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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眼的兔子,抽回自己的手扶住严律清的肩,不管不顾地张嘴就往他嘴唇上啃了一口。
那真的只能算是“啃”而不是亲。
严律清让他咬得一疼,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容浅见他吃疼又有些慌神,急急去查看严律清的嘴唇,检查有没有被自己咬破。
严律清哭笑不得地握住容浅的手,“没事,没咬破,就是有点疼。”
容浅仔细看过发现确实没见血,顿时挫败地叹气扶额,灰心自己没有一件事情能办好,“……对不起。”
“没关系。”严律清笑着抬手环住容浅的肩膀,身体侧身往沙发上一躺,搂着容浅顺势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右手轻轻抚弄他细碎的额发,“你可以重新亲一次,想怎么亲怎么亲,亲破了也没关系。”
容浅默默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忽然把脸埋进他肩窝里。
严律清整颗心一下软得化成水,脸颊轻贴着容浅还能闻见洗发水香气的发丝,安慰一般轻拍他的后背,“我能理解你有不想告诉我的事情,但我也想你能理解我很担心你,想了解你所有事的心情。”
容浅沉默不语,整张脸仍然埋在严律清肩窝处。
严律清也不强求他应自己的话说些什么,只是有一下没一下轻拍怀里人的脊背,像在哄他睡觉,“我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心,我只是有些不习惯……不习惯你的心暂时不在我这里。”
这回容浅没有沉默,“一直在。”
“嗯。”严律清无声地叹气,“那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遇到了什么事?”
“没什么,不算什么事。”
容浅嘴跟蚌壳一样紧闭,他不说严律清也不可能硬是要撬开他的嘴要他如实交代。
“那你想重新亲一次吗?刚才那一下还是有点疼的。”
容浅缓缓抬起脸,两人的嘴唇近得只要有人动一下就能立刻贴上。
但两人谁也没动,容浅目光细细地描摹那薄而有肉的嘴唇,低低说了一个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字,“要。”
随即轻轻贴了上去,贴得严丝合缝。
这晚严律清没有回自己家,容浅没让他走他乐得留下过夜。
容浅家里虽然有个次卧,但那已经变成了杂物间,堆放了一些杂物,没有办法住人。
严律清的选择只有和容浅一起睡主卧或是睡客厅沙发。
容浅不舍得严律清去睡沙发,可要严律清跟他一起睡他又实在开不了口。
最后是严律清觉得自己这么快就睡到容浅的房间里不太妥当,主动提出要睡在客厅里。
容浅没同意,“我睡沙发,你睡我的床。”
严律清也没同意,“我睡沙发就行,如果你心里过意不去,晚上睡觉你可以开着卧室门。”
容浅闻言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
严律清给他指了一下客厅沙发到主卧的距离,“你开着门我能看见你,你也能看见我。”
容浅这才发现还真是这样,沙发所在的左上角正好能看见主卧的床,主卧的床也一样能看见客厅的沙发。
在容浅愣神的时候,严律清已经自己铺好毛毯和被子,客厅的沙发也已经让他整理成一张可以舒服睡一觉的床。
“阿浅,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容浅低低嗯了一声,转身去关客厅的灯,几盏灯一关客厅里一片漆黑,只剩开着门的主卧泄出一地的灯,光亮堪堪照到容浅脚下。
“晚安。”容浅低声对严律清说完转身就想回房间。
但严律清轻拉住他的手肘,俯身往他脸颊上留下一个轻得像羽毛抚过的吻。
“晚安。”
第26章 担忧
夜深人静,凌晨两点。
早在三个多小时前就和恋人道过晚安的人此刻正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确认沙发上的人已经彻底熟睡,再轻轻地把大开的房间门小心地关上一半,悄悄地打开摆在主卧角落的电脑。
二十几秒后,电脑成功开机,漆黑中独亮着的屏幕光映得容浅整张脸庞惨白。
严律清留下过夜,他本不好大半夜地爬起来继续制作反盘,但他努力了这么久,甚至为此不小心冷落了严律清,如今只剩下这最后一点,无论如何他也要做完发出去提交给平台判定,他一定要洗干净那些人泼到自己身上的脏水。
本该熟睡进入梦乡的时间,容浅双眼却不见一丝困倦,眼神异常清明地查阅对比屏幕上两篇超过六十万字的原文和指控他抄袭的调色盘。
因为怕吵醒睡在客厅的严律清,他敲键盘的手指都不敢用力,小心翼翼地打字,声音稍微有一点大他就要立刻停下手扭头看向主卧的门,凝神留意外面的动静,确定严律清没有被自己吵醒再继续。
主卧电脑屏幕的光一直亮到凌晨四点多,容浅并没有发现这屏幕的光不只是照亮了他身边这片区域,还有一些悄悄地落在了床上,落在床边的地板。
这光亮了多久,严律清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看了多久。
他早就发现了容浅没有睡觉,偷偷爬起来开电脑,但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就像主卧的人担心会吵醒他一样,他也担心自己翻身的动静会吓到门里的人,惊扰到他。
于是他一个姿势维持了许久都没有动一下,肩膀和手臂因血流不畅酸麻难耐他也忍着没有动。
他知道容浅一定是瞒了他一些事情没有说,他能理解容浅有不想告诉他的事情,但他不可能不担心。
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他,陪着他熬过这漫漫长夜,陪着他度过他并不知情的难关。
一直到天将要蒙蒙亮,黎明前黯淡的光隐隐透过了窗帘,屋子里的黑暗已经被驱散了一些。
严律清眼神安静地看着那只开了一半的卧室门,听着里面轻得几乎快听不见的关电脑动静,在容浅的身影堪堪要出现在主卧门边时,他缓缓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等他再睁眼时主卧的门已经完全打开了,床上睡着一个人。
容浅累了一夜,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彻底睡熟了。
严律清耐心地等了半小时才轻手轻脚地起身,轻着脚步慢慢走到主卧门边,他没有趁着容浅睡着走进去,就这样站在门边,借着透过窗帘黯淡的光默默地看着容浅,尽管面容看得并不真切,但他依然看得入神,直看到眼睛累得有些睁不开了才转身回到沙发睡下。
早上七点半。
严律清准备要去上班,前一天晚上容浅给他拿了新的牙刷和毛巾,但他上班要穿的西装只能等助理去他家拿再给他送来这里。
他昨晚突然出去,一夜不归,阿姨大概是猜到了他去找恋人,早上助理去他家里拿西装和鞋子的时候,她已经打包好了早餐让他顺便带去。
严律清看着助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