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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就上啊。

牛野想得没那么简单:人家喜欢你吗?况且你不是还要去别的地方吗?人愿意跟你走?

说的没错,项前在背景音的打枪声中往后一靠,江洵就算是喜欢男的,也不可能随便一个男的就喜欢……

对面投影仪里火光四射,客厅被映的亮亮堂堂。

江洵一进门就看到项前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靠在懒人沙发上,充分发挥了这个沙发名字的效能。

项前听到开门声抬头,脸上的表情还没调整:“你回来了啊。”

江洵调低投影的音量:“你怎么了?感觉人生不太有希望的样子。”

没有希望倒也不至于,但总之也没那么开心就是了……

但嘴上还是要保持乐观:“看了一下午黑帮片,觉得自己都快成双面间谍了。”话刚说完,一声巨大的“咕噜”声从他的腹部发出。

江洵正好打开冰箱,中午特意多买的一份饭还完完整整躺在里面。

他拿出饭盒看向项前:“你也不用代入到连饭都不吃吧。”

……

米饭和剩菜在微波炉里转了几圈,江洵边打哈欠边把两者混合起来,往丧失自理能力的项前面前一推,半闭着眼往自己房间走了:“你慢慢吃,我先去睡了。”

“药你还没……”

门关上,项前的话被截断,他放下勺子,拿起茶几上的药瓶走到了江洵门口,食指刚敲了一下,门被推开了一道缝。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把门打开了,小声喊了一下江洵的名字,然后突然噤声。

江洵侧躺在床上,从门口能看到他的脸在枕头上挤出的一点脸颊肉,呼吸平稳,明显已经睡熟了。

项前看了一会儿,嘴角带笑,攥了攥手里的药瓶,轻按掉灯的开关退出来,缓缓关上了房门。

经别人手“叮”出来的饭,即便是剩菜吃起来也不错。

项前吃得津津有味,浑身上下的酸胀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

在别的年级放寒假二十多天 后,高三终于有了点儿放假的消息。

年二十九到初五,整整一周,半年以来最长的一次假期,学生和老师都开始静不下心。

期末考试在一片心浮气躁中结束,江洵敲了敲讲桌让学生安静。

方才激烈的吵闹声低了些许,很快又恢复了。江洵撑着下巴往后舒展了下僵硬的肩颈,立刻被后背久久未能痊愈的挫伤刺激地坐直了身子。

他闭了闭眼忍过这一阵酸爽,保持微笑看着下面的学生。

不知道是谁先注意到了讲台上班主任“友好的微笑”,一个拉一个的向前坐好了,很快都安静了下来。

看着下面双手规矩放好的学生,江洵脸上的微笑真实了几分。

“安静了?能听我说话了吧。”

“能!”学生们积极响应。

撑着桌角站起,江洵在黑板上重新写下各科作业,在最后一行添上数学的。

“就给你们留一张,”不等学生欢呼,他先伸手按了按,“别高兴,除了这一张,期末的成绩明天就会出来,到时候发班级群,每科的卷子,自己订正,开学了我一张张检查。”

“没问题!”

拍击桌子的声音响遍教室,引得门外经过的学生老师频频看过来。

江洵笑着往门口挥了下手,早就收拾好东西的学生欢呼着往门外跑。

教室很快空了下来,他回头看了眼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心里也不免紧张了一下,揉着后腰叹了口气,回办公室继续批卷子了。

春节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个有闲有钱的假期,对江洵来说却不是,如果要让他选择一个节日永远消失,他会像学生积极回家一样积极选择春节。

低迷的情绪从放假的前半天就开始漫延,以至于成绩都汇总完,办公室空无一人,李大爷来检查锁门的时候,江洵还在办公室坐着。

刺目白光在他眼里晃过,他眯着眼睛看向窗外。

“果然在这儿呢?”李大爷侧过身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江洵挂上惯常的笑起身关灯,出门后看到了李大爷身后的人。

“你怎么来了?”

项前一只胳膊袖子空着,胸前鼓出一大块儿,脖子上的围巾有点儿眼熟,细看一眼,好像是自己洗坏那条。

依旧是不怎么正经的笑着,项前左手伸出两指,跟他打了个招呼:“那得问你啊,都凌晨了还不回去。”

夜色深深,校园里的灯也关的只剩大门口几盏。从楼上看过去,还能看到大石头两边的彩灯,以及两旁落下的灯笼红影。

三人一起下了楼梯,李大爷照旧回了门房的小屋子,屋子里一串儿彩灯勾连着,算是添了点儿年味儿。

简单打过招呼后,江洵和项前出了学校。

马路上年味儿更甚,一路走过去的树上都挂了各色彩灯和小红灯笼,路边的雪被映的粉红。

广场上的冰雕也亮了灯,五光十色,仿若后半夜的迪厅。也就是天气太冷,不然大爷大妈都要在广场蹦野迪了。

呼出的白气透过围巾,散成一片,然后跟旁边人的交杂。

蜷了蜷别扭的右臂,项前觑了眼认真看路的江洵,他的额发又长长了不少,完全把额角的纱布挡住了。

项前微微侧头呼出一口气,看着白雾混合,他轻咳了一声,掩下那些不可言说。

“李大爷过年也不回家吗?”

江洵小心踩过冰面,只“嗯”了一声,回答得心不在焉。

“他没子女?”

“有啊,”江洵终于看向项前,“儿女双全。”

项前意外:“那怎么大过年的还一个人待在那个小房间?”

“万事有因才有果,”江洵看回路边,从旁边的花坛里抓了一把雪团着,“你觉得李大爷现在挺和蔼慈祥是吧。”

“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吧,你跟李大爷关系不是也挺好吗?”

江洵笑了一下:“点头之交而已。”

他刚要把压瓷实的雪团兜进羽绒服的大口袋里,就被一旁的人拿了过去。

项前单手上抛了两下,又拿在了手里放好,眼神示意江洵继续说。

花坛里的雪又被抓了一把,江洵揉着圆团回忆。

“他,跟我爸是朋友,以前也是一中的老师,他们的教育方法……”江洵脚下一滑,被项前用胳膊肘顶了回来。

未团好的雪球从手里滚了出去,江洵抿了抿唇,已经走过了花坛,再抓不到刚刚那样洁白松散的雪。

他拍尽手套上的残雪继续说到:“他们的教育方法,简而言之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教鞭底下出优生,这话对了一半,李大爷的儿子上了名校,出了国,之后再也没回来,女儿……在高考完那天,从一中顶楼跳下去了,抢救无效。”

嘴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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