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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不知道没有痛觉对于段刻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缺失痛觉让他受人虐待时免去了身体上的痛楚,却又让人伤害他时更加肆无忌惮。

“还记得…”老东西佯装思索,“还记得你那眼下长了一颗泪痣的师弟吗?你肯定记得,当时你可十分护着他。他也是个极品啊,从来不哭,痛得狠了就像只猫儿一样的呻吟,那声音”老东西边回味边砸吧砸吧嘴道:“就像挠在人心尖尖上,恨不得在他身上弄出更多东西,让他叫得更好听些。”

闻言,段刻猛地抬眼刺向老东西,眼里的杀意根本掩饰不住。

“啪”

砍刀的刀背抽在段刻脸上,将他掀倒在地。

“你敢这么看着我,眼珠子不想要了?”老东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地举起砍刀往段刻身上砍去,却没想到段刻一把握住刀刃,声音宛若百尺寒冰,“你把他怎么样了。”

老东西有些被段刻的气势吓到,几次用力想将刀从段刻手中抽出,却是徒劳,他哆哆嗦嗦道:“你敢造反!我告诉你,你那师弟在城里过得好好的,都要娶妻生子了,你要敢忤逆我,明日立马有人将他捉回来,你自己是暗厂的人,应当知道其中的手段,到时候用在你身上的东西通通要用到他身上,你想想,他好不容易脱离苦海,还受得受不了再来一遭!”

第74章 救你 是我的本能

老东西的话让卫凌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来的路上看见的人。

为保他们安全,齐阳派了官兵护送他们到采石场,期间那些官兵就驻扎在离他们不远处,晚上总能听见他们喝酒划拳的动静,吵得人难以入眠。

有天夜里,他头疼发作,胸口闷得透不过气,于是想着去帐子外边走走,却一眼看见一个几个官兵搂着一个身形瘦小的人往帐子里边去,路过篝火堆时,借着火光,他看清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男孩神情麻木,眼下一颗泪痣让人印象深刻。

那时他以为男孩是刚入伍的新兵,现在听了那老东西威胁段刻的话,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猜测浮现在脑海中。

段刻放下了握着刀刃的手,重新摆出一幅仍人宰割的模样。

他没有其他办法。暗厂活下来的都是些尚未成年的孩子,有些甚至不会武艺,在这吃人的世道若没人庇护,骨头都会被这些豺狼嚼碎了咽下去。他能做的,也只有以一己之力挡开污秽,替他们辟一方净土。

“好好好,本官给你点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果然一幅贱骨头,活该受最痛的罚。”老东西见段刻安分了下来,立马收齐方才的恐慌,换上原来那副凶神恶煞的面孔。气势汹汹地从木箱中拿出那个玉*,一脚踹翻段刻,自己也趔趄几步,却仍固执地将脚踩在他胸上,眼看就要把手里的东西往他股间送。

段刻木然地看着屋顶上方的卫凌,嘴唇一开一合。

“别看。”

卫凌分明看到他这么说。

再也忍不下去,卫凌不顾摔伤的危险,从五米的房顶一跃而下,落地翻滚半圈才稳住身形。

老东西听见后边的动静,连忙转身,对上来人发狠的目光,心中一怵,立马指着卫凌对段刻吼道:“有刺客!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段刻撑起半身,对卫凌摇了摇头,示意他快走,不要牵扯进来。

卫凌才不听他的,指间一弹,手里的细针射入老东西的眼中。

“啊!”

血顺着老东西手背的褶皱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像纸上晕开的红墨。眼见卫凌如地狱修罗般步步紧逼,老东西吓得连连后退,边退边回头威胁段刻:“你动手啊!你怎么不动手!你和他是不是一伙的!你是不是让他来杀我!我可是赵国郡守,你敢害我,不想让你师弟活了吗!”

卫凌不管老东西如何吼叫,一步一步将他逼到角落,斜眸看着箱子里的刑具,先拿出那根鞭子,扬手就要抽在老东西身上,手腕却被人一下握住。

“算了。”段刻道,“你快走,后边的事事我来解决。”

算了?

卫凌看着段刻,忽然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他真相。

段刻在这里受尽凌虐,大概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师弟旧部能受善待,然而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却诓骗了他,不仅让他心甘情愿地在这屈身受辱,还将他在意的人一同拉入地狱。

这些东西真的该死。

“段刻,你有想过,他骗了你吗?”卫凌犹豫半晌,还是点段刻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这样残暴变态之人,连基本的同理心都没有,你觉得他会如君子一般信守诺言吗?”

段刻猛地抬头看向卫凌,眼中尽是讶异。

骗他?他从未想过做主子的人会骗他。

暗厂出来的人要毫无保留地信赖自己的主子,他原本的主子虽已命丧黄泉,但暗厂有律,若遇乱世,赵国官员可随意号令无主暗卫,暗卫则不得抗令。

这人曾是赵国郡守,他的承诺应当同暗厂给他们命令一般,必定是言出必行的,怎么、怎么可能会诓骗他。

卫凌看出了段刻眼中的犹疑。他虽与段刻相识不过半日,但段刻总能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使他能轻而易举看透段刻心中所想。实则有时,他很难分得清,到底是自己猜透了段刻,还是段刻的所思所想与自己如出一辙。

卫凌手段不多,也不知道如何循循善诱、蛊惑人心,他只有最最原始的方式,就是严刑逼供。

一鞭子抽在老东西胸前,血沫横飞,惨叫声刚要破喉而出,嘴就被段刻一把捂住。

这里离守卫的住处不远,若动静太大,怕把人引过来。

老东西胸膛剧烈的起伏,额头拼命冒汗,整个人抖若筛糠。

“我在齐阳边界的官兵营帐旁见过一个眼下长泪痣的男孩”卫凌仔细回想着男孩的样貌,“那孩子年纪不大,身形瘦弱,看着最多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似乎脖后还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他用鞭子勒住老东西的脖子,淡言道:“你说那个孩子是不是他师弟。”

“咳咳咳”

没等老东西回答,却忽然听见段刻在一旁剧烈地咳嗽,越咳越厉害,足足咳了几十下才勉强止住。

段刻扶着白墙支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他垂着头看不出表情,只有脖颈上暴起的青筋昭示着他的心底的波澜起伏。

“是他。”段刻沙哑道,“是我师弟。”眼下长了泪痣,脖后一块胎记,这样的巧合不会发生在第二个人身上。

段刻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到老东西面前,那老东西瞪大了眼睛,死到临头还强撑着嘴硬,“你、你要干什么,你不管你那些旧部了吗,他们、他们还在城中,若我有不测,他们便死定了!”

这么多年,早该看清这些人令人作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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