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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几个字:“不知是谁人不知轻重?害本王躺了,还说装病。”

阗悯额头抵上岫昭,觉着他真较自己烫了不少,忽然就心软了:“那日酒后放肆,曦琰怪我么?”

岫昭让他抱着温言一说,反倒发不出火来,只回抱着阗悯不说话。

阗悯道:“这么大的气,看来是弄疼了?我要看看。”

岫昭浑身绷紧,按住他急道:“不要。”

“那你告诉我,严重不严重?”

岫昭心里清楚,能让他发热卧床的,必然是伤得不轻。这几日节食不吃东西,也不知能不能好,还是不让阗悯看了。

“没什么严重的,休息两日也就好了。”岫昭抓住阗悯的手,捏着他指节玩了起来,顺道把话题引了开:“你那‘小妾’打算怎么办?”

“我与人又没什么,她愿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来我王府怎样?”岫昭可不相信一个对阗悯有意思的女子会自行离去,索性断了她的念想,到王府做个奴婢。

阗悯不由笑道:“你这是谁都要抢去?让她回家去不更好?”

岫昭听他说法,心道便宜了那女子,端起架子道:“谁让你招这个惹那个?还总在本王面前得寸进尺?”

阗悯偏头靠在岫昭肩上:“欲加之罪,冤枉得很。”

岫昭一扭头,捉住他下巴就亲了上去:“还敢喊冤?…………”

两人口唇相交,片刻便觉着难以自制,阗悯被岫昭按在身下,哪里还敢轻举妄动,只让身上这“病猫”为所欲为。岫昭去了心结,此时尽显了色狼本性,愈发觉得阗悯在勾引他,把阗悯先前咬他的行为都还了回去。

“悯儿,你再勾引本王,本王也教你下不得床。”

第203章

阗悯貌似怕了,抬起头便朝岫昭的颈窝一蹭。岫昭被他这近似撒娇的动作弄得面红耳赤,揽着人滚到了床里边。他口里逞能,身子却没什么战斗能力,只得望着人抱憾。

阗悯抬眼便是他柔和的下巴,不由得挑衅道:“还不赶紧教一教?”

岫昭低头靠着他额头,去寻他嘴唇。还未碰着,阗悯凑了上来,软舌钻进岫昭口里。岫昭心道妖孽,亲了会儿便坚持不住,攻防易主。阗悯此时虽是在下,却完全没在下的模样,逼得岫昭节节败退,丢盔卸甲。岫昭好不容易能喘口气,扶着阗悯道:“没羞没臊,跟谁学的。”

阗悯道:“我就与你亲过,能跟谁学?”

岫昭只道他这举一反三的学习能力不可小觑,此时弄不过他只得等伤好了。只要把住操守,不让阗悯学到什么新招。他忽又想起皇宫看的那一本本书来,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在阗悯身上试试。

岫昭那头还在发呆,阗悯的手捧起了他的脸,将人端着看了个仔细。岫昭的脸上飘着红云,闪烁的眼不愿与阗悯对视,等到人凑近了又巴巴地贴过去,心中大骂自己没有节操。

两人你侬我侬地温存了会儿,便觉着贴太近了燥得慌,嫌弃着要分开。岫昭兀自拉着阗悯不让走,阗悯哑着喉咙道:“曦琰再不放开,莫要怪我做些禽兽之举,后边再开一次花。”

岫昭脸上一僵,嘴硬道:“放肆。”

“又不是第一日认识我,怎么才发现?”

岫昭不甘心地缩了手。

阗悯虽是想与他厮混,不过也得考虑他现在“弱不禁风”的状况。以后两人还有大把的时间,并不急于这一刻。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压下心中的火气,发现岫昭虎视眈眈地在床上盯着他。阗悯道:“这模样看似是没什么要紧?那…………”

岫昭被他认真的语气说得一僵,忙抱住凑近的阗悯:“本王信了你这禽兽还不成,算是我怯了。”

“说什么?”

“咳。”岫昭清了清嗓子:“君子、君子淡如水。”

两人靠在床边,扯着对方手闹了会儿才消停。岫昭难得与他有这般温柔以待的时候,一时觉得只要阗悯陪在身边,别的都可以不要了。

“等会儿还进宫么?”岫昭屁股还疼得坐不得,只得歪斜着靠在阗悯身上问他。

阗悯颇心疼他这模样,只道:“皇上只留下了我,想来是要进宫一趟复命的。”

“那我装作没醒,是不是你就不用去了?”岫昭撑起身来活动一下,又重新靠着他肩:“他最近怎么那么亲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你去做?”

“这倒是没听说。”

“我看他是想抢你吧。”岫昭侧头望着阗悯刀刻般的五官,觉着他是自己见过长得最好的。谁亲近他的情郎,便是有见不得人的心思,他的亲哥也一样。

阗悯听后好笑:“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替他说什么话。我与他一起二十多年,还不如你了解他?但凡我的东西,他都会抢。”岫昭伸手环了阗悯的脖子,跪在他身前道:“可惜你是人,他打错了算盘。”

他凿凿的目光让阗悯生出一股安全感。“曦琰,这些天我在想,你是不是误会他了?”

正泫的行为在阗悯看来再正常不过,对岫昭也是极其纵容的。若是说正泫与岫昭不和,他是真没看出来。何况就他这些日子进宫看到的,正泫勤政自律,实在不像是个昏君。

岫昭笑道:“怎么我说的话你不信,反倒信他?是因为他重用你,给你官位,给你赏赐?”

阗悯皱起眉。岫昭说话的语气带着刺,纵然前一刻还在他怀里赖着,这时候又不容人质疑。

“是,他给你的我都给不了。所以你向着他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阗家要恢复往日的荣光,你要成为举世瞩目的将军。”

“曦琰。”

岫昭叹了口气,抬手止住他继续往下说。“你让我想想,三日后我给你答复。”

阗悯一瞬间觉得他不近人情,还想说什么,岫昭却道:“回宫里去吧。”

他一句话说尽,是要赶阗悯走了。

阗悯本想让他道出那些深藏在水下的秘密,可岫昭硬是让水冻成了冰,不给人一窥的机会。

等到阗悯离开了半个时辰,岫昭才换了个姿势躺了下来。和阗悯一起耗了他许多体力,这会儿又觉着累。非但身子累,心也累。

两人的关系如今已今非昔比,摆在岫昭面前的,就是要不要对阗悯全盘托出。他可以选择让阗悯安稳一辈子,也可以让他跟着自己万劫不复。阗悯会怎样选?极少优柔寡断的岫昭,忽然体会到了“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滋味。

他想跟阗悯双宿双飞,想跟他隐居山林,想跟他快活一辈子。这些事在他遇到阗悯之前根本没想过,从前的他甚至觉得专情一人无比可笑。不动情便没有弱点,他才能实现他的抱负。

岫昭用手掌着额,试图在精神不济的情况下将自己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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