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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的。”
项前说完自己知道的两个成语,一脸“我说你的好话别尴尬了”的神情看向江洵。
江洵:“……”
江洵捏了捏眉心,他也无法理解项前是怎么做到每一句都精准踩到一个雷的。
他一言难尽的看着项前,直把他脸上的神情从“我说你的好话别尴尬了”看成了“我知道我说错话了更尴尬了为什么你雷点这么多”……
“他早死了,所以以后也别提他。”
江洵语调平静,像是说一个不相关的人。
说是说了,但他也知道,项前大概率遵守不了,叹了口气接过项前手里的水果袋子。
“今天是个意外,她昨天也没跟我说她会过来,不是故意不告诉你。”
项前疑惑地看着他,直到江洵把水果放进冰箱才想起来,写在合同里的不知道第几条。
“那个没事儿,我不介意这个。”
看起来好像是你更介意你妈突然过来……
房间收拾干净,沙发仍摆在老太太来之前的位置。
江洵锤了锤有些酸胀的小腿,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经过项前身边时又道了声谢:“我在网上订了一些东西,一会儿送到了之后你再看看缺什么吧,我先回去工作了。”
项前忙点头,看着人进了屋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项前觉得自己不是前街头老大,反而像是江洵的学生。
果然如林瑜说的,江洵真冷脸的时候,还是挺可怕的,跟老太太那种咋咋呼呼的生气一点儿不一样。
他靠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看了几眼江洵卧室的门,犹豫几下,还是没敢打开投影仪放电影。
倒不是怕江洵生气,他再心情不好也可能跟无关的人生气。
项前是怕打扰他生闷气……
头往后一仰,最终还是打开了手机上的游戏,往下划拉了三下,点进第四关。
卧室阳台,江洵抽完一支烟,将烟屁股按进烟灰缸,向后捋了几次头发做回书桌前,看着电脑上的日程表,仍是静不下心。
探手又点了一支烟,中性笔在右手指间转了几圈,他熟练地将烟轻咬在齿间,翻了几张教案,中性笔停在页面上,在烟草气息中写出一列列公式简写。
烟灰缸里的烟屁股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堆积起来,拼命让自己不要分心的江洵,脑子里还是不停闪回一些旧事,尤以发生时间最近的上一次被迫相亲为甚。
也是同样的私自跟女生定了时间和地点,只推过来一个名片让江洵添加。
江洵当时看着名片,想不通都这样了,女生怎么还答应一起吃饭。
他没有片刻犹豫地添加了微信,然后单方面取消了相亲,接着删除拉黑。
老太太很快知道了他“大逆不道”的行为,连着上门骂了他好几天,印象最深刻的一句,是她说:“你是不是就是想让我早死!养你一辈子就是让你气死我吗!”
“嘶——”
江洵手抖了一下,烟掉进了烟灰缸里。他搓了两下指尖,重新点上一根。
卷子上的几何图看进眼里,却半天没进脑子,他揉了揉眼角,将一旁的平光镜戴上,强行集中注意力……
被几何图扰乱心神的人不止江洵一个,客厅里,项前看着手机屏幕上左转右转怎么都转不对的立体图,逐渐丧失了耐心。
他把手机往上一滑,关闭游戏程序,深觉自己花三十六买这个游戏就是为了侮辱自己的智商。
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项前臊眉耷眼地去开门,接回了一大袋超市外送。
他捧着一堆东西敲响了江洵的房门。
很快,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门缝间只露出江洵半张脸。
“怎么了?”
项前举了举怀里的东西:“东西到了……你鼻子上架了什么?”
江洵:“等一下。”
项前也不介意自己的疑问没得到解答,只是在呼吸间闻到一股不同于柠檬清新味道的气味,深吸了几口之后抵住了江洵要关门的动作:“你抽烟了?抽了多少啊味道这么大?”
江洵强硬地把门关上,又去打开阳台的窗户,才从房间里出来。
项前仍抱着东西靠在墙边看着他:“你这烟抽的也……”
下一刻,忘了摘眼镜的江洵从他手里接过满满当当的购物袋,镜片下的眼睛扫了他几眼,一句话就被截断了。
没想到帅哥还能更帅啊,项前词穷地想。
几乎是亦步亦趋地跟着江洵进了厨房,两个人安安静静地收拾了一会儿东西,项前不停地用余光看江洵的脸,半晌还是忍不住问:“你,近视啊,以前没见你戴过眼镜啊。”
江洵手下动作一顿,抬手碰了一下镜框,将眼镜摘了下来:“平光的,算是预防近视。”
“哦哦。”项前装模做样地点头,其实心里并不知道平光镜和近视镜有什么区别。
江洵尽量打起一些精神,不想在项前面前摆脸子。
从购物袋里拿出给项前买的东西后,他提了提装在简易餐盒里的炒菜和炸鸡,微弯了下嘴角:“一起吃吗?算是赔罪。”
项前心口莫名一滞,但还是同样笑着点了点头。
项前试用新买的电饭锅煮米饭的时候,江洵回了卧室。
卧室里的烟味散了大半,他把床上四件套扒下来,顺便洗了个澡,算是把颓丧气洗尽了……
二十多分钟后,项前看着对面江洵脸上惯常的微笑,有点儿想说,如果你不想笑是可以不笑的。
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没有这个立场,也没有这个身份。
两个人像往常一样吃过饭,项前送他去学校,看着江洵走进去,摸了摸头盔,选择去跑一会儿晚单。
冷风从头盔和棉衣相接处投进来,项前缩了缩脖子,将车停在半路,在临街的店里买了一条又厚又长的围巾。
周日晚上的单子有点儿爆炸,项前不用抢就接到了六七个,他规划好路线,顶着风拧动油门。
穿梭在城市人造光映出的银色柏油马路上,项前自由的像是一阵风。
他以前会想,自己总是一个人好像有点儿惨,但见了江洵才发觉,有家人的人可能也挺惨。
鳞次高楼里,每一户的窗户都透出暖黄色的光,但内里究竟如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就像谁能想到,平时说一不二,长得好看还开得起玩笑的人,也会一大早被自己老妈吵醒,把家砸了个遍呢?
他心里想着江洵身上被烟味掩盖的柠檬味道,以及冲他笑的那一下,一时不察溜到了冰面上,脚撑在路沿上跟摩托车一起劈了个叉……
项前费力地把半歪的摩托车拉回来,提着外卖小跑着上楼。
“您好,您的外卖。”
项前敷衍地敲了敲门,打算送完这一单就结束。
门很快就