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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考卷而引来的变动,留给帝王确定最终名次的空间。
帝王率先拿起池云亭的考卷,没有第一时间下笔,而是好好的看了看池云亭的文章,看池云亭答的合不合自己心意。
虽然这个状元一定是池云亭的,但池云亭要是有能担得起状元的实力只会更好。
最关键的是,帝王也有一点私心。
对于臣子而言,帝王自然是喜欢温顺规矩听话的,可要是换成儿子,真要老实巴交,就该帝王这个老父亲发愁了。
而池云亭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虽然池云亭这份考卷于考生而言并不太规矩,甚至还有些叛逆,可问题是,对于帝王而言,池云亭是他儿子,不是臣子啊。
臣子和儿子的标准那能一样吗。
等仔细看完池云亭的考卷,帝王不由微微点头,随后又大致看了一下其他三份考卷,心里有了数,而后念名字,“池云亭、白承耀……四人出列。”
除了池云亭和白承耀两个外,其他两个被念到名字的举人都已至中年,他们面色涨红,袖中拳头紧握,紧张又期待的等待着他们即将定下的殿试名次。
帝王看了一眼白承耀,轻笑道:“白举人青年才俊,就负责担任此次殿试的探花吧。”
探花是殿试科举的第三名,向来都是殿试的颜值当道。
自己的.名次终于尘埃落定,白承耀心里着实松口气,“臣,谢主隆恩。”
之后,第一甲第二名的榜眼,第二甲第一名的传胪则声音洪亮一些,因为传胪过后会负责其他考生的唱名。
到现在,状元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文武百官们的目光不由落到池云亭的身上,小声嘀咕道:“就冲这张脸,也值得陛下给个状元啊。”
毕竟那张脸和帝王那么的像,更别说池云亭和帝王还是一个姓。
端王听到这句话,深深低下头去,眉眼狂跳,只觉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
怎么办?帝王会不会已经发现当年真.相?从而降罪于他?
一想到不好的可能,端王心里就紧张的不行,对于可能引出这一切的池云亭充满深深的恨意。
当年他就应该直接把这个孽畜掐死,如此今天也不会连累到他身上。
“好了,今天天色已晚,你们先回去准备准备,等明天皇榜张贴出来,等你们打马游街完,朕再给你们封官。”就在这时,帝王发话道。
其实按照朝廷规定,什么名次的考生会被授什么官职基本都是固定的,一般殿试当天就能定下,等到皇榜张贴,打马游街完,那些新科进士就能迅速上任。
可这次因为池云亭的缘故,帝王决定暂时不授官,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对于很多进士来说,随着这场殿试结束,他们抵达到了奋斗的终点,即将开启另一场历程,对池云亭而言又何尝不是。
只是不同的是,他从今往后就会和这些一路科举上来的同伴们“分道扬镳”,走向另一个完全不同且未知的命运。
殿试结束后,众人鱼贯而出,这次众人的排序反过来,名次越高的越留在最后,白承耀张口,想跟池云亭说些什么,就见帝王身旁的宫人怀抱着拂尘一路小跑过来,对池云亭道:“池状元请留步,陛下有请。”
这一幕落在其他官员眼中,不乏羡慕道:“才第一天就入了陛下的眼,池状元以后一定前途无量啊。”
那可不是,白承耀在心里默默赞同到,他留意其他人的态度,好像池云亭亲爹是帝王的事情并没有人尽皆知。
也是,他要不是和池云亭关系好,也不会见到池云亭的父亲,知道他们父子两人才相认没多久。
想到这里,白承耀有些恍惚的独自出宫。
回去后,谢蝉衣和虎子没有见到池云亭一起回来,问道:“云亭呢?”
“云亭,他被陛下留下了,蝉衣,虎子,你们对云亭的生父有所了解吗?”白承耀回神道。
谢蝉衣闻言眸光微闪,道:“不怎么了解。”
虽然她不知道池云亭怎么突然认了别人为父亲,可是她知道,池云亭的亲生父亲并不是那位。
至于虎子,就更不清楚了。
“也是,是我太惊讶了,你们不知道,今天殿试上,我看到陛下的面容和云亭父亲长得一模一样。”
殿试一天下来,白承耀不管是身体还是精力都极其疲惫,可此时精神却亢奋的没有丁点睡意。
虎子没听懂白承耀的言外之意,道:“那还真是巧啊,这岂不是说陛下和云亭也很像了。”
谢蝉衣反应过来,下意识捂住嘴,眼睛直接瞪得溜圆,她有想过对方的身份不简单,却没想到对方的身份这么不简单。
“没错,当今陛下就是云亭的父亲,我好友的爹居然是帝王,那云亭,岂不就是皇子了。”白承耀看到谢蝉衣明白过来,把话恍恍惚惚的说出口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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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皇宫内, 池云亭心里打起全部的精力,面上却表现的很是局促无措。
毕竟他再怎么天才,也才十三岁,纵使天资聪颖, 可是今天殿试上发生的事情, 还是超乎了一个少年人该有的想象。
对于池云亭的不安,帝王早有心理准备, 池云亭要是波澜不惊, 反而会让他觉得奇怪。
回去后帝王换了一身常服去见池云亭,看到他, 池云亭瞳孔骤然一缩, 而后猛地低头,“陛,陛下……”
“昨天不是还管我叫爹吗,怎么今天改口了。”帝王笑着打趣池云亭道。
池云亭继续结巴:“不, 不敢认。”
“也是,这件事对你来说的确冲击不小。”毕竟帝王也知道自己玩的有多大,直接从一落魄举人摇身一变成为帝王。
“好了不逗你了,云亭,知道为父的身份后, 你可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新的认知。”帝王对池云亭道,让池云亭抬起头来。
池云亭闻言微抬眸能让帝王看到他那微颤的睫羽, 还有些无措不安的神情, 池云亭自我怀疑道:“您是陛下,我是您的孩子, 也就是皇子吗?”
“怎么说呢, 现在我感觉就跟在做梦差不多, 毕竟我以往最大的目标就是努力科举,心里最大的奢望就是能拜相……”
丞相,那几乎已经是文臣的巅峰。
试问哪个文人心底没有这种野望。
可是从今天起,这个野望将会永远离池云亭远去。
帝王闻言有些心疼,“朕要是没有发现你的身份,以云亭你的才华,未必没有那个可能。”
可偏偏,他知道了这个孩子的身世,和他相认,池云亭无疑能得到更多,可也会失去不少。
“多谢陛下夸奖,云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