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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看向白承耀,“你对这次会试科举舞弊的事有何感想?”
白承耀嘴.唇微动,垂眸道:“云亭你是不是想说,这次会试科举舞弊一事,你要是不参与其中,陛下对魏玮等人及他们身后家族的处罚绝不可能这么严重。”
从表面看,这是寒门弟子的胜利,可是实际上呢,要是没有池云亭这个皇子参与,那么这件事就只是单纯的党争,所以,他们最终能讨回公道,并不是因为他们自己有能力,而是权贵子弟们无意间踢到了一块隐形铁板。
想明白这点,白承耀中进士的喜悦都淡去不少。
池云亭的参与,让本该是寒门子弟和权贵子弟交锋一事变成一场臣子联合起来对皇权的一次挑衅,他们这些受害者本身能起到的作用反而微乎其微。
“所以云亭你是早就知道了?”白承耀忍不住压低声音道。
池云亭食指放在唇边,“嘘”一声,“不可说。”
不管他之前知不知情,都必须得表现的不知情才行。
第112章
第二天, 皇榜张贴出来,这就是被称为人生四大喜事之一的“金榜题名时”。
金榜要求是进士功名,难怪能位列人生一大喜。
同时池云亭等人在会试的成绩也得到证实,朝廷帮助池云亭等人澄清的。
原本还不明真.相的人们不由哗然, 利益不相干的人们惊诧于那些权贵的胆大包天, 又崇敬于帝王的铁面无私。
而利益相干的,如那些切实落榜的考生们, 则对已经被定罪的魏玮等人充满唾弃, 甚至还有不少考生红了眼睛,因为他们之中, 不乏真.相信魏玮的存在, 可最后魏玮还是让他们失望了。
“等等,我记得魏玮当时顶替的是池状元的考卷,之前就听说池状元先是小三元,后来又成了金陵乡试的解元, 再加上这次会试第一的会元,还是殿试第一的状元,这岂不是说,池状元连中六元?!”
“池状元今年一共才多大?就算他从娘胎里就开始读书,也未免太夸张了吧。”有考生忍不住道。
不是他们不想相信, 而是池云亭的成绩实在太过妖孽。
尤其是有魏玮这个前车之鉴,他们怀疑在所难免。
好在真金不怕火炼, 十年的寒窗苦读池云亭也不是白熬的, 并不惧怕他人的考验。
不少文人都来找池云亭切磋学问,直输得心服口服。
他们回去后跟旁人道:“池状元和魏玮是真的不同, 他虽年幼, 却有真才实学, 遇到我们问的问题,不会故意拖延时间,很快就能给出答案。”
不像魏玮,很多时候都是迂回的手段,因为他完全没有池云亭这样的底气。
“你们说池状元如此沉稳聪慧,陛下会不会破例让他入朝为官?”虽然进士普遍都能有官身,可坏就坏在池云亭现在年龄不大,才十三岁多,就怕上面嫌他太年轻,想把池云亭压一压。
想也知道池云亭真要被朝廷晾几年,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可见年龄太小也没好处。”文人们纷纷为池云亭感慨道。
而此时池云亭已经和白承耀等新晋进士一块换上喜庆的红袍,怀里别着大红花,头戴红纱帽,红色丝绦从两边垂至身前,手上挽着千里马的缰绳。
他们即将打马游街,很快衙役们在他们前方敲锣打鼓的开道,听到这个声音,街道两边的百姓们纷纷翘首以盼,垫着脚尖,够着脖子道:“终于来了,这届的新晋进士。”
对于朝廷而言,三年一次的殿试可能不稀奇,可是对于百姓们来说,却是难得的喜庆日子。
尤其是打马游街的都是文人,百姓们只觉得他们走过的地方都泛着文气,就想给自家孩子也沾点,期盼着他们未来也有如此风光的一天。
“快快,瞅准那些长得好看的进士,赶紧捉一个回去和咱们小姐成亲。”人群里突然有人大声喊道。
瞬间一群新晋进士就成了那些榜下捉婿人眼中的大肥羊。
尤其是池云亭,年纪在一众进士里最小,其他上了年纪的进士很少会没有家室,其中还不乏已经当爷爷的,相比之下,池云亭简直就是水灵灵的翡翠白菜。
眼见一群人不顾他们还骑着马,就直接跑来,池云亭只觉得头皮发麻。
榜眼见状不由笑道:“池状元如果没有婚事在身,从了榜下捉婿的也未尝不可啊。”
因为能来为自家姑娘榜下捉婿的人家家境都差不多哪去,足够配得上进士。
“我已经有婚事了!”池云亭面色严肃,试图阻止那些人的行为。
“以状元公的年纪,应该只是订婚,还没有成婚,只要还没订婚,我们就还有机会!”一群家丁装扮的人挥臂高呼道。
“榜下捉婿要是这么好说话,也就不被称为榜下捉婿了。”榜眼笑着说道。
历届进士里,不乏直接被人绑走,当天就生米做成熟饭的。
有道德一点的,问清楚有家室,会把人重新送回来,没有道德的,管你有没有老婆孩子,直接成事让进士妻子变前任。
池云亭头皮发麻,“这真是陋习。”当然这也和男人们半推半就有关系,历届进士要是没有心猿意马的心思,榜下捉婿也不可能成为传统。
只可惜池云亭并不打算配合他们,直接控马冷眼警告他们,“你们要是再不让开,我可就从你们身上踏过去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介意见见血。”
“池状元你还真是较真啊。”榜眼见状不由摇头道,本来这就是一项玩闹的习俗,却被池云亭弄得这么严肃,气氛也眼见就要变僵。
可惜他年纪大了,虽然名次不错,但是榜下捉婿,是一点市场也没有。
“我劝你们都把状元公的话放在心上,你们也不想状元公回家跪搓衣板吧,你们要是不给状元公面子,小心以后状元公给你们小鞋穿。”中了探花的白承耀在马上高声道。
他是探花,长相俊美,年龄也适合,但无奈白承耀早就有老婆孩子,其他想对他榜下捉婿的人也不是不讲理,再加上白承耀也不是一般的寒门子弟,那些人也不敢勉强白承耀。
此时白承耀开口,那些想对池云亭榜下捉婿的家丁们眼睛一转,仰头看着池云亭笑问道:“那状元公你知道我们是哪家人吗?”
“……我不知道,但是你们要是再不让开,我就知道了。”池云亭面色严肃道。
看他的确不像开玩笑,那些家丁迟疑着给池云亭让开。
“状元公未免也太没有情调了吧。”一些上了年纪,完全没有行情的新晋进士不由嘀咕道。
他们才不承认那是嫉妒呢,哼。
“诸位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还是别对榜下捉婿这种事心猿意马了。”白承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