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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柜门:“你们要是一下决定不了,可以先回去想想,今天也挺晚了。”
其中一人回过身,脸上带笑:“这个价格,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项前摊了下手笑了:“我和我们家那位都嫌讲价太麻烦,给出的就是底价,您看看这一屋子家具,刚装一年,真降不了了。”
二人走到落地窗的角落窃窃私语,项前往外退了两步,拿过手机给江洵发消息。
过了好一会儿,兄弟俩出来了,说有一个书柜坏了,要降降价他们就定下。
这回项前是真烦了,不用去看他都知道他们说的是哪个书柜,解释了一句横梁上刻着的是什么,但夫妻俩一脸懵,只揪着这一点想让降价。
耐心告罄的项前长出一口气,推说时间太晚了,又废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把人送了出去。
薅了几把头发,拍了拍被缠得发木的脑门,他取下衣架顶儿上的两个头盔,欢欢乐乐去接男朋友了。
江洵改完卷子往后靠在了椅背上,周围间或有一两个同事跟他打了招呼后出了办公室。
不过片刻,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看着手机等人。
点开置顶聊天的消息。
【今儿来看房的也很烦,看着就不想买,还纠缠半天……这么好的房子,给我我早买了。】
江洵笑着打字。
【这么晚了还在看?走了吗?】
等了一会儿没收到回复,他抻了抻发酸的手臂,收起包揉着后脖颈往外走。
【我往外走了,你来的时候往路边看一下。】
单穿一件短袖半夜还是有点儿冷,江洵边套上外套边走出了校门。
李大爷在江洵重新回学校后就没在门房了,听主任说,他突然就辞职了,也没说要去干什么,一个人拖着门房里他的东西走了。
没有道别,也没有告知任何一个人。
经过门房时江洵习惯性看了一眼,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丝光都未透。
他扯了下外套的衣袖,背着包顺着路边往回走了。
初夏的夜空清朗,星星都闪的比其他季节更亮。
江洵仰头看着星月,手指在背带上一点一点数着日子。
明明每天去了教室一眼就能看到高考倒计时的牌子,手机日程上也有倒计时,但他仍要每天一遍遍亲自数几次。
别说学生紧张,他也紧张……
之前刚回来的时候,甚至还失眠了几天,幸好相互都很习惯,很快都调整了节奏。
在下一次考试中,学生们或真或假的不在状态也跟喝了脉动一样纠正了回来。
江洵舒心地长出一口气,拿出蓝牙耳机戴上,想给项前打个电话救他于看房人之中。
电话响了三声仍没被接,他往路边看着挂掉电话,在路口的路灯下站住,准备等着人过来,以免错过。
路口斜着看过去,小广场上冷冷清清,毕竟已经深夜,真喜欢在这个时候还在广场跳舞散步的,估摸着都去隔了一条街的中心广场了。
灯光清冷,街上没几辆车,江洵打开音乐播放器,余光看到脚下的黑影,他笑着抬头:“走过来怎么不接……”
嘴角僵住,来的人不是项前,而是已经消失了十几天的,蒋兴华。
“哟,好久不见。”
第55章 终了
江洵攥住了单肩包的背带往后退了一步,背在身后的手按在了手机紧急拨号键上。
路口只有他们两个人,蒋兴华居然也没带他的小弟,阴恻恻地笑看着江洵。
然而下一刻,不能江洵试探什么,他忽然伸手抓了过来。
江洵闪身躲过的同时按下紧急拨号,本能地反手按住了他抓过来的右手。
背带被拽住,两个人相互拉扯着撞在了路灯上。
“今天我那好弟弟没来接吗?”蒋兴华松开背带,照着江洵颈间摸去,却又被江洵拦住,膝盖弯被踹了一脚,他在路灯上靠了一下稳住,眼神更加狠厉,“没看出来,伸手还不错……”
说罢靠着蛮力把江洵往身后推去,江洵左脚站定,拽着他的衣领,借力把人甩在了草坪上,然而书包被蒋兴华顺手拽住,也被带了下去。
江洵提膝向下,用力压在他的胸腹处,目光寻过蒋兴华的双手,右膝前滑,压住了他的左手手腕,右手则一并按在了颈间。
蒋兴华处在下位,脸上的表情却不见委顿,带着股亡命狂徒般的疯意。
手机落在不远处,电话还通着,江洵喘了口气,倾身想拿过手机。
摩托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他摸着手机边缘回头:“项前!这儿!”
身下的人拱腿翻身,两人位置瞬间颠倒。江洵一阵头晕,反射性抬手拦住蒋兴华的胳膊。
他听到了项前摩托车倒地的声音,还有项前的脚步声和呼喊。
右臂一阵刺痛,脸上有温热的东西滴落下来,而后身上的重量一轻……
蒋兴华被项前拽着扔到了路灯下,匕首被一脚踢远。
“艹你大爷!早他妈说了你敢动他就是找死!有本事你他妈冲我来!艹!他妈今儿晚上看房的人是不是你他妈找的!你他妈个烂人强奸犯!”
项前喘着粗气在他太阳穴处狠揍了几拳,好几次锤在了地面上,手指很快就变得鲜血淋漓。蒋兴华满脸血迹,分不清是项前手上的,还是被打出来的。
江洵眼前清明后,终于摸到了手机,先确认了已经有警察赶过来后,捂着手臂起身拽离了项前。
他摸过项前的耳侧,让人看着自己,缓声安慰:“没事了,我没事,警察马上就过来了,看着我,看着我,他已经晕死了,看我,我没事……”
项前压着他胳膊上的伤,紧紧把人抱在了怀里。
警察很快赶了过来,拷着蒋兴华一起去了医院。
江洵对医院的阴影还没有完全过去,手臂上不断往外涌着血,更显得他脸色苍白。
项前的脸色却也没比他好多少,血液顺着他的指缝蜿蜒而下,直到缝针前一刻才松了手。
两人一人占了手术室一角,一个清创,一个缝针。
清创的人脖子别扭地往后探着,看着江洵手臂上那一道长长的刀口。
从手腕处往上,几乎一直划到背面的手肘,刀尖落在肩肘,如果自己再晚到几秒钟,那儿又会多一个血洞。
明明自己跟蒋兴华在一个监室里住了半年多,为什么还是在最后放松了警惕。
江洵用左手圈住项前的肩:“别想啦,这不是都没事儿吗?他早晚都会找过来,找完这一次不就算彻底解决了?安心再待一个月,我们就去沪市了。”
说是这么说,但项前心里仍烦得很,后悔在路灯下没多打那个人渣几拳。
不,不应该打他,如果让他捅自己一刀,那不就能直接……再把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