愣愣的,看着一直双手环抱站在窗边的男人,空白了一会儿,突然蹦出来一个“高岭之花”。
白西野恍然,再次开口:“韩觉——韩律师——?”
他指了指裹着自己的被子:“它绑架我,我能不能找你……打官司啊?”
厉天光闭了闭眼睛。
弟啊!你快别喊了!!
这玩意儿喊着折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