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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小粉头盔从街道飞过带起一阵风。

江洵按住项前飞起来的T恤下摆,另一手从他肩头探过去,把已经有了溶化痕迹的冰糕塞到了他嘴里。

从尾端咬掉一大口,项前余光看着往下滑的凝滞液体,动作迅速地舔了一口。

微凉的舌尖蹭过指端,江洵不自在地屈了下手指,把剩下的半根冰糕都塞进了项前嘴里……

“唔唔……”

江洵塞完冰糕的几秒后,又熟练地探手把末端不断上下移动的小木棍拿了出来。项前默契地放慢车速,等他把手里的东西扔进垃圾桶。

……

英语考到一半,盛着阴云的天便兜不住降了一场暴雨。

考完试的学生却没介意这场暴雨,随着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校园里冲出了无数学生,欢呼声震耳。

江洵从对面的便利店走出来,从转着圈淋雨的学生中找出自己带的,一人一把伞一条毛巾拽进校车。

半小时后,终于点清了学生。

校车被堵在路口,车里的人却情绪高涨,都不用自己调节气氛,学生们自己就领头唱起了歌。

湿乎乎的风带着雨雾从窗口吹进来,落在人脸上凉丝丝的,品一品,似乎还带着糖水般的清甜。

十五分钟的车程走了快一小时,回到本校的时候,暴雨已经变成了细碎雨滴。

江洵站在后窗看着教室里差不多已经到全的学生,虽然已经做了另一个决定,但看着相处三年的大孩子们,他还是些微有点儿不舍。

教室里的人很快发现了在后窗偷窥的老班,却没像以前一样坐正低头装学习,反而喊得更大声了,摇着手臂招呼江洵。

“洵哥!你快进来啊!”

……

辞职的事情他没有跟学生们多说,打印出来的答案册放在讲台上,谁想要就拿一本,其余时候,他就撑着下巴笑看下面的学生讲故事。

高中三年结束,江洵的三年也结束了。

虽然过程算不得平坦,但他总算也没有与这份职业相看两厌,好好地完成了这个收尾,他的学生也一样。

旧事了结,看着照例来早了的项前,他被周围小跑着的学生带地也往前跑了过去。

项前一展双臂,把扑进自己怀里的人抱了个满怀,侧头在他耳尖落下一吻。

“行李收拾好了,车票是今晚的,艾达殿下,我们该启程去沪市了。”

江洵歪头擦过他的嘴角,鼻尖蹭在一起:“好的,男朋友,我们要一起去有彼此的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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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落在这里吧,番外有两个,已经写好了,还按之前的更新时间发出吧

第58章 番外1 醉猫

酒吧里的音乐轻松舒缓,角落大概五平米的舞台上,主唱的女声慵懒低沉,抱着麦克风随音乐轻轻地摇晃着,与头顶温和闪烁着的灯光节奏一致。

虽然只是一个小城市的静吧,但到了深夜却也几乎满座。

不大的空间里十几张桌子,都是不规则的木制,透着股年代感。

昏暗灯光下,项前正坐在包围圈里独自明亮的台灯下,刻着一个跟酒吧门口的超大黑猫摆件一样的缩小版。

探过头去看,还能在那张桌子靠近墙侧的木椅上发现一个黑影。

“教父,过来。”

吧台前一个精瘦男人的拍了拍手,木椅上的黑影立时站了起来,露出脖颈上拉长版桃心的白毛和四只毛绒绒的白爪。

跟项前正刻着的那只猫一模一样。

教父长长喵了一声,不顾周围看客地阻拦,轻轻跳上桌子,跃了两下逃出包围圈,最终落在了吧台上。

“喵~呼噜噜呼噜噜……”

教父蹭着吧台前一人的胳膊,从耳朵蹭到尾巴,终于等到了客人撸脖子毛的手。

尽管这场景从项前回来已经看了好几次,但赵煦依旧和第一次似的惊叹。

“奇了怪了,我跟牛三养了它半年了都不给蹭,怎么就爱往你身边凑。”

“嗑啦啦”一阵打开猫罐头的声音,教父翻起半只眼皮,片刻后又放了下去。

刚刚才吃过客人们投喂的猫条,此时怕是把它最爱的鳕鱼罐头摆在面前,它也不肯断了呼噜声去舔一口。

江洵撑着下巴轻笑了声,眼睛半垂着,懒散的模样倒是跟他手里正撸着的教父有几分相像。

在沪市安顿好住处后,因为两个兄弟的催促,项前和江洵的旅游第一站便定在了陇州。

时隔多年未见,三个人近乎醉生梦死地喝了三天才终于平复了情绪。

幸好还有一个江洵是清醒的,才没让几个人出什么意外。

今天已经是他们到陇州的第九天了。

小城市没几个可逛的景点,项前借了赵煦的摩托车,带着江洵逛了两三天后,就窝在了这个清吧。

每天在清吧后街牛野找的房子里睡到日上三竿,在街边吃一顿早午饭,然后走几百米,在正午大太阳直射之前到酒吧。

在避光的地下待到近乎午夜,把店交给服务生,四个人就着一天中好不容易的这点儿凉风,吃一顿烧烤或者火锅,在烟熏热气中忆忆往昔,论论往后。

简言之就是,好不快活。

终于有了个随心所欲长假期的江洵,在这儿越窝越懒,不好动程度几乎要和店里的吉祥物,教父,持平。

手下动作不停,项前顺着猫的跳动方向看过去,看着青年脸上的笑,不自觉也跟着提起了嘴角。

然而下一刻,嘴角忽地僵住了。刻刀微偏,比着指甲盖儿削去一层皮。

围观群众小小惊呼了一声,吧台前正被一个小姑娘要联系方式的江洵马上看了过去。

人影晃动看不分明,松开手里的猫脖子,江洵没注意对面人微妙的尴尬,起身走进了人圈。

方才还面无表情的项前在看着江洵走过来的时候狠狠挤压了一下被削到的指尖,把上面的两滴血迹挤成了一小片。

在江洵问话的时候,他苦着脸伸长了胳膊,像是生怕没挤进来的江洵看不到,撒娇似的抱怨到:“手破了。”

已经对项前时不时被刻刀划到手的情景免疫,江洵掏了下口袋,确定自己带了创口贴,冷静压着食指出血的伤口,边说抱歉边把人拽离围观者带到了卫生间。

伤口浅的很,如果没有项前挤得那一下,恐怕那两滴血都已经干涸了。

冷水冲过,红色的痕迹一闪而过,江洵低头仔细寻着伤口。

看着镜子里认认真真的青年,项前后知后觉刚才装柔弱的自己真是幼稚。

装模做样清了两下嗓子,还是有点儿吃醋的项前直白问到:“刚那个姑娘,是不也在问你要联系方式。”

江洵抬眼片刻,再次垂下眼皮的时候微微弯了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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