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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过,那块表我就当我送给了容皓。”
容浅听到这猛地停下了脚步,不知何时他的眼神变了,“这是你的真心话?”
严律清看着那双眼中倒映的自己,毫不迟疑地点头。
他认为这或许会是一个埋在容浅生活里的隐患。
他自认他是了解容浅的,所以他知道他是面冷心软的人。
在容皓盗走他的腕表前,容浅对容家人的包容力强大的有些不可思议,所以严律清认为他曾也是关心过他们的。
现在容浅有气头上的嫌疑,可当哪天他冷静下来了,或者看到了父母和弟弟为了赔偿腕表的钱活得穷困潦倒,一无所有时,容浅真的会高兴吗?
严律清只在乎容浅,他关心他所有的一切,他的心情,他的想法,所有容浅自己能想到的或是想不到的他都关心,都在意,所以才会在容浅买好了要送给严家人的礼物后,提出可以放弃要求容皓赔偿。
可容浅不那么想。
“不可以,我说过了,找不回腕表那就赔偿,你是多少钱买的他们一分钱都不能少你,还不上那也要砸锅卖铁地还。”
严律清眼神温柔地看着容浅,“阿浅,不生气,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
容浅轻轻摇头,“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严律清的心口忽然被扎了一下,“……我关心你也是错误的?”
“错了,你不能因为关心我而黑白不分。”
容浅从来没有用这样的口吻和用词跟严律清说话,这也让他们之间的气氛出现一种从未有过的冷凝。
“容皓不问自取那就叫偷,我不报警抓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他弄丢腕表需要赔偿损失这是他必须承担的责任,是他该受的惩罚,不管是对他还是对我父母,甚至对我都是一样的。”容浅眸底清透,里面像有一面镜子,深深地照到严律清的心里去,落下一片不冷不热的光。
“在他们赔偿你的损失以前,只要他们活在这世上一天就必须想尽办法还请,为他们没有教导好容皓付出代价。倘若他们不在世,那就我担起,我来还,总之我们一分钱都不能少你。”
容浅这话说得严律清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只要容浅对他的态度再冷那么一点点,那些不太舒服就会变成锥心刺骨的难受。
严律清兀自沉默了几秒,“那如果,我把腕表送给你呢?”
容浅唇角一紧,毫无征兆的,他的眼眶瞬间通红一片,那些自他和家人在酒店决裂,撕破脸皮,连虚假的平静都无法再维持时压抑的一切悉数爆发。
他上前一步抬手用力环住严律清的脖颈,仰起脸重重亲吻他的嘴唇。
在他们的周围可能有成百上千个路人,他们一定能看见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世俗目光嗤之以鼻地接吻。
容浅吻得是那样的用力,似乎只有这么做,才能把眼眶里即将冲破的滚烫生生逼回去。
严律清一开始还怔愣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回过神手里的购物袋都不要了,手一松任其掉落在地,手臂紧紧环抱住容浅纤瘦的腰身,用力汲取容浅柔软的唇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容浅眼眶上的红慢慢淡去后,他也一点点缓缓松开了严律清,和他鼻尖想贴,呼吸相缠,声音沙哑地道:“阿律,我爱你,所以我求你不要说这样的话。”
第49章 相册
严律清是容浅生命里遇到过的最好也是最温柔的人,像一束无声却有力的阳光轻轻照进他的世界。
他想把已经丢失的腕表当做礼物,不论是送给容皓还是送给容浅,他都只是希望容浅可以有别的选择,不至于要把容家人逼到负债累累的地步,也不至于让未来的容浅因容家人还债活得艰辛困苦而陷入挣扎之境。
他的私心里也不希望自己和容浅之间横着这样一件不愉快的事,哪怕容浅是如此坚定地认为这是他们应该承担的责任,甚至已经和容家决裂,但理智与情感有时候就是会相悖的。
严律清的所有想法和出发点都是为了容浅。
容浅自然也能领会他的深意,也能明白他对自己的那份心。
但也正因如此,那块腕表丢失的责任容家必须承担起来,容浅无法容忍严律清吃这个亏,就算他愿意也不行。
“我也爱你阿浅,所以我希望你是开心的。”
容浅寸步不让,“那就让他们把腕表或者钱还你,他们不还我就不开心。”
严律清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和容浅发生不快,话到这他只能听容浅的意思,于是轻叹一声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购物袋,容浅见状也跟着俯身去见捡。
刚才严律清为了回吻容浅就这么把袋子丢在地上,这会儿提起茶具店的袋子才想起这里面有易碎品,很可能经不住摔。
他和同样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容浅对视了一眼。
两人不约而同地蹲到地上拆开盒子检查。
首先是买给嫂子的护肤品,容浅拿出里面的玻璃瓶仔细看了看,好在瓶身都好好的,没有碎裂。
反观严律清手里的茶具袋子,六个一组的敦煌元素茶杯有两个出现了裂痕。
容浅懊悔地从严律清手里拿回盒子,“碎了。”
“没关系,碎了我们重新再买。”
严律清收拾好地上的购物袋,牵起容浅回到之前的茶具店重新买了一套,不过这次刷卡的是严律清,因为他说杯子是他打碎的,所以应该由他来买。
中午他们一起吃了具有宁州特色的汤粉,再大包小包地赶到机场,登机回源城。
飞机起飞时容浅心头还是划过一片异样,脑海里也不禁浮现出容盛添和宋心玲的面孔,这让他忍不住去找严律清的手,握得紧紧的,好像在借此汲取一些力量。
严律清察觉到他情绪不佳,也紧紧回握他,“你不喜欢这里我们以后就不来了。”
“嗯。”容浅目光定在舷窗外,眼底有一层薄得几乎看不出的水雾,“以后不来了。”
飞机落地源城时正好是日落黄昏,夕阳残留的余晖还挂在天边,将散未散。
在去严家前,他们先回了一趟容浅的家。
容浅把小心翼翼保管的宝石袖扣原样还给了严律清,又找了身衣服出来去洗澡。
等他们准备妥当提着礼物出发,已经是晚上七点过的事情了。
这让容浅有些焦虑,他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直在抠弄自己的手指,倒刺撕深了微微见血他好像也没感觉到疼,只是目光落在窗外表情若有所思。
等红绿灯的时候严律清拉着他的手安慰,不动声色地握住他撕倒刺的手,温声道:“别紧张,只是一起吃个饭。”
“嗯。”
“我妈和我哥你已经见过了,也就是说你今天真正初次见面的只有我爸,嫂子还有侄子,在我看来这三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