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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王宇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撒开手与岳雪打斗起来。岳雪先前被他捏住的手腕红了一大片,这时突然脱困还有些使不上劲,与他打得马马虎虎,难分伯仲。王宇占了身材上的便宜,又怒岳雪“不识好歹”,一鼓作气,抽了身上宝剑或削或刺,使了一套漂亮的剑法。

阗悯见他总算有了些武将的模样,当下松手放了巨鹰,挽弓对准了岳雪。如今他的气力远胜当年,拉动煜琉颇觉轻松,放个数十箭也不成问题。可这重弓对一般人来说,就有开膛破颅之能,连百米远的巨鹰也不在话下,如此近距离瞄着岳雪,让岳雪有了种随时丧命的恐惧感。

他这一招,与当年延兹山上了因和尚替人掠阵有异曲同工之处。当时岫昭林宣对阵的不是和尚,却要防着和尚出手,是以精神体力都受到极大的压迫。

岳雪对阵王宇,怕的却是一旁的阗悯。

王宇见岳雪打斗之间心不在焉,不时望向阗悯,也好奇往阗悯处一看,这一看顿时高兴起来:“快呀。”

要是换做旁人,被阗悯这距离举弓对着,怕是要吓得魂飞魄散。刀剑无眼,箭比刀剑更无眼。可王宇不是寻常人,他喜欢阗悯,也特别信任阗悯。

阗悯刚刚才从鹰爪下把他救出来,一行这么多人中只有阗悯没有放弃他。他有什么理由不信阗悯?即便把后背给阗悯,他也是愿意的。

这种战友情谊极容易在军旅之中产生,王宇也是一名军人。他自然明白生命的可贵,更是把享乐当做在世时不可缺少的东西。所以他不介意阗悯有别人,也不介意自己有过去。

活着一日享受一日。

阗悯什么时候接受他都可以。

凡人的醋意在他身上是找不到的,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明天可能就会死。与其花大把的时间让自己不愉快,还不如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日。

阗悯并没有射箭的意思,听得王宇催他,不自觉地弯起嘴角笑了。

好战友不是那么容易得的,王宇是真的信他。

他这时也明白了,纵然王宇是正泫的人,也可能和岳雪并不是一路。或许他可以尝试一下策反王宇呢?

这一箭不射出去威胁更大,所以阗悯选择了按兵不动。

场上交手的两人各有各的心思:岳雪忌惮阗悯,原本可以放手去打王宇,却不敢使出全力,生怕一个防御不当就被阗悯射个窟窿。而王宇则是与她相反,有阗悯在背后时时替他盯着,打得肆无忌惮,也不怕招式之间空门大露,弱点频出。

岳雪眼睁睁看着数次击败王宇的机会,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一则害怕是王宇故意卖的弱点,引她入套;二则怕是王宇阗悯联合使计害她。

此时此刻她反而不怕在地上挣扎的巨鹰死去,在那之前她得先保住自己的命!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她是如此轻视这次任务,以至出门之时一个帮手都没带,还向人夸下海口。

她本可以用笛音大杀一番,让阗悯和王宇都尝尝气血翻涌的滋味,可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她恨阗悯,也恨吃里爬外的王宇!

强烈的耻辱感笼罩在岳雪心头,她要是失手打死了王宇,无异于任务失败,说不定会被她那猜不透的主子责罚。她的目标只是带走他,让后续的人来解决阗悯。

她不敢去赌在正泫心里她重要还是王宇重要,若王宇是个可以随便处置的人,正泫绝不会让她把王宇“抢”回去。而怎么个“抢”法,就是她自己要考虑的事了。

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走王宇,阁里只有驯鹰的她最容易办到,而且王宇还不会受到一点损伤。

“用巨鹰抓走王宇”——这原本是个绝好的法子,可她现在觉得一点都不好。非但没有成功,她的鹰还差点死了,这都要怪突然杀出的阗悯。如果没有阗悯,她根本不会失败。

阗悯该死!阗悯该死!阗悯该死!

岳雪咬着唇,一直盯着阗悯的方向,手头更像是在应付王宇。王宇见他二人隔空对望,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口中喝道:“还有工夫走神,看你能藏到什么时候。”

岳雪按住击打向自己身体的手臂,轻轻往上一跃翻到了王宇背后,低叱道:“我不是你的敌人,你让我去打他!”

王宇笑得有些古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此番出征的主帅。你要杀我的主帅,还说不是我的敌人?”

“混蛋,顽固不化!”岳雪还试图劝退他:“想想你出来做什么的!你是谁的人?!”

王宇道:“受命于朝廷,我自然是皇上的人。皇上此次下旨出兵北伐,我奉命督战,这又怎么了?我在军中自有我的位置,并不是要取他代之做主帅。”

岳雪没想到他还有这番“歪”理,想来再劝也无用,只苦闷着低声:“我俩是一边的。”

“哈哈哈。”王宇听得大笑:“这是我听过的最不好笑的笑话。”

阗悯见他二人越打越远,并没有追得很近,听不清他俩的“悄悄话”。这会儿见着王宇忽然失常,突然爆笑出声,以为出了什么变故,却听王宇大声道:“阗兄,她说她和我们是一边儿的。我问问你,还要打她么?”

阗悯心道果然。岳雪趁他远离王宇之时进行说服,亏得王宇没有信她,让他知道了她的立场。他并无半分犹豫,满弓的箭卷起一阵微风破空而出,直取岳雪头颅!

这一行为无疑在是告诉王宇——杀了她。

岳雪等这一箭等了很久了,阗悯总算朝她发了一箭。

当一个人预料的事情发生的时候,通常会变得松懈。如同岳雪这时候的心情:——她可以避开这支箭,阗悯无法伤到她,是她胜了。

同时关注着此事的王宇,也遗憾地叹息,亲眼见着这支快箭在要碰到岳雪的一瞬间击空。岳雪像个幽灵般错开了步伐,仿佛箭支穿过的只是她的残像。

岳雪的嘴角扬了起来:阗悯不过如此。四年前,她亲眼见着手下人被穿了脑袋倒在地上,有了敬畏。当时的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事后还是细问了了因和尚。——那一支箭让她记住了阗悯。

现在是四年后,她不再是从前的小姑娘,再见识阗悯的箭,只觉得当初太没见识。

王宇冲阗悯扬声道:“阗兄是饿了还是没吃饭?”

明明射鹰的时候那么有力,追他的时候跑得那么快。现在却好像一支打蔫的花,提不起精神来。王宇一瞬间又觉得不能怪他,或许他真的在奔徙救他的过程中消耗了很多体力。

场中两人都挺放松,一个得意,一个叹气。谁也没想到阗悯用极快的速度再开了弓,这一次在弦上的有三枚羽箭。

本来打算昨天更,结果昨天上班到半夜,今儿起床就喉咙痛,OTZ今天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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