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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一步。低头伏在他腹上的,是当今的真天子。此时此刻,阗悯才真的将自己的心放了下来,想要递给岫昭握着。

岫昭衣食无缺,可朝不保夕;虽是万人之上,却常被噩梦惊醒。阗悯不知他放弃的真正理由,若是为了他,也未免太可怜。他常觉得,岫昭的条件过于完美,以至于在长大前的很长一段时间,觉得自己或许配不上他。不过这种想法在今晚彻底烟消云散:岫昭既能为了他低头,他也再不会怀疑他的真心。他应当成为他的将军,在夜里守着他。

岫昭手腕上的力量忽然小了,起先还有些不可思议,略一仰头,发现阗悯的确是把他放了。那道看向他的目光含情,脉脉如水。岫昭的心中砰地一炸,舌尖不由得顿了一下。

阗悯弯起嘴唇,笑得十分好看。他一双手捧起岫昭的脸,体贴地揉了揉他的双颊。

岫昭口中正酸,只道他享受够了要放人,不料阗悯撒娇似地低音传来:“还要。”

…………岫昭只得满足他。

阗悯轻轻吐了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插进岫昭的头发,将他的发髻散了开。青丝落在平滑的肌肤上,又向两头分开。岫昭放开阗悯,抬起上身休息了片刻,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东西。

“悯儿有没觉得本王进境神速?”

阗悯胸口微微起伏,岫昭确实让他越来越想了。

“说啊。”岫昭玩儿似的,企图用美色让阗悯屈服,大难临头却依然敢继续挑衅。

阗悯执起岫昭一簇头发,言道:“曦琰割一缕给我。”

岫昭听得眨起了眼,笑道:“怎么,肯与本王交换头发了?”他面上虽是在笑,眼中却没什么笑意,深深望进了阗悯的瞳中,不知是在期待阗悯的告白,又或是承诺。

阗悯只知自己被他攻下了,立起身吻他嘴唇。

岫昭轻轻一推,把阗悯推倒在床上,倾身压了上去。两人间呼吸又急又短,口中攻防越发频繁和放肆。待两人亲到难分处,岫昭猛地拉起了身,恶狠狠道:“我偏要听你说喜欢!你说不说——”

阗悯捉住他下巴,又强迫着与人亲上。

岫昭原本克制得十分辛苦,被这一亲弄得前功尽弃,躺在阗悯身上任他摆布,生无可恋地装成了一条死狗。硬的来不成,来软的行不行?

“悯儿,不带这么玩儿的。人长了这么一张嘴,除了吃饭,还应当多说话。”岫昭一改凶狠的面貌,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看本王对你掏心掏肺,日思夜想,情书写了三百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多少人求本王墨宝不得,你那儿就有无数——”

“还不带重样的,想得出那么多,倒真是辛苦。”阗悯顺着他的语境补道。

“就是嘛,你就跟我说一句?一句也不多,怎样?”

岫昭眼见他要松口,更是愉快得不得了。

阗悯酝酿了一阵,真有几分要说的意思,话到嘴边又把嘴闭上了。“曦琰说得多写得多,就不值钱了。”

“…………”岫昭睁大眼,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曦琰写得太多,就不值钱了。”

“那可都是给了你——”岫昭皱眉道:“你不要,我就去试试能不能卖钱。”

“不准。”阗悯将人抓住,又开始“强人所难”。

岫昭自打娘胎里出来,还没这么让人折腾过,几番要不干了,又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是喂惯了阗悯肉, 说不定以后就听他的话了。有过这般想法之后,“胯下之辱”也变得不以为意,反倒生出了几分好胜心,要阗悯心甘情愿地为他疯狂。

阗悯敏锐地察觉到岫昭比先前还卖力。他一时间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明白了与岫昭相处的方法。

“曦琰,我想。”阗悯揉着岫昭耳垂,把他垂下的发都拨到了耳后。

岫昭心道他耐力出乎意料的好,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眼巴巴地望向阗悯,手一撑,换了姿势挪到了阗悯腰上坐了。阗悯下头被他压着,难耐之余还相当难受。

“上次太难受,悯儿有没有什么改进之法?”

岫昭虽是想着要与他再来一次,也知嘴上急不得。

阗悯被他问得一愣,只道:“曦琰含了那么久,还不够么。”

“呸,就不会说你会轻些慢些?…………”岫昭忧郁着想,他的将军是故意气他?

阗悯笑得十分无辜。

下一刻,岫昭便隔空燃了桌上的油灯,塞给阗悯一只巴掌大的小盒子:“将军出征前先替本王上药吧,这药本不是这么用法,不过现在也顾不了那许多了。”说罢他又堵住阗悯的嘴,似是不愿再听他继续废话下去。

第207章

清晨的薄雾带着水气,凝聚在王府中的草蔓花枝上,合成了米粒大小的真珠。远方篱笆外的一声鸡鸣,在静谧夜里传出老远。岫昭卧房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两条人影依旧在床上战得火热。

满心欢喜的王爷把矜持都抛在了脑后,变着法子折腾阗悯,总算挽回了那么点儿颜面。屋外的清冷寂静仿佛与人无缘,紧闭的门扉中间断传出难耐的喘息和呻吟声。

龚昶起得早,远远地看了一眼岫昭的房门,暗自打算去找林宣。遗诏显然是能保住了,岫昭只要不生阗悯的闲气,那日后她要忙的时候应该会有很多,以前的计划也会照旧下去。

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可是却是她唯一报答岫昭的机会。

屋内两人终于决定休息一刻,拥着说闲话。岫昭昨儿一直没来得及问的床头的另一只长盒,此时被阗悯打开了。山川河流,城邑隘口,画得惟妙惟肖,标记也都详实细致,岫昭心中感叹,不由问他道:“你这是哪儿弄来的?御赐的?”

阗悯抚着岫昭的后脑:“我爹留给我的。”

岫昭自他怀里伸手拿那张地图:“老将军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后半句话并没出口,想了会儿道:“皇上最近赏识你,是不是就是想要拿回这个?”

这倒是阗悯没想到的。他爹得到这张图的时候应当是在他四岁之前,是以他并未有什么记忆,岫昭那时也不比他大多少,极有可能不知道。可要说比岫昭大三岁的正泫知道,也有那么一丝可能。阗悯沉吟一会儿道:“这我倒是不知了。”

“你刚才开锁的那是什么?我瞧着怎么不像钥匙。”岫昭瞧着那银箭眼熟的很,又不能肯定是不是他以前送给阗悯的那支。

“这都被你发现了?过去这么多年,竟还记得。”阗悯心道他都快忘记的东西,岫昭竟然看一眼就认了出来。

岫昭听罢笑道:“哎?真是我心里想的?不是一对么。”

“是一对。”阗悯握住岫昭的手,把银箭递到他手里:“和我一人拿一支吧。”

岫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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