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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本王已经问过你,要你在阗悯和皇上中间选一个。是本王说得不够清楚?”

王宇心中槽道,难道不是选他?可要他选阗悯和正泫,他一时也答不上来。硬是要选一个,他大概还是会选正泫。

“末将要是选了皇上,王爷岂不是要灭末将的口?”

岫昭非但不生气,反倒一笑:“本王既然敢对你说,也不会那般小气,必然会放你归去。”

“王爷不怕我告密?”王宇望向阗悯,他原以为他与岫昭的关系没那么好。

阗悯此时垂眉敛目,只是听着岫昭说话,神色淡然,仿佛已不关心他的去留。王宇胸中不快,他与阗悯这些日子的交情不浅,难道都化作了流水?阗悯不发一言,是认同了岫昭的话?

“阗兄。”

阗悯停下马来:“话已经说得很清楚,王兄怎么还不懂。此去源城之后,除非江山易主,我是不会回京城了。”

王宇低声道:“…………你我要沙场见?”

“若是王兄不愿同去源城,日后免不了要一战。虽是不愿,却也没有别的办法。”阗悯伸手握住岫昭的:“在我眼里,曦琰继位才属正当,我必尽力辅他。”

王宇见着两人牵手,低斥道:“阗兄竟也做了乱臣贼子。”

“你错了。”阗悯道:“曦琰的皇位名正言顺,有先皇遗诏为证,当今天子才是你口中的乱臣贼子。”

王宇一时不能接受,言道:“遗诏在何处,可否容我一观?”

岫昭忽开口插道:“怎么你想看就看?信不信是你的事。”他并不想拉拢王宇,留王宇在阗悯身边反而膈应。

阗悯捏了捏他的手,对王宇道:“东西在我行李中,这会儿也给不了。”

岫昭不情不愿地瞪了阗悯一眼。

王宇抿唇不语,许久才抬起头道:“我信阗兄。若真有……篡位一事,我站在王爷一边。”

岫昭听过皮笑肉不笑:“不怕我们骗你?上了贼船,可没那么容易下去。”

“以阗兄之能,何至于骗我?”

王宇的确是对阗悯信任得很。

岫昭不知为何又酸了起来,王宇对他的继承身份存疑,却选择相信阗悯的话。阗悯说一句倒能抵得上遗诏了,可王宇有什么过人之处非要拉拢?阗悯此举无疑是让岫昭喝了几口陈年老醋,只道他舍不得收拾王宇。

他这番看着二人默契十足,忽然松了阗悯的手,一抽骊霜的马臀,独自走了。

阗悯望着他背影,心道好人难做:他这会儿替他招揽人,本人还吃起醋来了。可岫昭这般行为又可爱得紧,打疼了骊霜,心疼的可是雪枂。

王宇等岫昭走远,向阗悯道:“王爷似乎不待见我,我留下来是不是错了?”

“你没错,相信你自己。”

阗悯微微笑着,正泫丢了王宇,会不会恼羞成怒。他追出这老远,挨了了因一掌换得王宇这般信任,怎样都不亏了。

三人赶回先前的地方,岫昭还在马上等着龚昶叶凌回来。阗悯到他身边并排着,柔声道:“怎么也不等我。正主儿都走了,是故意让人难堪吗?”

岫昭眼珠子落到他脸上:“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本王要谁难堪你也管。”

“过了这两日,你就知道我的意思。”

岫昭从他脸上移开:“怎么不知道呢,论行兵打仗我是不如你们。可你们…………”他本想说“在本王面前卖弄”,最后又换了个词道:“矫情!”

阗悯突然笑出声来:“你到底给人个好脸色看,把我夹在中间不当人。”

“不是‘你的将军’么?反倒要我管了。”岫昭躲开靠过来的雪枂,不让阗悯趁机过去。

阗悯见他这般,口里道:“小气——还不让马儿聚了。”

岫昭挑挑眉道:“让你的马规矩点儿,谁说要让它们一起了。”

“不知先前是谁说的?”

岫昭鼻中一声轻哼,又拉着骊霜转了回去。

王宇离他二人不远,看着他二人的马来回转圈亲昵,两人又不停说话,心里着实古怪的很。他喜欢阗悯光明正大,想过岫昭也是事实,但从未把这二人联系到一起去。要是两人之间真有什么,那阗悯帮岫昭岂不就是在帮他自家?

阗悯四年不在大祁,回来便与他去了云滇,岫昭又是什么时候收买了阗悯的?

王宇没思索多久,便听马后头有说话声,两个黑点自远处而来,动作颇为迅速。

龚昶的鸳鸯钺已经收进左右口袋,随行的叶凌背后似乎背着一人。岫昭在马上看得清楚,待得人到了跟前便问:“和尚呢?你们把她背回来做什么?!”

第237章

叶凌背着的,正是先前的驭鹰少女岳雪。

龚昶低头道:“我和叶大哥没留住他。”

“你们二对一,也能让他跑了?!”岫昭的话中不无责怪的意思,语气略有不耐。

叶凌道:“是我们疏忽了。他以人质做挟,让我们分心。”岳雪在他背上似乎已经昏迷过去,一动不动。

龚昶道:“我和叶大哥想留活口,所以分出一人保护她,没想到和尚趁此脱身。要说起来是我的错,我学艺不精,没能留住他。”

岫昭看了一会儿龚昶道:“算了。”他心知龚昶办事认真,对了因尚有报仇的执念,绝不会故意放走敌人。

王宇插道:“这女子还有一头巨鹰,留着比杀了有用。”

岫昭想着阗悯是追鹰才遇险,王宇这当口求情正好撞到死穴上:“畜生害人,留着有什么用,杀了。”

“王爷…………”叶凌适时开了口:“王爷可否容她醒了再说。”

岫昭见他也出口求情,心里多了几分计较,转身问阗悯:“悯儿说呢?”

阗悯对岳雪并无太大恨意,反倒觉得王宇为了这鹰费了许多心思,应道:“既然都说留着,曦琰就留着看看吧。若能教化便饶它一命,若是不能再杀不迟。”

岫昭道:“既如此,把它一并带走吧。”他复又顽皮一笑:“悯儿是怎么射的,那鸟怎么还未死呢?”他说完便好奇道要去看看,拉着阗悯的手策马往先前巨鹰落处去。

巨鹰的双翅伤口上的血液已经凝固,果真还未咽气。岫昭见着鹰吃了一惊,脸色比吞了一颗鸡蛋还难看。“这是延兹山上那只鹰?”

阗悯道:“曦琰认出来了。”

岫昭皱了一双烟眉:“悯儿为什么不让杀?”

阗悯拉了岫昭到一旁,低声道:“因为叶兄弟开口了。”

岫昭心道他竟也察觉到了。

叶凌为人素来低调,没必要的话绝不会多说,也从不说废话。阗悯与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也足够摸出他的性格。上次岫昭与他在延兹山遭遇巨鹰的时候,叶凌并没在场,所以他应当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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