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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严律清摇头,“不会。”
林虹问容浅,“怎么不搬到律清那里?宽敞些住得也舒服。”
容浅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不好住在他那里……”
“为什么?”林虹好奇地问。
“我不能吃阿律的也住阿律的,这样不好。”
林虹表示理解地颔首,又问:“你是源城本地的吗?”
“不是,我是榕城的,大学毕业后就一直留在源城。”
“那你家人也在榕城了?”
“是。”
“是独生子女吗?”
“不是,我还有个弟弟。”
“也和你一样写书吗?”
“不,他是学表演的。”
林虹还要再问,严律清无奈地笑着打断,“妈,来日方长,你总不能一下全问完了。”
林虹被打断了也不恼,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相框,“我从威尼斯遇到的一个画家手里买的,本来想送去你家,但张姨说你不住那了,我只好来这里找你。”
容浅好奇地看向那个相框,以为是什么相片。
严律清见他似乎很感兴趣就把相框递给他看。
只见约莫巴掌大的相框里裱着一张小油画,画上的人俨然是严律清的五官,但是看着要比现在小很多,俊美青涩,好像是他少年时的模样,大概是十七八岁的时候。
林虹笑着解释,“我很喜欢一个人旅行,每次回来小住都会给孩子们带礼物,下次我会带上你的,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望你不嫌弃。”
容浅已经沉浸在这裱进相框的油画中,爱不释手地捧着相框,被这画上的少年,明亮生动的眼眸牵动了心弦,仿佛当真跨过了时间与空间,与十七八岁的严律清对视,这如梦似幻的感觉让他沉醉不知,低着头喃喃自语,“这画得真好。”
林虹看向儿子,“他比你更喜欢我的礼物。”
林虹没有久留,她来找严律清好像就是来给他送这幅小油画,再顺便见见容浅。
事情办完她起身就走,还没忘记把容浅专门给她泡的那杯红茶喝完。
严律清提出要送她,但被她拒绝了。
“你留着陪小浅吧,我自己打车回去。”换好高跟鞋她正要往外走,忽然想起了什么,脚步一停,转身推开挡住自己视线的严律清,去牵容浅的手。
“小浅,下周有空和律清到家里来吃饭,阿姨给你煮汤,你别看阿姨这样,阿姨煮的人参鸡汤喝过的都说好喝。”
容浅受宠若惊,情不自禁地捧住她的手,“谢谢阿姨。”
“不客气。”林虹捏了捏他的手心,这才转身离去。
容浅想送她,结果才送到电梯门就被赶了回来。
他愣愣地走回玄关,看着站在里面的严律清,呆呆地说:“阿姨好像不讨厌我。”
严律清点头,“我才想起来,你很像我妈妈梦寐以求的孩子。”
容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确定你要用的是梦寐以求这四个字?”
“她一直很想生个你这样的,文雅,有书卷气,干净舒服,乖巧可爱,能跟她有艺术共鸣的,比如刚才那张裱进相框里的油画,你比我更喜欢那张画。”
容浅总觉得他在哄自己,因为他刚刚夸的那些他没觉得有一样能安在自己身上,“你明明是很优秀的人。”
严律清笑笑,“可她常说我和我哥哥身上都是铜臭味,而且她大概看出来了。”
容浅用眼神表达疑惑。
“她看出来你很喜欢我,所以她也喜欢你。有个人这么爱她的儿子,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第45章 宁州
与林虹的见面从开始到结束都让容浅深感意外,甚至林虹离开后,他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捧着她带来送给严律清的油画,久久回不过神。
这是容浅第一次遇见这么喜欢他的长辈,不嫌他木讷寡言,也不嫌他乏味无趣。
她和容浅过往相处过的任何一个长辈都不一样,容浅能从她的身上感受到独属于女性的柔软与强大,她宽容慈悲,有家庭却不会被家庭束缚,天高海阔,她来去如风。
容浅忍不住细想她宽阔的胸襟来源,最后得出在她的世界里,爱自己最重要,其他与她的生活无关的,烦恼一会儿都是对她向往自由的不尊重。
所以她接纳他,善待他。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容浅深深折服于林虹的魅力,感觉她的为人便如她的名字一般,是美好的,也是美丽的。
严律清从他身边来来回回走过几次,见他跟入定似的,好像当自己是空气,只专心捧着那幅相框大小的油画,十分纳闷地蹲在他腿边,伸手挡在画上。
视线被阻挡,容浅眼含不解地抬眼看他,无声地问怎么了?
严律清双手捧起他的脸,眉眼似有丝不悦,“一个大活人在这你不看,你看一幅油画?”
容浅唇缝一紧,满眼无辜,“这画的是你。”
“画的是我你也不能这么看,我从你身边走过多少次了,你一点眼角余光也不分我。”严律清想从容浅手里拿走油画。
但容浅两只手抓得紧紧的,他扯了一下居然分毫不动。
严律清心觉好笑地和他对视,话音里有丝藏不住的笑意,“这是我的。”
“我知道是你的,我就看看。”容浅一边说一边抬起手臂挡开严律清要跟他抢相框的手,把相框抱进怀里,“如果我问你要,你愿意送我吗?”
“两秒前你才说过你就是看看。”
容浅珍惜地抱着画不肯放手,“我一定好好收着,绝对不会弄丢,我可以向你发誓。”
严律清缓缓摇头。
容浅不由面露沮丧,要画不成他也没舍得还回去,而是跟严律清有商有量,“那摆在主卧的床头柜上可以吗?你不要带走。”
严律清没答应说好还是不好,问他,“就这么喜欢?”
“嗯。”
“为什么?”
“这是我没见过的你。”
严律清想了想,“如果你想,我可以回家把我以前的照片都拿过来。”
这句话对容浅的诱惑力之大约等于在他面前打开一个金库,那双墨黑的桃花眼登时亮得像藏进一窝星星。
“……可以吗?”
严律清抓住他的手腕,把人往怀里拖,“可以,明天我就去给你拿来。”
容浅暗自期待。
可是到了明天,严律清工作极忙,他连回容浅家都比平时晚许多,更不用说回父母的家拿相册了。
而无事不出门的容浅,也因为源城作协发布的“新青年作家人文交流论坛会”,需要出差宁州三天,也需要参加当地作协举办的晚宴。
算算时间等他回来了就是周末,如果严律清有时间,他们应该会应林虹的邀请去严家吃饭。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